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嫁女对定州来说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定州靠海,靠海的城池基本上都很繁华富庶,而定州的侠客也需要站队;若是想在定州有好的发展,效忠定王李嗣本就是必须的事情,否则,不需要定王给小鞋穿,官府及效忠定王的组织会早早出手收拾那些不是一个阵营的人。定王的封地即是在定州,对定州就拥有绝对的掌控能力,定州有近二十万的侠客,这些侠客都效忠于定王;只是定州没有军团,因此,近二十多万的侠客,分别成帮立派,或组建商团等等,由于定州靠海,海盗组织也很多。没有一家独大的地方总是很混乱的,抢地盘这种事情在定州时常上演,断肠牙率领一众恶人庄精英到达定州时,就狠狠打了几场恶战,替依附自己的帮派撑了一把腰;虽说定州侠客都效忠定王,但这只是政治面上的站队,定王不可能会替自己抢回地盘的,所以,还要在江湖上找靠山,恶人庄很受欢迎。顶极侠客组织的摊子都铺得很大,相比之下,刺猬军团就显得不够霸气,只顾着自己泸州的地盘,没有插手其余地方的事务,就算有很多帮派请求归附,刺猬军团也没有接纳;不够大气就是草根团队的短板,再加上背后没有现实财团的投资,刺猬军团也不可能把摊子铺大,能够经营好泸州,也算是勉强混个温饱,刺猬侠客们跟他们的大佬一样,都没有很大的野心。当然,若是有人敢挑衅刺猬军团,军团爆发出来的战力也足以令人畏惧;因此,虽然刺猬军团没有满天的依附组织,但其商团行走天下时,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会去抢/劫。做为草根,刺猬侠客们可是很在意自己的利益,谁敢触动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拼了老命。刺猬军团没有天下外围势力,赤坦旦却是暗线密布,只是他布下的暗线,都跟那个田拔光一样,给了他们早期的启动支持,以后发展成什么样,就全靠他们自己;当然,若是他们愿意舍下脸发信鸽救助,赤坦旦也会抽空前去,只是他一个人,后面没有什么助力,但有时候,赤坦旦一个人就足以令人顾忌。断肠牙这样的大佬出来替一个小帮派撑腰,自然不是吃饱了撑着,他来定州还有别的事情,从其带来的精英规模,就可以知道这小子所图甚大;替小弟帮派撑完腰,断肠牙就在这小帮派的院落里会客,客人顶着油亮的光头,正是归了禅宗当起禅师的“大德圣僧”准勃使。准勃使这小子在最近两个月很有隐退的迹象,因为很多大事件中,这小子都没有冒头,但天下大佬不会以为这小子真的吃起素,无数的探子都在询查准勃使最近在忙什么;赤坦旦的踪迹飘忽不定,使人很难捕捉到他的踪迹,难归难,仍然有很多暗探跟着,这种待遇,所有的大佬都有。“老僧戒酒己久。”见断肠牙给自己倒酒,准勃使说道,随后拿起桌上的梨子一口咬下去,汁水溅飞。“戒你妹的酒,我家暗探一个小时前汇报,你个**僧还在新长安的戏花楼里调戏妹子。”断肠牙笑骂道。准勃使听到自己行踪被人查明,也不是很在意,扔掉手中的梨子,拾起酒杯与断肠牙碰了一杯,酒饮尽后,准勃使从储物道具内取出一个盒子;盒子放在石桌上后,轻轻推到断肠牙的面前,准勃使也不说话,替自己再倒一杯酒后,拿着酒杯在手中转,眼睛就盯着杯中酒,仿若酒中有个美女般。断肠牙盯着那盒子,不需要打开,他也知道这盒里面放的东西,正是他构筑第四块壁砖所需要三样主料之一,他己经收集了其余两样,副材料也收集完全,就差这盒子中的主料;这主料极为稀有,稀有的程度让断肠牙花费极大精力也没有得到,而他极度需要这个材料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准勃使即是前来商谈,肯定准备了最好的价钱。断肠牙吸了吸气,缓复一下自己火热的心情,手搭在盒子上轻轻的敲着,准勃使仍然凝视着杯中酒,一点也不着急;断肠牙暗叹一声,将盒子推回到准勃使面前,声音有些干涩的说:“尼玛,你就不能换个条件?”“擦,又不是让你设计杀赤坦旦,你为难个球?”对于断肠牙把盒子推回来,准勃使好象也没有意外,听了断肠牙的话后,他冷笑一声说道。断肠牙拍了一大腿说:“槽,你真让我设计杀赤老大,我是肯定干的。”“扯你妹的蛋,天下谁能不知你在恶人庄初建时说的话?谁若敢设计引我害赤坦旦,谁即是我永远的敌人,只要我在游戏内的一天,我就永远追杀此人。”准勃使后面这段话,是变着声调说,他学过“口技”这门手艺,倒把断肠牙的声调学得七八成相似。断肠牙干笑一声,“赤老大对我帮助甚大,害他自然是不行的,话说,你成为大德圣僧,不也是赤老大的帮助吗?”说完,见准勃使要翻脸的样子,赶紧摆摆手说:“闯王宫干系太大,一个不好,恶人庄就得搬家,成员也很难在南唐混。”