第一百四十六章 同入魔手等到饭吃完,我也差不多了解大概的情况。原来我是回到客栈后才突然失踪的,当傍晚时分,五哥来叫我起床时,才发现躺在我**的并不是我,而是被简单地易容成我、昏迷的不知东南西北的客栈老板娘。 向来温和俊雅的五哥顿时就阴沉了脸,立刻以家里的名义发布了十万两的巨额赏银,发动了全武林的人,说务必要找到我。 而丐帮大会上连续受我兄妹恩情的武林中人,也自发地组织起来加入行列。还有如刚才他们所说的:“朱七小姐这一失踪,听说已经惊动了整个江湖了,连近一年来突然窜起的武林新秀,那个连擒灭七大恶徒、仁义山庄的那个赏金猎人沈浪沈少侠,你知道吧?还有那个,刚刚身份被证明是丐帮已故帮主的儿子熊猫儿熊少侠,听说他们全都在找朱七小姐。 真没想到一个女人的失踪,居然引起了这么大的波澜。 ”“那当然了,你要看看对方是谁呀?如果失踪的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这位朱七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她是江南活财神的宝贝女儿呢,听说她不仅长得美若天仙、倾国倾城,而且从小就聪慧过人,很有商业头脑,朱家的很多生意都是她出的点子。 就连这次的丐帮大会的危机就是她化解的,如果不是她,丐帮和武林的大部分精英可就都要死在那个小人金不换手中了。 说起来,她可以说是武林地救星啊!她这一突然失踪。 大家能不着急吗?”“这个朱七小姐竟有这么厉害啊?不过,到底是谁绑走了他呢?而且还在那么多高手的眼皮底下来了个偷梁换柱,要我说,这个人更厉害!”“废话了,要是知道他是谁,还会象无头苍蝇一样,满天下乱找吗?”这个人的确厉害。 这样厉害的人物,除了王怜花和云梦仙子母子。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三个人了。至于现在这个色使司徒,虽然此刻我是在她手中,可是不是我小瞧她,只怕她还没这个本事在五哥和沈浪他们的眼皮底下把我掳走,能不动声色就把我带出客栈的,必定是当时就在我身边的人,而我地直觉告诉我。 这事绝对和王怜花脱不了关系,只是他为何这么做,一时之间我实在想不通。不仅这事我想不通,仔细地回忆起来,他所做的其他每件事,我几乎都搞不清楚,若要说行事神秘,只怕还在沈浪之上。如果事实真如我所料。 和王怜花有关,那么,他一定不会就此放任快乐王地色使将我带出关外,所以,只要我耐心忍耐,事情一定就会水落石出。离开饭堂时。 我故意几乎不挪动脚步,忍着恶心将自己的身体靠在她的身上,尽量地制造出我愈发虚弱的样子。 我要增加色使司徒给我闻嗅解药的机会,这样我才能积蓄真气,才能找机会脱离这个恶魔的手。 我实在受不了她那双眼睛和她那双手。虽然她的手始终没有逾越地往下移动,可每次只要她一抚摸我地肩头,轻刷过我的下颌,我就觉得比一大堆毛毛虫在我身上蠕动还难受。 为了不泄露我的恐惧和恨意,我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这个女人,实在yin猥地不象是女人。 倒象个七老八十还色心不改的老yin棍——恶心之极!睡觉、吃饭、赶路、颠簸、还有一次次的作呕感觉——日子就在这样的周而复始的重复中又过去了两天。 也就是说,从我失踪开始到现在。 已经过了四天了。 这四天里,我一如死人般的躺着,除了吃饭和睡觉时离开马车,我地天地就是那方小小的简陋的马车。根据零星的信息,我知道我们一直在往西北方向走,关外,那是快乐王的地盘。随着愈往北走,我的情绪,也日益地从开始地冷静变的有些焦躁起来,尤其是每次到了客栈或茶馆时,听到各种各样的人都在讨论我,每次见到一批又一批来寻找我的人,却对我视而不见后,我的情绪难免就会更加的低落,虽然有把握过不了几天事情一定会出现新的转机,但是和这样一个变态同行,还要时刻忍受着她的骚扰,对我的意志和理智,实在是莫大的考验。