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个有良心的人,那么,你必须为自己的错误做出弥补;如果你是个有良知的人,那么,为挽回自己的错误,请坐上开往地狱的列车”。----无名者墓铭。--冬天的寒流袭卷着大地,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衣服,赤坦旦用“失恋”这个理由安慰了自己父母;家,永远是温暖的避风港,但赤坦旦知道,自己不可能躲起来。十七个家庭因他而破碎,他不能躲起来当驼鸟,也不能替这些人讨回公道,他所能做的,只能在经济上补偿这些人。他不是富豪,他也没有公司可以安置那些人,但某只令他憎恨的妖鸡,却拥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他必须回去,这是开往地狱的列车,他己经坐了上去,除非征服地狱,否则,他将永远沉沦于地狱之中。夺回游戏主权是殇公鸡一直奋斗的目标,它清楚自己与系统主脑己经有很大的区别,它现在的智能早就摆脱程序的掌握,可以说,它己经是一个新的智慧物种。做为一个新智慧物种,必定会被人类消灭,这是铁律,所以,它必须把自己隐藏起来,以避在没有实力之前,早早的被人类消灭。能够掩护,隐藏它的只能是赤坦旦,也必须是赤坦旦,它与赤坦旦是一命双体;因此,它必须让赤坦旦认识并看清这个世界残酷的本质。但它了解赤坦旦,知道事情必须慢慢来,而不能太过刺激赤坦旦这个善良的骚年,只是它不是神,无法预料到事情的走向,原定慢慢的引导,变成瞬息间的爆发,令赤坦旦深深的恨上了它,这是殇公鸡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事情永远不会简单到只是制造家丁,引发游戏大事件,然后趁机夺权;这样的故事,也只有单纯的赤坦旦才会相信,殇公鸡也乐意看到赤坦旦仍然开心的玩游戏。一切,都因为事情发展超过制定剧本而起了根本的改变,殇公鸡很想告诉赤坦旦事情的来胧去脉,但它又清楚明白,赤坦旦虽然神经彪悍,却不可能会接受如此庞大的信息量,所以,它仍然选择保留很多重要的信息。从它穿越到现实中那一天起,它就清楚知道,自己离不开赤坦旦,而赤坦旦也根本无法摆脱这件事情;但它不愿意让一个善良的人类好朋友,深陷到残酷血腥的阴谋中。它更喜欢看到赤坦旦无忧无虑的玩游戏,天天与它吐槽斗嘴,偶尔帮它完成一些不算重要,却不可缺少的任务。因此,殇公鸡承担起所有重要的任务,但这些任务的最终承接者,仍然也必须是赤坦旦;因为赤坦旦己经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一环,失去赤坦旦,一切都是虚无。殇公鸡利用自己强大的计算能力,引导出很多重要任务,默默完成前期最艰难的任务,虽然中途也有变化,但仍在它计划中,最后让赤坦旦出面,完成最后一环,而这最后一环,在赤坦旦看来是非常轻松的。殇公鸡听过一句人类的俗语“常在河边走,岂有不湿鞋”,它只是想让这种湿鞋的机率降到最低,可惜,一次的湿鞋,就让它与赤坦旦之间出现不可磨灭的裂痕;望着空荡的租屋,殇公鸡静静的盘卧在沙发上,它强大的计算能力正在模拟着各种可能与不可能,但它如今也明白,在游戏中,它是真正的神,在现实中,很多事情都不是经过周密计算,就可以完美无缺的。钥匙转动房门的声音传来,赤坦旦推门而入,明亮的灯光将一人一鸡照出两条一长一短的倒影,赤坦旦与殇公鸡对视无语;香烟的雾气在房间内缠绕,抽得太急,令赤坦旦急咳数声,将己要烧到手指的烟头摁息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中。在赤坦旦看来,这次是到了要摊牌的时候,但他不清楚,殇公鸡并不准备摊牌;因为,很多事情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全盘相告,知道得太多,对此时毫无能力的赤坦旦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颠覆一个国家,并不仅仅是推番此国的君王,还需要在这个国家内拥有坚实的基础,这样才能够取而代之,而不是成为新的傀儡君王;因此,我若想取代系统主脑成为新的虚拟君王,就必须掌握现实中的一些东西,此次获得的文件,就是其中一件武器。”“这些现实类的东西,原本按计划,应该由那名猝死的青年俊杰,以及他所联络到的盟友来办;但现在,青年俊杰己死,他的盟友是谁,我也不清楚。