“鸟,定王与南唐国主的关系,天下谁能不知?你闯了定王宫,还污了他的妃子,这事让南唐国主知道,他下圣旨表扬你都不及,岂会通缉你恶人庄?”准勃使鄙视的说道。“尼玛,反正这事我不做,换个事情。”断肠牙被说得火大,拍着桌子嚷道。“切,你不是不做,而是不跟我合作,玛了个壁,断肠牙,此事太大,你恶人庄吃不下,我禅宗五院,英才济济,合作是双赢的事情。”准勃使无视断肠牙的怒火,很是淡定的说道。准勃使从那依附恶人小帮派总部走出来时,正是赤坦旦与那老者进行第二次交谈的时候,迎接准勃使的是一长溜的光头,全是禅宗侠客;古南老者正告诉赤坦旦,定王嫁女之事时,准勃使与自己的同门往“定州城”的另一条街行去,在那里,准勃使与牛下花进行一番协商。由于定王明日嫁郡主,定州城内人潮汹涌,混迹在其中的侠客也就不是那么显眼,再加上定州城当地帮派,与断肠牙、准勃使、牛下花等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不会去向定王汇报,江湖侠客有异动,所以,定王等NPC都不知道,此时的定州城内,己汇集近万名外来的侠客。天下总有些地方是不容许侠客胡来的,皇宫、王宫、军事重地等等,都是不容许侠客抢掠的地方,一旦有侠客进入这些地方,死亡惩罚就是一切归零;这样重到令人闻之变色的死亡惩罚,让这些藏着巨量财富的地方,成为侠客们的禁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侠客们炽热的眼光再次瞄向了这些禁地。准勃使四处串联要推动洗劫王宫的计划,他联络了断肠牙、牛下花、想贱何太急等等数十上名百天下有名望的玩家,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侠客早就有洗劫王宫的心思,只是一直在等待着时机。定王退女,正是混入定州城的好时机,再加上定王嫁女肯定大摆宴席,王宫中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守卫也会有疏漏的地方;时机己到,再不发动就错过良机,因此,无数怀有此等心思的玩家涌进了定州城,以求搏一回大财。王宫里有多少财富,没有人估算的清楚,更别提数以万计的军械、珠宝、装备等等,这些东西非战功、国家贡献是不能兑换的,而且还必须拥有官品。天下间有多少侠客当官还拥有官品,数量很难估计,不是多得无法估计,而是没有经过统计,但绝大部分成名的大佬,都没有官品,如准勃使、断肠牙等人。在王宫、皇宫、国家列为禁地的地方死亡,一切归零,但财富动人心,所有的侠客都抱着万一自己不死的话,收获会如何的心思;这样的心思,就连断肠牙、准勃使此等顶尖人物也会有,况且他们都是有计划的,而不是蛮撞的冲进王宫。勾结王宫里的内监,摸清楚各个财富要地,再清楚王宫建筑图,安排何人引敌,何人扛敌,何人断后等等;一个精细的计划,是事情成功的前提,至于在计划实施过程中会出现什么意外,那非人脑能知,只能在那里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这个计划暂时只有区区几个首脑知道,跟随而来的侠客都被蒙在鼓里,而一旦事实公布出去,有没有侠客退去,那就不得而知;对人性的思量,准勃使也是很有研究的,他认为事到关头,很多侠客在看到那么多人参与后,就会有死得不一定是我的心思,再加上,组织对死亡侠客丰厚的补偿,足以让此次挑选出来参加“王宫洗劫”计划的侠客们,决心加入进来。赤坦旦虽然暗线遍布天下,也有隐菊这样的情报组织,但他并没有想天下大佬那样,在所有大佬身边布下暗探,所以,他并不知道那么多的牛人,在去洗劫王宫;今日不**诗、强撸灰烟灭、幽窜都是拒绝准勃使邀请的,他们都在忙着进新军阀任务,在这样有大光明前景情况,他们才不会去参加那样风险极大的计划。只是,听完赤坦旦要抢王爷出嫁队伍的计划后,这三个大佬都露出古怪的表情,赤坦旦大感纳闷,问了一句,才知道准勃使等人要洗劫王宫;赤坦旦虽然也是胆大妄为之辈,但他还真的没有起过洗劫王宫的心思,他在新长安皇宫内进进出出无数次,深知皇宫看似平常,实际上杀机密布,就算天品巅峰高手进去,那也是惨死的下场。“我了个擦,这些魂淡是穷傻了?”赤坦旦好半天才冒出这句话,他真的是很震精的说。“也难怪他们行此险招,我们要升为新军阀,后面有国主的支持,再加上我们军团有底蕴,可以支付庞大的开支;但他们那些人,想在趁这个新旧更替时期,搭上发展的顺风车,就需要大量的财富、装备、材料等等,这样才能调动起足够的人手,完成他们发展的布局。否则,错过这个时候,他们想要再发展壮大,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今日不**诗说道。