不知有多少次,我都想撕掉冷静地外表,用喷火地眼睛怒骂这个人妖,可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奇迹般的忍了下来。唯一欣慰地是,在我利用各种机会积蓄真气后,我的丹田里总算不再空空如也,但我依然不能轻觉妄动,我需要一个时机,一个真正可以一举逃出魔爪的时机。也许是看我合作的态度很好,有时候色使司徒也会偶尔地掀开车帘,让我斜躺着,可以多少看到一些车外的风景。 我毕竟是她要献给快乐王的女人,她也不能让我感觉太压抑,否则,就算到目的了,送上的是一个精神抑郁的木头美人,只怕没人会喜欢吧!在经过十数次面对面的搜索,却无一人怀疑她,无一人认出我之后,她的神色也越来越骄傲,有时候甚至还会让我坐起来。 可她哪里可能想到,我的身体,早在出生时就已被引魂使者改造过了。 她虽然笃定没有她的解药,就算是武林第一高手也不可能运出真气,可事实上,从我醒来的第一天开始,真气就已经慢慢积累了。自认识到那瓶子里的是解药后,这些天来我处处示弱,佯装我的体质对**特别的**。 下车时,虽然我的两腿每次都在尖叫着。 渴望大步自由地行走,可我依然拼命地控制着这个欲望,强迫自己连脚步都不能挪动一下,以换取狡猾的色使愈来愈放松警觉,并增加给我吸收解药的次数和分量。有了一点力气,我就开始尝试着在我所经过的地方做手脚,在桌子脚、床铺靠墙的一面。 在我所能利用的任何地方,用指甲划出一个小小的七字。青衣妇人并没有一整天都盯着我。 事实上很多时候,她地目光总在街上游走,看到身影美丽的女孩子,就会装可怜地去乞讨,然后满脸失望地回来。 到了夜晚进入客栈的房间,她总会抚着我的肩头和锁骨,感叹着我的美丽。 说世间再难找出第二个象我一样的美人儿来。美人儿,这三个字明明是赞美的词语,可是每次伴随着她的动作从她口中吐出来时,我就恨不得自己浑身地皮肤都变的又黑又粗,哪怕真的是一身烂病,只要她没有触摸的欲望就好。万幸的事,她一直都记得我这个合作的美人儿是要送去给她的主人的,那只手才没有继续往下滑。等到第五天地傍晚。 还没找到休息的地方,青衣妇人忽然就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那是一种带着极其惊叹的呼声,我还隐约听到她嘀咕了一句什么,只是听不清楚。 下车后,青衣妇人忽然迫不及待地将我直接抱回到房间里。 然后匆匆地出门去了。我照例抓紧时间闭目运功,大约过了一小会,她就回来了,神情之间满是兴奋之色,喂我吃饭时,不住地说道:“妙啊秒啊,原来世间竟真的还有能和你平分秋色的美人儿!”说完,就咯咯地笑,自言自语道,“这一会连带两个真正绝色无双的美人儿回去。 真不知道王爷会高兴成什么样呢?”我第一个念头就是。 只怕是遇见白飞飞了!可是白飞飞远在郑州,有上官兄弟监护和照顾着。 真的会是她么?再说世上的美女何其多,难保这里就不会出产其它美女的。不过想起白飞飞,另一个问题又浮了上来,自从上次洛阳一别,时已隔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上官修远的情报中始终没有提及白飞飞的异常情况,只说一切都很正常。 可如果白飞飞真要暗中动什么手脚,修远能提防的过来吗?她和云梦仙子会不会早已暗中见过了呢?只可惜如今我同一切消息都断绝了,这些秘密,又如何能得知?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白飞飞,半夜的时候我就可以知道了。 色使既然看中了她,就一定不会放过她。果然,子时刚过,青衣妇人就一身夜行衣的打扮跳出窗去,没多久,就带了个白衣少女回来,就着油灯地光亮,那张楚楚动人地脸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此刻那张娇颜正甜甜地睡着,仿佛丝毫未觉自己已落入魔手。“好孩子,你瞧瞧姑姑多么疼你,生怕你寂寞,又替你带了个伴儿来了。 ”青衣妇人的手抚着白飞飞晕红的双颊,温柔地似蕴涵了万般的疼惜和怜爱,目光却向我转了过来。我迅速垂下眼帘,避开她的视线。 