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其余三位南唐军团长发去信鸽,等了十来分钟左右,收到三封回信,这三个军团长没有赤坦旦的待遇,他们都是带几个心腹面玩家前去做任务的;令赤坦旦纠结的是,这三个家伙居然都接到了王子,并且确定这三个王子都是NPC,不是什么魂穿的玩家。四个军团长接到的都是后裔任务,只是所接的人位置并不相同,三个接到,一个却没有接到,这让没接到王子的赤坦旦特别郁闷;今日不**诗等人己经准备返回南唐国都,赤坦旦也不想再在这地方呆下去,保存好六具尸体后,拔营而起,这次回程就不再四处招惹是非,很快就回到泸州。让精狼骑回归军团驻地后,赤坦旦带着六具棺材坐传送马车到达国都,国主在内宫较为僻静的地方接见他;在看到六具棺材时,国主一脸的阴冷,身上散发凌厉的杀气,赤坦旦愕然的发现,国主尼玛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卧槽,我跟这小子相处近六个月的游戏时间,居然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丫是一名玄字号九级壁垒巅峰高手,我了个擦,NPC的城府要不要这么深啊?”赤坦旦浑身冷汗的在一边暗骂道,脸上却是更加的恭敬,跟上这样城府极深的国主,真是人生一大不幸啊!“将那三人杀了。”赤坦旦眨巴着眼睛望着国主,国主却是甩了个后脑勺给他,然后龙行虎步的离去,赤坦旦待国主走得不见踪影,才明白国主所说的三人是谁,不就是今日不**诗带回来的三个王子吗?越发感觉脑袋不够用的赤坦旦,赶紧匆匆出了皇宫,联络今日不**诗、幽窜、强撸灰烟灭,让他们把三个人带到新长安城外的僻静之处;三个人倒是没有怀疑赤坦旦所说的话,他们己经检测出所带回来的三个人,并非国主的后裔,滴血认亲这种道具,游戏内还是有的,而取到国主的血液,只要肯花大价钱,也不是不可办到的。夜深的新长安郊野外,四个军团长凑在一起,离他们十几步外则是三个被蒙住口鼻捆成一团的NPC,扭头望了望那三个NPC的位置,幽窜犹豫一下后问:“真的要杀?”赤坦旦点点头,见其余两个军团长没有异议,就径直走过来,麻利的将三颗人头割下来,血淋淋的人头很快被装进三个箱子内,里面铺着一层白色的粉沫,可以很好的保存人头;将人头收妥当后,赤坦旦才重新走到三个军团长前,一一向他们交易了之前达成条件的物品,待交易完后,赤坦旦转身离去。望着赤坦旦离去的背景,幽窜嘴唇动了动后还是忍不住出声说;“我不是很明白。”不仅仅是他不明白,赤坦旦也不明白,但任务主就是任务,不管明不明白,先把任务做完再去搞清楚;或者有些亡羊补牢,但有补牢的机会,总比没有补牢的机会要强。幽窜的提问没有得到回应,今日不**诗与强撸灰烟灭思索一番后,就各自跟幽窜抱拳行礼,然后也转身离去,留下苦苦思索的幽窜。国主对赤坦旦如此快的取回三颗人头很满意,只是脸色依然阴沉的可怕,随着在位时间越来越久,以往低调仿若隐形人的国主,慢慢的也在绽放自己的光芒;如今在南唐国内,国主己慢慢有了自己的势力基础,虽然九大门阀与四大王府仍然根基深厚,但国主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只有赤坦旦一人忠诚的局面。南唐二十三支军团中,国主拥有四支玩家军团,三支NPC军团,而在南唐数十州中,国主也拥有近三分之一州的直接管辖权;羽翼渐丰的国主,不再象以前那样平易近人,也不再隐藏自己乃是武学高手的底牌,赤坦旦如今站在离他十步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修为上的压制气势。这让赤坦旦也失去平常随意的态度,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暗中观察着国主的态度,赤坦旦仍然在暗责自己居然忽略对国主的关注,搞得他如今有些被动;好在他平时也没有对国主做过什么越制的事情,更没有违反国主的各种命令,总得来说,他还是很尊重国主的,因此,赤坦旦小心翼翼的同时,也暗中松了一口气。“白陀教之事,你欲插手吗?”赤坦旦浑身打了个激灵,恭恭敬敬回答道:“若是王上下令,臣则出兵剿灭。”“唔,此事姑且放下,你率精狼骑随孤参加猎宴。”猎宴,国主的休闲活动,前往离新长安城远一个小时外的皇家猎场处,每年,国主都会有一段时间去那地方;不过,那些年,国主一次都没有要求赤坦旦率军保护,今年却是要求赤坦旦率军保护,赤坦旦越发觉得有问题。从皇宫内出来,赤坦旦左思右想也没琢磨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坐传送马车回到泸州,立即将角落里补刀喊来,把国主的种种改变告诉他,然后紧紧盯着角落里补刀,等着这个自己的军师回答疑惑,不想,角落里补刀也是满脸的疑惑。没有从角落里补刀处获得到答案,赤坦旦郁闷的在刺吏府内走来走去,猛得记起自己还有个智囊团,就是由无数门客组成的赤氏智囊;或许玩家们信息太少无法推测出这件事情的来由,但NPC也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并且很关注NPC世界的各种事态,玩家们有时候会忽略NPC世界发生的事情。泸州楚城外的赤氏宅第,灯火通明,在庞大的宅院建筑群中,有座并不起眼的院落,此时,这院落内聚集着从国都匆匆返回的十名大儒,以及留守赤氏门阀内的20名师爷;这30人就是赤坦旦的NPC智囊团,十名大儒虽是新归之人,并且来自不同的国主,但正因为来自不同的国家,着眼点也不会局限于南唐,天下大势必须有天下的眼光才可以分析出来。智囊之一的王远龄,是赤氏门客中资格最老的,听完赤坦旦的话后,他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这让赤坦旦感觉不是很好,待听完王远龄的话后,赤坦旦也只能感叹身在棋局中,故当局者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