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有幽径,竹篱圈家禽,落夕映山红,朝露沐香草;遥云蒙岭峰,雾霞光彩照,青衣仗剑行,白马怒奔蹄;江湖豪情客,肉酒赌妓命,无情浪子侠,有情天下人。”这是浮云倦客当初踏歌而来时所唱的,南山即是万花楼与浮云倦客围杀赤坦旦的山峰,而在峰下就是赤坦旦“末世天策卫”后续任务地点——古南城。古南城属于南唐“毫州”九城之一,普通型规模的城池,仅能容纳五万多的居民,城池的规模代表着繁荣度,毫州九城,除州府毫州属于“丁型规模”外,其余的皆是普通规模。这代表毫州是个穷州,城池的发展与侠客息息相关,NPC是不会去发展城池的,没有侠客带着资金前来开发,城池永远不会发展起来。游戏公司本着自己吃肉,玩家吃汤的利益分配精神,留给无数的玩家赚取利益的机会,那就是整个天下无数的城池;城池要如何发展,这里面牵扯到太多的东西,暂且不提,反正,玩家们若想每天都有银子入帐,打怪是发不了财的,必须投资发展各种生意,而一旦投资进去,游戏公司自然就赚到了软民币。没有人愿意投资的城池,连入城费都没有收,象泸州十一城,除非是泸州记籍,外籍人要入城,都需要缴纳入城费,而刺猬军团掌控着泸州,入城费多少就归军团自定;别小看一次入城只需缴纳100铜板,得想想人流量是多少,1000铜=1银、10银=1金,泸州城光是入城费,每天都可以赚到近万金左右,这是一个城的收益。当然,不要光看着收了多少,维护城池,建设基础设施,形成良好的城池商业环境,支付NPC工资、玩家工资等等,都需要庞大的支出;经济类的东西虽然也是本书的一个重点,但暂且按下不表,赤坦旦来古南城是做任务的,不是来发展城池的。街道行人并不多,而用玩家们的来眼光,若是一个城池内没有熙熙攘攘的玩家,那么,这个城池就是属于人烟稀少的;按这种算法,古南城可以称得上是人烟绝迹,因为此城只有赤坦旦一个玩家,其余的都是NPC。玩家们的出生地是随机,比较凑巧的是,泸州这片地方,出了很多高手玩家,象赤坦旦、费娇、道碑幻殿、沐继吉等等;在早期战争年代,由于势力众多,并且经常此势力覆灭,另一个势力起来,所以,户籍更改的流动性比较大,到了四国确定天下地盘后,户籍与国籍就不象前期那样容易更改。古南城肯定有玩家落籍,只是这样破落的城池,玩家们估计也不愿意呆下去,所以,赤坦旦一路顺顺当当的走到“城西”都没有碰到一个玩家;根据黑手套组织大佬周德提供的线索,赤坦旦找到了目的地,那是一片废墟,废墟之上原是一家客栈,后毁灭于战火中,无人投资城池,这客栈也就没有再建起来。让赤坦旦郁闷的是,周德的原话是“古南旧栈屠宰场”,古南城找到了,旧客栈也找到了,这屠宰场是怎么一回事?见有NPC行人过来,赤坦旦掏出银子递过去,那行人眉开眼笑的回答说:“此处原是客栈,后来变为行刑之处,故别名为屠宰场。”在废墟上寻找一番,并没有任务提示出现,赤坦旦很是蛋疼,取出两枚古印在手中把玩,其中一枚是“芳山听潮古印”,另一枚则是浮云倦客挂掉后爆出来的,属于等价追杀令的战利品,名为“松风望月古印”。芳山听潮古印是赤坦旦从赌神窟中得来的,这玩意儿也没有什么提示,注解也很简单,赤坦旦不清楚它有什么作用,松风望月古印也是如此;不过,能让浮云倦客如此着紧,这两枚古印显然是大有来历的,就是不知道最后会牵扯到什么样的大事件中。古印只有拇指大小,两枚古印下方是正方形,上方则雕刻着不同的景物,印底写着印名,古印在赤坦旦的手掌中相互碰触发出“达达”的声响;时间在赤坦旦等待中慢慢消逝,他在等待什么?