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样的弱不禁风吗?凌残云险些被燕轻柔的话气得晕过去,时也命也运也,此一时彼一时,想想在美国拳台上的风光,现在被欧阳海天与燕轻柔联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凌残云痛心疾首了。目光中闪出狠戾的凶光,身形犹如凶猛出击的豹子,朝着女人扑了上去。恶念丛生,也是他心浮气躁之时,欧阳海天机敏的抓住机会,锁定了对手的身形,砰的一声爆响,拳势打出猛烈的凶悍,骨头爆裂的声音连绵不绝,压制气息的破空风声,在凌残云的身后响起。强大的反压,让凌残云心头涌过悲哀的气息,本想错身移步,哪里能够料到面前女人的身法诡异多变,在他的拳风要接触到女人胸口上时,燕轻柔娇躯倏忽而退,左脚斜跨,右脚弯曲,腰肢风摆荷叶般轻盈,眼看着女人的头部闪了回去,女人的单脚猛蹬了出来,动作让凌残云看得咂舌,女人的腰肢该有多软啊?拳风猛烈,欧阳海天在凌残云快速闪躲中,一拳砸空,凌残云的身体朝着左侧激烈后退。身形眼看着找不到平衡点的燕轻柔,纤细的腰身,发出了骨骼的交错声,女人在单腿难以撤回的动作下,一拳死命得朝着凌残云的小肋骨砸去。咔嚓一声轻响,燕轻柔的粉拳砸到了凌残云骨头上,让旁边站着观战的冷霓裳惊呼了出来,“燕轻柔,不要伤了我师哥!”“臭女人,用不着你……假惺惺,”随着凌残云的大声怒斥,欧阳海天的拳风再一次尾随而至,轰地一声,凌残云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欧阳海天的拳风打得连连暴退。赤红月在连续击倒两人之后,身子矮了下去,忽地一声,小女人犹如地上蹿行的蛇,朝着凌残云的双腿席卷而去。“你敢!”凌残云一声暴喝,单腿朝着女人的身体猛踹了出去。他的动作快,凌空飞过的暗夜,身形更加迅捷,如同空中飞过的大鸟,瞬息间出现在了凌残云的头顶。面对欧阳海天、燕轻柔的前后夹击,面对赤红月对自己腿部的攻击,再加上空中突然而至的暗夜。凌残云在信念繁杂的一刻,砰砰连声,被暗夜,欧阳海天同时击中,他的腿亦是把赤红月一脚踹飞。好在那样的力道,经过了欧阳海天和暗夜的消弭,对小女人的威胁不会太重了。轰隆一声,推金山倒玉柱,凌残云的身躯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跌倒在地,当场晕迷了过去。暗夜的小身体,脚不沾地的掠了出去,多数人连她的身影也没看到,女人消失不见了。还在坚持的凌残云几个保镖,也无心对战了,想要逃之夭夭,被燕轻柔、赤红月抓住机会一一撂倒,当场全部打晕。一直怔怔发呆观看的冷霓裳,被场面吓得面色苍白,惨不忍睹了。这算什么事情啊?貌似自己把师哥彻头彻尾的得罪了。一群人夹持了凌残云,逃离了现场,只剩下目瞪口呆的路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太过分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敢拦路抢人,还把不把警察局放在眼里了?”槟城警察局局长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坐在他身边的滦沧海,还算保持足够的克制,神色冷静,他的心中亦是震惊,事情谁干的?局长不清楚,他这个特警大队长,有着特定的怀疑对象。欧阳海天,稍有些神秘的人物,阳光下他的消息多得满天飞,又有着无数的秘密让人看不清晰。现场的目击证人不少,由于无法靠近,对于劫持者长得什么样子,开着什么样的车,大家一无所知。显然有人有备而来,车牌号没有展示出来,出手之人长得什么模样,同样调查的一头雾水。滦沧海都怀疑这些人是欧阳海天雇佣的临时打手,做完事之后,各自“卸甲归田”了。这样的可能性有吗?凌残云据说是美国黑市拳的顶尖高手,他身边的保镖必然各个不俗,欧阳海天能够动用一批乌合之众把凌残云劫持了?这样的可能性太小了,滦沧海都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分析是对的。在警察局长爆发雷霆之怒,让手下全力搜捕罪犯的时候,滦沧海打了一声招呼离开了,他是单独驱车去往了欧阳海天所住的度假酒店。汽车在宽阔的街道上,一路畅行无阻,今天滦沧海的运气出奇得好,连续地数个绿灯,让他脸上的表情,有了凝重的神色,转了弯,进入了小街道,眼看着离欧阳海天所住的度假酒店不远了。倏忽间人影一闪,滦沧海吓得心魂尽丧,一个女人在他的车前鬼魅般的出现了,女人惊恐的目光,透视过挡风玻璃,让滦沧海感受得心如刀绞,怎么回事?“砰”地一声,汽车前掀起了巨大的漩涡,女人的身子凌空飞起了三四米高,朝着七八米远的地方甩了出去。