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巍峨雪山前,于为玄真曾经多次商议。于为打算隐藏本身的气势,装成普通人,前往大同派控制的地方探察。对房玄庸为什么冤枉自己,于为一直想不明白,于为希望制造机遇,潜入大同派调查。玄真听了于为的打算后,认为太危险,坚决反对。于为耐心解释,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末了,玄真终于被说服了。不过,玄真坚决要求和于为同去,这次任于为说得口干舌燥,玄真也不让步,于为无奈,只得同意。两人本来商量得好好的,不想,半路却杀出来个习韵,为此,两人鬼鬼祟祟地商量,决定先陪习韵到鸿霞派,再找机会开溜。离开无为堂后,于为、玄真、习韵三人发生了争执,习韵提议先到玉峨派送还火魂石,于为玄真提议回鸿霞派。习韵说,自己一直呆在师父身边,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干吗急冲冲的赶去鸿霞派,非常坚决。见习韵说得这样可怜,于为和玄真没有再争,三人坐上习韵的飞船,向玉峨派总堂所在的玉峰星飞去。玉峰星是个人仙杂居的世界,不过,象鸿霞星一样,凡人不知道在本星球上居然有神仙。玉峨派的总堂不知道隐藏在哪里,三人无奈,只得先到凡尘世界逛逛。玉峰星凡尘世界不发达,还是封建社会。三人有宝石,换了些社会通行的货币黄铜,游历了几个说仙语的国家。习韵很少到过凡尘世界,一路大惊小怪,闹了许多笑话,于为和玄真只得耐心解释。这天三人进入一座名叫黄云的大城,三人刚进城,就见一路人马鸣锣过来,于为和玄真知道是有当官的过来了,连忙让在一边,却忘了叫习韵。习韵见街上众人纷纷闪避,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怔怔地站在街道中央。于为连叫:“习韵,过来!”习韵却转头道:“什么事?”正在这时,那路人马中,早有一红衣人跑到习韵面前,举起鞭子就打。习韵猛然回头,抓住鞭梢道:“干什么!’那红衣人挣了挣,没有效果,口中骂道:“刁民,滚开!”“你叫我滚开?”习韵居然很认真地问对方。那红衣人恼羞成怒,口中骂骂咧咧,仍在挣扎。此时,因为习韵拦道,那队人马已经停了下来,又过来两人。于为见不是回事,准备上前拉习韵。于为正想出列,红衣人见收不回鞭子,干脆放手,旋即挥拳向习韵胸部击来。电光火石间,习韵一脚踢出,红衣人一楞,旋即抱着右手杀猪般叫了起来。两个过来的人见此情景,愣了一下,随即不声不响地、一左一右的向习韵包抄过去。于为连忙拦住左边那位,急道:“朋友,误会了。”那人见于为他人杀出,不禁一惊。于为乘机又道:“朋友,误会了,听我说。”在于为拦人的当儿,玄真也急忙拦住了右边那个。习韵仍然傻傻地站在街道中心。这时,六七个人又围了上来。于为这时当机立断,跃到习韵身边,抱拳对上来的人道:“大家停下,对不起,我朋友不懂规矩,冒犯了。”说罢,向玄真招呼一声,拉起习韵,退到街道一边。于为不想多事,哪知对方却不罢休。只听有人道:“哪里来的刁民,拿下!”随即,又六七条汉子向三人冲来。于为不想伤人,突然运起气来,如打雷一般,大喝一声:“嘿!停下!”众人被于为这一喝,都呆了。于为高声道:“我等初到贵地,无意冒犯,还请原谅。”这时,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道:“谁在这里捣乱?”问话的在一丈开外,是位身着锦衣的中年人,看样子是个头。于为连忙道:“这位先生,我们三人初到贵地,我朋友不懂规矩,无意冒犯,还请放过。”那中年人却突然变脸喝道:“大胆刁民,当街行凶,竟敢巧言令色,拿下!”那六七个先前冲来的人得令后,呼啸一声,奔向三人。只见玄真一声冷笑,越众而出,拦住那几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于为怕习韵再惹祸,只紧紧拉住习韵,习韵却诧异道:“你干什么!”玄真手脚并起,三下两下,将冲来的几人全部打翻在地。那位锦衣中年人骇然叫道:“反了!反了!”边叫边往后退。玄真向前两步喝道:“站住”,那中年人腿一哆嗦,果然不动了。这时,只见四五个人簇拥着一个身着褐色长衫的老者走来,老者边走边对那锦衣中年人问道:“范可,何事喧哗?”那个叫范可得锦衣中年人忙指着玄真道:“他们挡道,还打伤了我们的人!”玄真见那老者象是个当官的,遂道:“老先生,我们初到贵地,无意冒犯,是你们的人先动鞭子的。”那老者见听玄真话后,眼珠转了两转,看了看还在地上哼哼的众打手,转身对锦衣中年人道:“范可,放他们走。”说完,即转身回走。范可狠狠盯了玄真两眼,对被打翻的众人一瞪眼,道:“废物,挺尸吗,还不滚起来!”一跺脚,也回去了。于为见对方不再纠缠,连忙叫上玄真向城内走去,一路上,免不了向习韵普及民让官的规矩,习韵听后,却不以为然,大呼这不公平。这个大城果然热闹,商店林立。习韵喜欢那些精美的缎子,买了两匹,因为不好当众收进戒指内,只好由于为和玄真一人抗一匹着。玄真埋怨道:“以后不准买了,要买自己抗。”习韵却向玄真挥挥拳头道:“偏不,抗死你!”三人正在乱逛,突然有人挡道拦住。拦道的是个青衫青年,身材微胖,一张圆脸,面色微黄,青衫青年微笑道:“三位有请了,不才高俊鸣,刚才在街上,三位身手高明,家师不便过来,特命不才来请三位的大驾。”说完,双掌护额,身体一躬,行了个玉峰星上特有的大礼。于为凝神一看,发现对方是个修炼者,只是修为尚低,还只是辟谷期。“你师父是谁,我们不认识。”习韵不买账,白了对方一眼。那自称高俊鸣的青年也不见怪,笑了笑,对习韵道:“大姐,别误会。”然后,又对于为微笑道:“家师说了,与先生是朋友,务请先生光临。”说完,殷切地望着于为。“是我朋友,你师父是谁。”于为诧异道。“家师玉秀道人,俗姓陈,名讳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