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做梦都没想到微生香竟然是处子之身!她是秦淮第一名妓,在青楼中打滚许久,身处的漩涡中心,被众多豪门权臣争夺,每日接见儿蜂浪蝶、风流名士无数,怎可能保持白璧无瑕?江南第一名妓是个处*女,说起来实在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但眼前却是不争的事实!周全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这时什么都想不起来,见她如此痛楚,忙放慢了速度,温柔呵护,百般怜爱。不一会,微生香便也进入了状态,开始应承着他,泪痕未干,落红犹存,她却一脸都是幸福甜蜜的笑容。周全因自己粗鲁伤害了她,不敢再用力过猛,动作都极轻柔;微生香却越来越热烈,越来越主动。她虽然是第一次,但身处这样的环境,不知见识过了多少,听闻过多少,理论经验丰富无比,过了开初的生涩期,便显得熟练而恰到好处,一腔爱意更是让她全心付出。她咬着周全的耳朵:“周郎。。。。。。周郎,莫要顾惜我,尽管放手而为。。。。。。”“你不痛了么?”“不。。。。。。我喜欢,喜欢你的力量和强硬。。。。。。”周全再无顾虑,放开了手脚。他本是沙场老将,内功深厚又精通**,各种、技法非凡人能及,悍勇异常,莫要说是初经人道的微生香,就算是凝香楼最有经验的红姐都未必能与他大战三百合。进进出出,左冲右撞,浅时如蜻蜓点水,深时如长蛇入洞;徐时似懒熊出关,急时似猛龙翻江。。。。。。转眼之间,屋内便风生水起,喘息与呻吟声不断。微生香咬紧牙关,宛转承迎,直至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抽搐,两人还在抵死缠绵。周全异样地兴奋和狂热,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漏*点,这一生他再也无法忘记这一次;微生香也如痴如狂地热切,痴缠,疯狂,两个都象要疯了。。。。。。良久,在那最要命,又能产生新生命的时刻,微生香眼放异彩,深深地望着周全,直看到他心灵的无限深处;周全浑然忘我,心里只有她,全世界只有她,似乎连这一次来找她的目的都忘了。“周郎,这一生切莫忘我。”“好薇儿,你这样对我,我怎能忘却。除了你,世上其余女子在我眼里只是泥像土偶,再无半点兴趣。”“真的么?”“当然是真的,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伊绝。。。。。。”“周郎。。。。。。”疯狂中的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有个人接近了窗外,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文风的生命中只有两个人最重要,一个是何简,一个是周全。何简受伤并迷失本性,让她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周全已成了她最亲近,最可信赖的人。可是现在为了救何简,却要把周全往“虎口”里送,她心里是百味杂呈,连她自己都说不清这种磁味。何简并没有骗她,自从她对周全有了割不断的情意之后,她的功力就不进反退了,最近的打击更让她的自然之心几乎完全崩溃,她再也不是一尘不染的仙子,而是多愁善感的凡人了。但是她愿意,有了周全可以依靠,有了周全在身边,她宁愿不要绝世的内功,她情愿当个凡人。。。。。。“我为什么要叫他去找微生香呢?难道师父真的比他重要?”这个问题她想了无数遍,当周全第二次到建康时,她感应到了,她就在秦淮河岸徘徊着。她似乎见到了周全与微生香谈笑盈盈,眉来眼去,也许还有更亲蜜的举动吧?她觉得心里酸得厉害,接着似有一把刀子在慢慢割着她的心。。。。。。她从来不知世间还有这种感觉,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痛楚。她突然间有了一种占有欲:他是我的,除了他家里的妻室外,不能再让别的女人碰到他、抢走他!“不,我不能让他欠了微生香一个人情。一定还有其它办法找到郑百川,就算这是唯一的路,我也不能让他为了师父而去求微生香!”她终于下定决心,纵身往凝香楼所在的方向掠去,但就在这时,她突然觉得周全离她远去了,那种神秘的心灵联系突然间就中断了。无论他们身在何地,这种微妙心灵感应从来没有中断过,怎么会突然就失去了,难道是周全出了什么事?文风心急如梵,加快速度向楼船跃去。与此同时,远在山阴的邱灵柔也突然从恶梦中惊醒,泪流满面。她梦到周全抛弃了她,她伤心得哭醒了过来,果然,她完全感应不到周全了,不由吓得花容失色,六神无主。文风神不知鬼不觉就到了凝香楼的楼船顶层,以白绫卷着一处屋檐,如一只白色的蜘蛛垂下,来到了一处亮着的窗前。这一侧没有回廊,下方是船的侧面,很少有人会抬头往这边看,也几乎没有人能腾空留在窗外偷听,但是她能。屋内有许多奇怪的声音,痛并快乐着的呻吟声、湿润的肉体撞击声、抵死缠绵的喘息声。。。。。。这种声音在这种地方最正常不过,任何成年人都能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正当她觉得无比难堪,脸红到了脖子根时,听到了周全和微生香的海誓山盟,她的脸刷地变得煞白,险些就从三楼摔了下去。为什么会这样?他本变就是这样喜新厌旧的人么?他有了她就不要我了,忘了我么?文风心里刹时乱得无法言说,又是气恼,又是后悔,又是伤心。可是她能怪周全么?是她叫他来的啊,他是为了救她师父啊!她心里为何这么乱,这么痛?周郎啊周郎,你要另寻新欢我也能接受,可是为何要如此绝情,有了新欢就把我丢到脑后,她只是青楼女子,你为何誓言旦旦,看得比我洞天福地得,完全忘了我们曾经共患难,心心相印。。。。。。文风暗咬银牙,手中微一用力,便如一只大鸟腾飞而上。但她的脚还没落到屋顶,突然一只手抓来,直扣她的脉门。这一爪来得无影无形,无声无息,就象是突然从空气中变出来,就算是在她全神戒备之下也未必能躲开。这时她心中大乱,又是翻身而上没有立稳之时,立即就被扣了个正着,一股内力冲上来,她全身麻木,再也难以动弹分毫。