看到这张脸时,听到这句熟悉的原话,我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静,或者说,不仅冷静,我竟还突然有一种想暴笑的冲动。这个色使真是可怜啊,她以为事事都操控在她手中,可没想到我已开始渐渐地脱离她的掌控,她以为白飞飞是个弱女子,可却没想到这个弱女子却可以轻易地夺走她的命。接下来,和原著一般,青衣妇人果然伸手脱去了白飞飞原来的衣服,露出那白脂般细腻滑嫩的肌肤,灯光下,白飞飞的脸仿佛更红了,连肌肤都泛出了一种娇艳的粉红,我只看了一眼,就羞的想闭上眼睛,可是,我又不能闭上眼睛,我必须抓住一切观察的机会。“啧啧啧,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啊?”青衣妇人的手,已抚上她那如白鸽般的少女身躯,我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了头顶,想到自己开始时也可能如白飞飞这般被她折辱,心里头不知是羞是怒是气还是恨!胸口无法抑制地拼命起伏,缩在薄毯下的指甲几乎深深地掐到肉里去。这样的屈辱我实在无法忍受,我朱七七发誓,有朝一日这个变态若反落在我手里,我必定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这边紧咬着牙光,青衣妇人却没有过多的停顿,迅速地为白飞飞换上了一套中年妇女的粗布麻纱,接着用一种奇异的染料,将她那头乌黑的长发染成稻草般的枯黄,再草草地盘起一个妇人的发髻,做完了这表面的一切,这才将白飞飞的脸仰面朝上,并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革囊。然后,又从革囊中取出了小刀、镊子、玉瓶等一堆精巧的易容工具一一摆好,又起身给白飞飞净了脸净了手,涂抹上其中一个玉瓶里的**。我极力地睁着眼睛,想看她如何动作。 没想到她却突然转头一笑,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曾经跟花蕊仙学过一点易容的皮毛,不过,今日姑姑这翻手术,你还是不要看的为好!”我立刻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她满意地咯咯一笑,转过头去。我没有再偷偷地睁开,习武之人的神经都是相当的**,这么近的距离,只要我一睁眼有心的她就会感应到,如果她一旦发现我在偷看,那后果——我微微地吸了口冷气,现在我虽然独立行走已不成问题,可内力却顶多只恢复了一成,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暂时还是得继续忍受下去。我闭着眼,回忆了一遍刚才的所见,眼皮突的一跳。适才我若没有瞧错,白飞飞她的右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古朴的戒指,而刚认识她时,她的手上分明是没有戒指的,我努力地回忆着原著里的情节,对了,当初云梦仙子和白飞飞协商合作,设计暗暗放了色使和她,借着色使将白飞飞送到快乐王的身边后,白飞飞就是用戒指上的机关杀了色使。这么说,白飞飞果然已见过云梦仙子了,并且两人和原著一般达成协议,共同对付快乐王?如若真是如此,那今日白飞飞必定是故意让色使瞧见她的,可她如何会来这里,上官修君呢?是一起和她来了?还是她早已设计摆脱了修君,现在修君安全吗?一连串的问题又加入我原本已积蓄了很多迷惑的脑海,恨只恨方才在大街上遇见白飞飞的时候,这个恶魔并没有掀起车帘,我什么都没瞧见。 我就算心中再焦急,也只能臆测无法证实,想了半会,还是没理出什么思绪,只好暂时停止思考。 这一回神,立时清清楚楚地听到那边的动作声,过了好半响,才听到她轻轻地吐了口气。本章节由16书友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