这一点,赤坦旦自己也不清楚,线索没有系统提示,随时有中断的可能性,但很多事情不是即时触发的,需要一些事情的推动,又或是有什么特定的时间。夜幕垂落,古南城陷入寂静,这个破落的城池,连个娱乐场所都没有,好在赤坦旦很多时间都是在荒山野岭中度过,所以,他并不在乎夜晚的宁静;当月上树梢时,一阵阵敲击之声传入赤坦旦的耳中,赤坦旦举起手中的风气灯,朝声音发出处望去,发现是一名老者柱着拐杖,脚步缓慢的朝他这边行来。“后生,你在此处做什么?”老者眼神不是很好,走到离赤坦旦近三步距离时,才发现有人,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的问道。“在找一些东西,或者是人。”赤坦旦回答道。“找到了没有?”老者从赤坦旦身边缓慢经过,朝废墟最中间的位置走去,经过赤坦旦身边时问出此句话,赤坦旦很快回答“没有”,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老者身后,时不时还出手扶了一把,否则这老头有可能摔倒在地,废墟面上杂物还是很多的,走起来也是不平坦。“后生可知这客栈的名头?”赤坦旦自然不知,于是,那老者就开始说起这客栈的来历。这个客栈有个很霸气的名字叫“天下第一楼”,只是它的原址并非此处,而是在旧长安城内,后来出了一件事情,让此楼的声誉败坏,客栈也开不下去,最后,搬迁到僻远的古南城,并慢慢的衰落下去,最终成为毁于战火中。故事并不长,老者讲得也不是很详细,当故事讲完后,老者停在废墟中间位置,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赤坦旦经历的事情很多,自是明白老者在示意什么;赤坦旦俯身在地上扒拉起来,他白天的时候也扒拉过,只是由于不清楚自己要找什么东西,所以也没有八拉出什么结果来。一块被湿气腐蚀很厉害的匾额暴露在风气灯下,依稀之间还能够看到“天、一、楼”三个字,很明显,这块匾额就是曾经辉煌的“天下第一楼”匾额;根据老者故事中所述,这匾额可是那时的大唐皇帝亲笔所书,由此也证明天下第一楼的主人,背景与来历是很华丽的。“有些事情值得怀念,有些回忆值得珍藏,有些故事令人伤悲,后生,你能让它重见于世吗?”老者混浊的眼神闪出精光,声音也不再含糊不清,一股强大的压力,从他身上喷涌而出,令赤坦旦的虎躯震得有些凌乱。“尼玛,就知道这老头不是什么善茬。”赤坦旦并没有惊慌,他遇到太多扮猪吃老虎的隐世NPC,听了那老者的话后,赤坦旦知道是末世天策卫的后续任务,点点头说:“长者若有吩咐,后生一定照办。”“如此甚好,后生,让它重见天日吧。”说完,老者就重新恢复成弱不经风的模样,柱着拐杖,慢悠悠的消失在夜色中。赤坦旦发了一只信鸽给角落里补刀,三十分钟后,角落里补刀独自一人走进古南城,至从国家确定后,城池就没有夜晚关闭的设定;到达城西的废墟处,这个以前攻高防弱,如今似乎不愿意继续在江湖闯荡的骚年,取出一些吃食与洒,摆在较为平坦的地方,与赤坦旦对坐而饮。“盖一幢普通的客栈,需要50万左右的银子,折价软民币的话就是五万元,而根据你的描述,我们至少要投入50万软民币,才能把天下第一楼建起来;且不说这楼建起为后归不归我们所有,单看这古南城,嘿嘿,旦哥,我们会血本无归的。”替赤坦旦倒满酒,碰了碰杯一饮而尽,角落里补刀抹了抹嘴说道。赤坦旦顿时犹豫起来,做个任务倒贴进50万软民币,只有高富帅跟败家子才会这么做,他在现实中虽然有房屋车,但存款并不是很多,他在游戏里的财产倒是很多,但没有折现的虚拟财产,就不算是财富。