任何一个时代处于新旧更替时,总会有很多漏洞与机遇,抓住机遇钻那些漏洞,就能够让人一夜暴富;恶人庄要成为武林世家,准勃使想在禅宗自立门户,就必须抓住此时良机,错过这个时机,再起来就很困难。为什么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很简单,系统把新XX时代任务全部砸在有资格的组织头上,而新XX时代任务是非常庞大的,刺猬军团内外近十七万侠客,都被调动起来就足以说明这一点。由此可想而知,恶人庄等刚建不久的组织,想再升一格的话,就需要无数的财富;软民币不是万能的,它理论上可以购买到一切,但若是很多东西根本就不被玩家拥有,软民币自然就无法购买到。就如要洗劫定王宫一样,王宫里的东西很多都是稀有的,就算有软民币也没办法购买到,而只要拥有王宫里的财富,利用这些财富,可以打通很多关节;比如NPC官员,NPC帮派,NPC成名人物,也可以支付给玩家,让玩家们以极高的热情替组织出力,更可以在短时间内招到无数的小弟,更多的小弟代表着庞大任务会有更多的帮手。消化完那些牛人恐怖的计划后,赤坦旦摸着鼻子说:“这跟我们计划有冲突啊!不管他们成功还是失败,明天定王郡主出嫁的队伍,势必会加强防卫,那我们岂不是压力山大?”今日、强撸、幽窜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相互对视一眼后,今日不**计弹了一下自己的娥冠,这家伙侠号“散公子”,出身道门,所以在服饰上都是道士着装;“即是与我等计划有冲突,不若……”,说到此处,散公子单掌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今日不**诗的意思很明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就是直接捅烂那些侠客的计划,虽然他们几个军团长,有足够的财力支撑新军阀时代任务,但谁又会嫌自己钱多呢?再说,自己这个计划能够让定王李嗣本与济王李嗣源产生矛盾,或许财富多与少还没有放在他们三个大佬眼中,他们能急急赶来,看中就是两个王爷产生矛盾这一点上。己经站在国主这一边,他们就要力争让国主继续执掌权柄,而四位王爷是国主最强有力的争位者,只要四位王爷的实力被削弱,最终成为无爪王爷,国主的位置才能固若金汤,而国主权柄稳,就代表着他们军阀势力能够继续扩张下去。“我倒是不反对踢爆他们的蛋蛋,只是这事情无法做到百分百隐密,一旦被他们获知是我们坏了计划,不说也知道,我们跟他们之间就没有周旋的余地。”幽窜迟疑一下后,还是说出自己的意见。今日不**诗其实是很看不起幽窜的,事实上,除了赤坦旦,其余的军团长都不是很高看幽窜以及呼延乐,他们认为这两个军才长名不符其实;虽然看不起,今日不**计并没有表现出来,高富帅的腹黑学还是相当精深的,他听完幽窜的话后点点头说:“确实如此。”谈话无果,三个军团长把眼光转向赤坦旦,习惯这个东西很不好,由于军团长们经常合做,一到意见不统一时,就会让赤坦旦出来做决定,慢慢的,这个习惯就养成,这连高傲的今日不**诗都没有察觉不对劲。赤坦旦认为应该去定州城看一看,当然,这边抢郡主出嫁送亲队伍的计划也不能耽搁,该布置的还是要布置下去;这样的话,无论准勃使等人是否成功,他们这边都能够随时做出变更,当然,最好就是打消准勃使等人的冒险计划。毫州的布置需要四个团长亲自现场勘察,勘察地形是实施抢/劫的第一要素,找到最佳的伏击地点,布下各式各样的陷井,组织人手蹲点等等,忙了近三个小时才算完成;等四名军团长忙完,并将事情交给得力伙伴后,他们匆匆的赶到了定州城,进了定州时,天色己经渐晚。赤坦旦发现自己这一天过得好无所事事的说,有近半天的时间,都花在古南城的等待中;定州城眼线密布,赤坦旦等四人虽然进城很低调,却也没有戴着纱布斗笠之类的,所以,他们进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准勃使等大佬手中。近一百三十一名的大佬,挤在不是很大的房间内,进行洗劫定王宫计划的最后布置,听到赤坦旦等四人入城后,一百多位大佬居然出现短时间的失声;然后,房间里“轰”得一声,皆是七嘴八舌的吵杂之声,准勃使大喝几句也没起到作用,大怒之下,一掌拍碎桌子,桌子四崩五裂发出声响,才引起诸位大佬的注意。“我拷,大德,你把王宫图纸拍碎了。”“我擦,大德,你把计划书给拍没了。”“我日,大德,你这是搞哪样?”大佬们并不惧怕准勃使,继续吵杂的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