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膝盖处湿湿凉凉的感觉,成风一张脸黑得跟碳一样,这位般若失散多年的兄弟比某象还能恶心人。成风使劲儿地拽着腿,想把脚从杜比手中抽开,却发现猥琐男还身兼一套八爪鱼的功夫,任他如何甩也难以甩开,急得他想直接用脚踹人。无奈,当成风抬眼朝四周看去,所有人都已注意到这边,看戏一般偷笑地看着这边,还故意空出了一圈位置。成风的心不由哇凉哇凉的,这守了十五年的清誉看来是要毁在这儿了。甩不了,踹不掉,那就拖着走!成风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人,直看得大家都纷纷避开目光,才迈开腿大步走了出去。杜比也不知道是否八爪鱼亦或是树袋熊转世,居然还能死死地粘在成风的腿上,一路神叨叨地哭诉着任谁也听不懂的话,如同成风的影子一般拖在了他身后。天才,果然在某些方面具有常人所没有的能力。精疲力尽的成风答应了让他做所谓“助理”的奇怪请求,才好不容易甩脱了比牛皮糖还粘人的杜比。回到了久违的宿舍,一躺在**,成风便沉沉睡去,般若的这次附身似乎不止对它自己,对他也产生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影响。第二天,天刚朦朦亮,成风就醒了,虽然一举夺得了武技和战术的双料冠军,但是对他而言,可并没有觉得老子天下第一,可以把眼睛放在头顶了。进入耀星的哪个不是佼佼者?能获取这双项冠军,依仗的是什么,成风心中自然有数。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所谓的天才,这一切,都是古龙带给他的。古龙给了他机会,如果他不能好好抓住,他,还是华西区那个为了三餐饭而埋头挖矿的小小矿工。他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该干什么。穿上衣服,成风在宿舍里将第一套广播体操温习了一遍,随后把第二套又做了一次。这一次不同往日,他思考着昨日在武斗场与人对打的经验,以及他所看到的那些精妙绝伦的招式招法,再做第二套时,他发现了一些以往所不曾注意到的细节。第二套沿袭了第一套简洁明快的风格,却蕴含了一些武道至理于其中,甚至第一套,都更为明朗地摆在成风眼前。很多看似简单的动作却与那些经历了千锤百炼,前人反复推敲出的招式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更有一种大繁化简的感觉。只要运用得当,这些广播体操姿势的组合完全能应付那些花样繁多的招式功法,只是现在的成风还不懂如何将它们很好地拆分结合在一起,但经过那一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抓住了一些门道,缺的是那临门的一脚,只有战斗,从实战中得来的经验才能让他更接近这些模糊而又确实存在的武学真理。战斗,他需要不停地战斗,思考,再战斗,再思考,才能磨练自己。第一次,成风不是被迫反抗,而是主动地想找人“打架”。零,浩方帝国第一高手,没想到一直在成风心中抹不去的白衣人,竟是如此高山仰止的存在。成风从没有想过自己能打败对方,从小的生活让他知道怎样分清梦想和现实,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但,如果有机会,即使只有一次,他想像谣言一般堂堂正正和零打一场。输了,至少证明他活过,他拼过,他像个爷们儿一样走过。这,只是他不大的野心中一个小小的愿望。汗水滴落,渗进厚厚的羊绒地毯中,正如成风那颗坚毅的心。练完体操,成风浑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扒开衣服,一头钻进了浴室中。冷水浇身,直如醍醐灌顶,成风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哎呦喂,好**的叫声,来,再叫给爷听听,爷要**了!哦!丫咩嗲……”贱象那无孔不入的声音,又一次毫无预警地闯进了成风的脑海。紧接着,一头白毛小象晃晃悠悠地飞进了成风的浴室,那对乌黑的小眼珠猥琐地弯成了两个**的月牙儿,一根长长的象鼻在空气中一伸一缩,简直猥琐到了极点。“每当爷郁闷时,爷总会凝视着眼前这条帅到掉渣的鼻子,静思它所蕴含之精神:能长能短,能粗能细,能伸能曲,能软能硬……”般若自顾自的陶醉,压根没有理会成风此刻的表情,继续说道:“郁闷它算个屁?看到成风你丰神俊朗,还能发出如此**的阴叫,爷心甚慰之,此刻文思如尿涌——成风**大无边,不羡人来不羡仙,**一叫引欲火,象爷**频来到……哦!丫咩!不要……停……成风你好色哦!”边说还边用两条短腿遮住了小脸,做出害羞的表情,只是那对猥琐的眼睛早出卖了它。“**!”成风一把拽过般若的鼻子,手法熟练地又帮它打了个死结,一甩手把它扔出了浴室,“砰”一声关上门,上了两道锁,这才怒吼道:“**象,不仅偷看大爷洗澡,还*****,信不信我把你扔到老女人堆里去,轮——奸——至——死!”被贱象这么一搞,成风的好心情全没了,匆匆洗完澡,成风阴沉着脸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只见某象正楚楚可怜地靠坐在床边,眼泪汪汪地拔拉着自己的鼻子,只是始终不得要领,总是让鼻子越拉越紧,不由哭红了双眼。这情景若是让女人看见,自然爱心泛滥,要把小象抱在怀中好好肆意怜爱一番,不过,在这个房里可没有一个女人,只有个铁石心肠且看惯某贱象嘴脸的男人。用脚尖踢了踢般若,成风坐在床沿边擦头发边道:“说,溜过来干嘛,不给我个好理由,你就继续拔你那根功能强大的烂鼻子吧。”孰料,换来的却是般若特有的童音,“呜呜……欺负人家,成大爷坏死了,人家不活了啦,哇……”贱象突然转过身对着床壁撞起头来,只是那柔弱的力道撞在同样柔软的床壁上,不知会产生多大的功效。成风丝毫不为所动,威胁道:“再叫,马上把你扔出去,飞吧你,这栋楼里最不缺的,就是像火辣椒那样的魔女。”“不要啊!大爷!”贱象放开鼻子,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飞快地奔到成风身边,抱住他的毛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成大爷!神啊!俺招,俺什么都招!俺就是您最忠实的奴仆!”“……”果然和狗日的杜比是兄弟,连说话的模式都一摸一样,成风无语地摇摇头。看来这辈子,他是逃不开身边“贱客”当道的悲剧命运了。还没开始“招”呢,般若忽然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抽抽哽哽地诉说了这两天的悲惨遭遇……PS.小蝶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