角落里补刀替他估算过,若是他肯变卖游戏内的虚拟财产,成为千万富翁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赤坦旦并没有什么野心,也没有什么大的梦想,难听说,混吃等死就是他的理想。再说,他也没有什么地方要用钱,所以,也不是很迫切的需要折现,所以,他在游戏里的资产是不断的投资进去,这也形成良性循环,使他的虚拟财富越积越多。“如果我们不想让自己的投资打了水漂,我们就需要推动整个古南城的发展,这个工程太过庞大,再说,我们根基不在这里;万一官府政令不通畅,反而会影响我们的投资,所以,我不是很赞同你建这个楼。”角落里补刀话说的很直,但这不代表他对赤坦旦有什么意见,相反,他能够有如今的成就,全靠当初赤坦旦照顾;若是没有赤坦旦上邪州时,招他入了刺猬军团,并在无机走后,力排众议推他当上军师的位置,他就没有展示自己才智的机会,也成为不了刺猬军的二号人物。游戏影射现实,角落里补刀在现实中混得并不如意,这种不如意不是指他生活窘迫,而是指他的才能没有发挥的平台,而游戏提供了这个平台,赤坦旦提供了机会,造就了角落里补落,“刺猬之师”的侠号。“那任务怎么办?”赤坦旦也不愿自己的投资打水漂,有些挠头的问道。“任务自然要继续,但环境也需要改变,毫州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还需要探刺清楚,我们现在全力在做新军阀任务,整个泸州都动员起来,短时间内,也抽不出精力兼顾啊!”角落里补刀说道。新军阀任务不是赤坦旦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刺猬势力的事情,在这个任务中,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这也是赤坦旦为什么可以四处乱逛的原因;只有等集体的力量完成前期布置后,才需要赤坦旦闪亮登场,而到时候,新军阀与旧军阀之间的交恶就直接摆到了台面上。角落里补刀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赤坦旦可以当甩手掌柜,他不行;赤坦旦就算失去刺猬军团,他还有赤氏门阀,而他以及无数的刺猬侠客,只有刺猬军团,军团崩溃,近十数万的侠客利益也全部消散,所以,角落里补刀肩上的责任非常的重。说起来也是令人不解,刺猬军团明明是赤坦旦当家,但刺猬军团的每次决策失误,玩家们却会怪责于刺猬七名高层,而不是指责赤坦旦;要知道,所有的决策都是赤坦旦拍板的,做为拍板人,最应该怪的就是赤坦旦,而不是第三代的七名刺猬内阁成员。但事情就是这么令人迷糊,很多刺猬侠客认为,赤坦旦己经替军团打下最坚实的基础,而他只是一个人,精力有限,所以才需要内阁成员,需要各个寨主成员的铺助;如果这些内阁成员,寨主们把事情搞砸,只能说这些人没本事,而不是赤坦旦决策错误,又或是识人不明,这也从侧面证明,赤坦旦在刺猬侠客中快要被神化了。角落里补刀离开,赤坦旦没有离开,他一直坐到天明,当然,他有很多东西要研究,有很多事情要看侠客日志来分析,所以也不算是闲坐;天亮后,那位老者再次出现,赤坦旦很明白的告诉老者,他没有资金重建天下第一楼。老者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好多牙齿的嘴巴说:“后生,钱这东西来得极易,就看你是否有胆子去弄。”赤坦旦顿时翻了起了白眼,刺猬军团起家史也是不光彩的,烧杀抢夺无所不用其极,可以说刺猬军团早期就是土匪;当然,所有的军团在早期积累财富时,都是这个德性,倒也不需要五十步笑一步了,随着军团发展极好,各类事项皆走上正途,这样损坏名声的事情,就没有再做过。