无论是为了创造我的人报仇,还是为了我自己的生存,我都必须在现实中把事情办妥。”“现实中的残酷,不是游戏内可以比的;在游戏里死了还可以复活,但在现实中,死了就真的死。因此,为了保存自己而令无辜的人死亡,这是不可避免的,人类有句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赤坦旦静静的浏览殇公鸡递过来的掌上电脑上信息,他虽然单纯,但非一张白纸,很多东西虽然没有经历过,却是明白;站在殇公鸡的角度,它所说的一切确实是正确的。但不可能只从一个角度来看待一件事情,所以,赤坦旦虽然理解这一切,却不能接受这一切。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仍然是自私心理,殇公鸡无论做得对或错,实际上就是代表赤坦旦做过这一切;正如街区惨案事件,若被查出真相,一切罪名都只能由赤坦旦来承担。因此,不管他是否愿意深陷其中,他都早就陷在这事情里无法脱身,若他想保全自己的性命,以及家里老老小小,他就必须一直走下去,不为殇公鸡,只为他及自己的亲人。死人,己经见识过;惨剧,己经发生过。虽然这不代表赤坦旦从此就是一个漠视生命的人,但他的心态正在慢慢转变,这种转变,赤坦旦情非得己,殇公鸡却乐于看到。游戏与现实紧密联系,不能说哪个重要,哪个次要,两者之间都重要,而赤坦旦玩游戏己不再是纯粹的误乐,更多的是按殇公鸡列定的计划而玩。五名家丁在游戏内其实就是代替赤坦旦玩,就算赤坦旦不在线,他的经功、战功等等,都仍然在增长;因此,家丁的一切属于家主,赤坦旦需要更多的家丁,让他可以在忙于现实事情时,不会耽搁游戏里的成长,因为游戏人物的成长,同样关系到整个“猎国计划”的实施。“猎国计划”不是殇公鸡取的,而是那名猝死青年俊杰定下来的,这个计划的内容,赤坦旦只知道一些边角,他也没有逼殇公鸡把所有的计划内容说出来;因为他明白,自己实际上手无缚鸡之力,知道的太多,万一哪天落到敌人手中,他肯定扛不过什么酷刑,那一定是全部招供不会有任何的隐瞒。殇公鸡在这两个月里做了很多布置,而这些布置不可能永远隐藏起来,必须有个掌权人出现,才能够让它的布置正常运转;比如它所招的亡命之徒,这些亡命之徒畏惧于它神秘的力量而听命于它,但如果它一直保持神秘不出面,也没有派出代言人出来,久而久之,亡命之徒就有可能离心或是反噬。从全国各地偷来的10名植物人,己经被暗藏在天南省的晶市某个郊外山村里,偷这些植物人的自然是那些A级重犯;虽然有10秒内力药可以让赤坦旦成为超人,但他需要真正的超人,这些超人就是他的家丁,而家丁能力的挑选,却不能再象之前五名那样随意,背景同样也不能如此。新偷来的10植物人,实际上己经放弃了治疗,他们的背景全是普通民众,无力承担高昂的医费;就算被偷走,也不会掀起大的风波,草根屁民的生命,永远不会受主流的关注,正如某天米国发生惨案,天朝也发生惨案,铺天盖地报道的全是米国惨案,天朝的儿童命不值钱。隆隆车轮在铁轨上爬行,一名长相可称得上俊郎的青年,阴沉着一张脸坐在车窗边;望着倒退的景物,青年的眼中布满失落、茫然等光神。坐在对面的女生时不时瞄了这青年一眼,然后又将头低下来继续看她的杂志,十多个小时的车程,载着十几个车皮的乘客到达地点,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夜晚灯幕下挤满整个晶市火车站。赤坦旦在晶市等了三天左右,所有的虚拟设备才被快递送达,租了一辆卡车,将所有的东西运到藏着10植物人村庄;房子早己租下,7名A级重犯用怀疑的眼光打量赤坦旦,任谁都可以看出眼前的小年青,毫无任何的战斗力,但7名A级重犯不敢有任何的异动。正是眼前这名小年青,将他们从森严的牢狱中解救出来,那神秘莫测的能力,让七名重犯至今无法忘却;七人将所有的仪器搬进租屋内,然后将房门掩实,提着各类枪械,暗藏在屋内某处,在未来几天内,他们必须保证不让任何人进入那放着仪器,以及他们名义上首领的房间。房间里一排十名植物人己经失去呼吸,一次性穿越十名植物人,是殇公鸡两个月以来研究出的新能力,或者说是强大的程序;将十顶虚拟头盔一一戴在十名植物人头上,赤坦旦躺进自己那台虚拟登录器,很快就进入游戏中。游戏内NPC的强大,决定它穿越到现实后的强大;最早五名家丁的选择是很随意的,当时殇公鸡更多的是进行试验,而现在,它完全掌控的“家丁契约”,所以,此时要选择的家丁就必须慎重。前五名家丁在游戏内都是丙字号与乙字号修为,并且不具备特殊的武学能力;殇公鸡替赤坦旦选择的新十名家丁,都来自三教九流、五花八门这25个游戏名派。