一个戴着笑脸佛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她的前面,全身带着幽幽冷气,就象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扣着她的那只手也象是死人的手。但是他的眼睛却非常大、非常亮,带着一种妖异的黑光,碰触到这眼光,文风的眼晴就再也无法移开,一个无法抗拒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把顾影斋的信物交给我!不,不能交给他!文风拚尽全力与那声音抗拒着,这时她的大脑无法有效思考,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她只知道不能,这件事非常重要,绝对不能妥协!黑衣人的眼瞳更亮,直如有形之光射入文风眼中,千百个声音在她脑中呐喊,有的在**她、有的在劝导她、有的在威胁她、有的在欺骗她。。。。。。。她头痛欲裂,痛苦得要发狂,每一秒钟都如经历九幽地狱轮回之苦,只要她交就出来没事了,交出来吧,交出来吧,交出来吧。。。。。。压力越来越大,如泰山压顶一般的感觉,非是人力可以抗拒。她终于绝望了,师父也离开了,他也把她丢到脑后了,她还留恋着做什么,什么都不要了,都豁出去了吧。就在这万念俱灰的一瞬间,她心中有一股清冷柔和之意升起,带动一股无比充沛,无比庞薄强盛的力量,这力量是无有穷尽的,因为它来是自然,来自天地山水——这就是她苦练十多年的自然之心,但却比她以往感应到的更强大十倍、百倍。。。。。。黑衣人见无法用精神命令她,便伸出左手往她怀里摸去。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衣服,文风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将他的精神力尽数屏蔽隔绝,同时一股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涌现,将他扣着她脉门的手指震开,玉手如抹了油似地滑了出去。文风一挣脱束缚,立即一掌切向黑衣人伸过来的左手,另一掌向黑衣人当胸打去。黑衣人微“咦”了一声,已经伸出的左手一翻,迎向文风右手,他的右手疾如闪电再往她左手抓去。文风没有把握避开那一抓,右手与他一碰,借力向后急飞,身如纸鹫向江面飘去,轻灵而完美。黑衣人两度失手,有些意外,紧跟着文风飘去,似乎比文风还要快得多。文风大吃一惊,这人的武功足可与她师父媲美,她不可能正面逃脱,灵机一动,气往下沉,直直往河中落去。黑衣人料敌失误,果然追错了方向,等他急转一个弯兜过来,文风早已落到水面,手中火光微一闪,全身滴水不沾,如一条鱼般滑进了水中。黑衣人斜掠过水面,落在远处另一艘楼船的阴暗处,紧盯着周围百米内的水面,但水面良久没有动静。刚才两人过招只在一闪之间,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疑香楼和这一条船上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事。黑衣人目光闪闪,不知在想什么,接着无声无息隐入黑暗中,就象是融化在夜色里。周全完全不知道文风来过,并且听到他与微生香的海誓山盟,更不知道仅隔了一层窗外曾发生过惊心动魄的争斗,文风险些就陷入戴弥勒佛面具的黑衣人手里。以周全的功力,就算是在与微生香纠缠之时,也不至于如此迟纯,连窗外有人凌空飞过都不知道,也许在他身上已经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周全也不知什么时候与微生香到了**,他睡得很香很甜,没有任何担忧、烦恼和愁苦,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放松与协意,就象婴儿睡在母亲的怀里,远洋的大船进了港口一样安心。第二天醒来,微生香光滑的玉体蜷在他怀里,肢体缠绕,气息互闻。他觉得这很正常,很应该,就象是拥着自己的妻子一样。至于他真正的妻子,还有那个仙女一样的白衣女子,这时象是一团影子,那是很遥远的事情,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吧。他沉浸在喜悦和满足之中,脑中唯一想着的就是微生香,眼前晃来晃去都是她雪白无瑕的肉体,触目惊心的艳红,耳旁挥之不去的都是她宛转、颤抖呻吟。。。。。。他与她,似乎有了某种血肉相连的关系,她完全取代了他以前心里牵挂的人。我怎么会在这儿呢?好象是一件重要的事,对了,是要帮文风去求见司马昱,找郑百川拿药救何简。他并没有失忆,也没有迷失自我,但在感情上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却没还不知道,完全没有去想自己为什么要帮文风,与文风有什么关系,就象随便一个朋友随便叫他捎一句话一样简单。“薇儿,快起床,我有正经事要做。”微生香更紧紧抱住了他:“不嘛,人家好困,昨晚都差点被你整死了。”“好薇儿,听说抚军大将军是你干爹,不知是真的假?”“我确实叫他干爹,凝香楼要经营,建康的大老爷哪个敢得罪啊?为了得到他的照应,人家便是干爷爷也要叫了。”“我有事要见他,你能不能代我引见一下?不要正式的场合接见,最好是到这儿来。”微生香紧盯着他的眼晴:“周郎啊,你为何要见他,你的心事为何不对我说说呢?”“听说他与郑百川熟识。。。。。。”“你为何一定要找郑百川呢?”周全心里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虽然不想欺骗她,话到了嘴边还是改了一点,“我有些丹药方面的学问要找郑百川交流一下。”“还早着呢,我不起床。不如咱们再来一次?”“大白天的,有点不太好吧,万一有人闯进来。。。。。。”“不会有人上来的。。。。。。”话未说完,她已爬到了他身上,将锦被拱得老高,被下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声。接着又是昨晚一样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