现在听这老者的语气,那肯定也是做什么黑吃黑的勾当,赤坦旦并不排斥这样的事情,只是好久不做,他觉得有些生疏。如何在短时间内聚起500万银子,说易也易,说难也难,游戏内到处是机遇,可以用遍地黄金来形容;随便抢个商团、镖团或是宅院,就能弄来几千上万的银子。玩家们的宅院是没办法被抢的,除非发生战争,在战争时期,什么都是没有保险的,而是不是战争时期,则是朝廷决定,不是玩家们决定的。NPC的宅院可以抢,走在官道上的商团可以抢,反正只要不是入室抢玩家的私有财产,那么,在游戏内一切皆可抢,所以,发财很容易,就看有没有实力;有实力的组织,并不愿意一直靠抢维持组织运转,基本上积累起初始资金后,都会忙着洗白,以避免被人联合起来围剿。南唐的军团就经常做这种事情,只要发现某个组织越抢越开心,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这些军团就会联合把那组织灭掉;但实际上,所有明眼人都清楚,这根本就是黑吃黑,军团都在养着那些烧杀抢的帮派组织,等这些组织壮大到一定程度,再联手出击,即能获得好名声,又能有巨财入帐,实在是一件极为爽快的事情。老者提供了线索给赤坦旦,做与不做则看赤坦旦自己的意思,赤坦旦自然不会去召集刺猬军团成员来做这件事情,名声这东西起来不容易,坏掉却是容易的;己经有段时间没有煸风点火,这让赤坦旦都快有些忘了自己“战争贩子”的身份,战争贩子并不仅仅限于挑起战争,也可以挑动帮派组织的火拼,又或是形成纵合之势,联手灭掉哪个势力,所以,战争贩子就是个煸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身份。南唐有四位王爷,济王李嗣源、泗王李嗣昭、定王李嗣本、宁王李嗣恩,李嗣源的封地在济州,李嗣昭的在泗州,李嗣本的在定州,李嗣恩的宁州。毫州与定州相邻,而过段时间,定王李嗣本要嫁女儿,亲家是“绥州”刺吏申扶文,此人是定王的铁杆,为了铁上加铁,定王把女儿嫁给申扶文的长子。定州与绥州之间横着毫州,毫州又穷又破落,刺吏刘温河却不是定王的人,而是济王李嗣源的人,所以,不受定王李嗣本的待见;只是四王与国主正在角力,彼此间虽有龌龊,却也没有激烈化,所以,刘温河虽然夹在这里很苦/逼,却也没有什么危险。抢亲,赤坦旦很喜欢,他原想在毫州拉起一伙人马,却惊讶的发现,毫州这地方真是养不活人,虽然也有些帮派,但都属于阿猫阿狗两三只的,没有一个帮派够强大;拉上这样的帮派肯定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赤坦旦想了想,发现毫州这个位置是可以做些文章的。毫州刺吏即是济王的人,那么定王的女儿在这里出了事情,肯定会怪责毫州,毫州刺吏肯定要向济王求救,那么,这两个王爷就会产生更大的矛盾;由此,就可以把这件事情牵扯进“新军阀”事情中,当然,这不是任务,但庞大的系统能根据即时发生的事情,推演出后续的故事。所以说,这件事情虽不是新军阀任务,却也能埋下一个伏笔,等新军阀与旧军阀,国主与王爷,新门阀与旧门阀等等之间爆发矛盾时,这个伏笔就有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作用。即是如上,那就得拉上今日不**计、强撸灰烟灭、幽窜三个军团长一起来参加,即坑了济王与定王,又能拉这三个家伙下水,帮自己重建天下第一楼,赤坦旦想着想着,忍不住乐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