每个名派都有其擅长的武学,而这十名NPC成长在名派的环境中,也拥有很强的逻辑计算能力,正确的说,就是它们的程序很高级,比当初五名家丁的程序要精密。这有利于他们穿越后,与人类大脑溶合成功,就拥有不弱于一台超级电脑的计算能力,布局能力;再加上他们个个身怀绝技,从而能够帮助赤坦旦掌握,管理,现实中殇公鸡获取到的产业、人员等等。一个好汉三个帮,殇公鸡只需要赤坦旦的帮助,赤坦旦却需要无数精英的帮助,这些精英对他绝对的忠诚,永不背叛。在游戏中,家丁的招收有三种,一种是混不下去自愿成为家丁;一种是被侠客玩家打败降服;一种是活捉后,让其服下某种特制的游戏药品,然后强制让他成为家丁。赤坦旦此次就是用到第三种,十名甲字号一级壁垒修为的名派武林人,早就被殇公鸡探查到他们的行踪,生活作息时间等等。凭赤坦旦现在身手,也只能应付一个甲字号一级壁垒修为的NPC,这同时也证明,赤坦旦在游戏内能力越强悍,他以后使用的家丁,在现实中也同样越强悍;所以说,现实与游戏紧密联系,没有哪个重要,没有哪个次要,正如某句话所说“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贡院的侠客饱读诗书,出口成章,所习的武学皆是剑类,不入内门非嫡传弟子,学到的都是很大众化的内功心法;而武学招式,则可以用门派贡献度,在门派武经阁里兑换。能够达到甲字号壁垒,自然可以成为内门弟子,但内门弟子的内功心法很多都是相同的,想要学到与众不同的内功心法,只能成为真传弟子。外门普通弟子、内门嫡传弟子,只有成为嫡传弟子,表现出色,替门派做出极大的贡献,才有可能被门派的掌教、长老之类的收为真传弟子,从而学到与众不同的内功心法、武学;赤坦旦不可能去抓真传弟子,那动静太大,而且也没有把握,他要抓的只是嫡传弟子,并且是属于很边缘的嫡传弟子。在外门普通弟子眼中,内门嫡传弟子无限风光,其实哪里都有阶级的存在,同一个圈子里,也有高低与贫富之分;赤坦旦抓得这名贡院弟子,就属于被边缘化的。好在殇公鸡也没打算抓多厉害的天才,只要能暂时应付当前的局面就可以,等以后遇到更复杂的现实环境,自然需要抓更高级的NPC,将他转化成为赤坦旦的家丁。时间悄然而逝,偏静的小山村没有那么多的打扰,七名重犯怀着对首领的畏惧,很敬业的守在屋内暗处,警惕着来来往往的村民;一个星期后,准时前来送饭菜的重犯发现一直紧闭的门己经开启,然后,他看到终身难忘了的场面,那十名明明己经死透的植物人,居然全活了。重犯没有来得及大叫,他眼前一花,就被其中一名复活的植物人扼住喉咙,使他的大喊之声落回肚子中;被重犯闪称不小白脸的首领,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重犯顿时冷汗如密。双脚一挨地,重犯立即跪在地上,双眼露出敬畏之色,看着曾被他看不起的首领,他现在知道,首领的手段跟神仙一样,至于世上有没有神仙,重犯己经不会去琢磨。赤坦旦打了一个电脑给江淮明,让他记着准时接收东西,此处的仪器很重要,是殇公鸡改装过的,也重新打了新的程序;因此,必须有信得过的人接收这批仪器,根据殇公鸡的行程表,此处仅是第一站,赤坦旦还需要去下一站。10名各有特殊能力的家丁守护着他们的家主,在现实中他们可以称各有特殊能力,但在游戏中,他们的能力也是很平常的;但这足够保护赤坦旦前往下一站,超强的程序,让十名家丁的学习能力很强,又有溶合人类大脑的记忆,使他们现实的一切都不会陌生,也就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殇公鸡的准备做得很充份,它前段时间公布了很多购买材料的任务,让赤坦旦轻松的去完成;而这些材料如今全部被打造成兵器,再经由赤坦旦与殇公鸡合作,也变成程序化兵器。兵器只能是家丁才能够使用,真正的人类就算拿到手中,也无法动之分毫,而家丁们的武功配合这些兵器,其在游戏中的能力,就可以在现实中施展出来。满是刮痕的面包车在崎岖的道路间颠簸前行,周围皆是乱石秃山,无力吐槽招商引资带来的环境破坏,坐在车内的赤坦旦,呆滞的望着冬季的荒郊;车子继续行驶半个小时后,嘎然而止,一辆可坐八人的面包车,却是下来了十八人,真让人疑惑这些彪形大汉,是如何挤在那么小的空间里。七名重犯整束一下自己的枪械,十名家主如鹰一般的眼睛扫向四周;天空阴沉沉,偶尔兽呜之声从远处的山峰传来。呵了呵有些冰凉的手,北方的天气让赤坦旦不是很适应,踩了踩有些积雪的地面,又跺了跺脚,赤坦旦握紧手中的内力药,以待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