不算太快的车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眼看着女人的身体,落下去之后“血光飞溅”,滦沧海的心彻底凉了,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命运,自己家人和儿子,都会因为这一次的事故,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汽车刹车后,紧靠着路边,他在车上呆呆的发愣了好久,这事情该怎么办?完了全完了!滦沧海想下车查看女人的伤势,内心中有着巨大的不安与冲动,万般无奈下,他拨通了120急救电话,又拨打了警察局老朋友的电话,报警了。做完了这一切,滦沧海双脚麻木的走下了车,朝着重伤在地的女人走了过去,隐隐地听到女人痛苦的呻吟声,伤势似乎很重,那一刻身心坠入深渊,难以自救了。十几米的距离,滦沧海足足走了两分多钟,等到他站到红裙子女人身边时,最近的交警接到通知后,即时的赶到了。“滦队长,”对方在他的身后敬礼道。“赶紧处理一下,我出事故了,一切按照法规办事,不要有任何徇私枉法的行为,”滦沧海疲乏的声音道。“是,队长,”交警吓惨了,眼神战战兢兢投射到地面上躺着的女人身上,连续地看了几眼,脸上带了震惊不已的表情。一直不敢查看女人伤势的滦沧海,看到交警如此的目光,心头大骇,难道……女人伤势严重没救了?“队长,这样的事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您完全用不着自疚……。”“屁话,人命关天,我能徇私枉法吗?”滦沧海怒斥了一声道,吓得交警身子猛抖,半天又哆嗦了一句,道:“队长,这个我真的有权处理,她的责任人在哪里呢?不会私逃了吧?”私逃,用得着吗?我撞了人,人家逃个什么劲啊?滦沧海被交警的话弄得云山雾罩的,壮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重伤在地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啊?滦沧海傻眼了,自己不是撞人了,马路上躺着的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实体塑胶模特,惟妙惟肖的造型和模样,看得那样逼真,让人吃惊不已。模特的一条腿,被汽车撞击后断裂了,粉红色的裙子,深红色的内衬,热血一样,阳光下褶褶发光。诡异的场景把滦沧海吓傻了,庆幸没有撞到人吗?全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怎么可能,女人车前走路的姿态,惊恐目光从挡风玻璃上透视自己的眼神,以及刚才听到的呻吟声,无一不让滦沧海想起来心惊胆颤。事情太离奇了,他站在原地呆滞了好久,直到有人,在他的耳边问了一声,他才从恍然模糊中清醒了过来。“老滦,怎么回事,你被什么事情被吓到了?”说话的人是滦沧海警局的朋友,多年的同事,刚才滦沧海报警电话,是打给此人的,把这人吓得魂不附体,还以为好朋友出大事了呢,急匆匆地刚来,听交警一介绍情况,他一头雾水了。“他奶奶的,这算什么啊?我明明撞得是一个女人吗!”滦沧海拍击着脑门道,“砰砰砰”地爆响,让他的朋友伸出手一把将他的胳膊拽住了,臭骂道:“老滦,你疯了吗?你把人撞成这模样,还能有个好,找死不成?”“可我,老李,那个女人明明突然出现在我的车前,她的眼睛吓得凸出了,我看得她的身体飞了起来,刚才还听到她痛苦呻吟的声音,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当然是幻觉了,老滦,你还真想把人撞死啊?你不长脑子了?睁大你的狗眼看一看,地上躺着的人是塑胶的,还是真人?”老李说完了,用脚踢踹了塑胶模特一脚,模特的另一条腿,眼看着也快断了。这下,滦沧海确认自己真的幻觉了,心头一阵侥幸。又想起自己赶往欧阳海天别墅的想法,身体悄悄地颤栗了一把,出师不利,还要继续调查下去吗?做为特警,滦沧海算得上称职守法,同时作为一个普通人,他有着私心的念头,当滦沧海把今天诡异的遭遇联系到欧阳海天身上时,他下意识地萌生了退意,如果在没有查到欧阳海天有重大违法嫌疑的情况下,滦沧海决定轻易不得罪欧阳海天了。毕竟看起来欧阳海天不算一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仅从男人外貌上观察,滦沧海也不认为欧阳海天是名符其实的坏人。一场闹剧处理完之后,老李主动地请了事假,给滦沧海摆宴压惊。至于驱车去找欧阳海天,了解凌残云失踪的真相,滦沧海觉得过了今天,再去拜会欧阳海天也不迟。从内心深处来说,他为之胆怯了。而这一切,尽在燕轻柔的掌握之中,有暗夜的从旁协助,对付滦沧海这样的人,对于女人来说驾轻就熟的简单,事情出奇地顺利,把凌残云留在身边,再让冷泰南和冷霓裳开导他,燕轻柔觉得总有一天,凌残云会从中醒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