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摊主心里有些不快,但听了这番话,觉得也只能自认倒霉。“道哥有这句话就行了,就怕以后你们社团还有人来白吃白喝。”另一个摊主觉得陈立好像还是讲道理的人,就壮着胆子说“以前还有些收保护费的也说什么不会白吃白喝,结果他的手下就要求我们一折,本钱都回不来。”如果这个小贩不提,没经验的陈立还真想不到这一点。一折的价钱跟白吃白喝没什么区别。“我们社团的兄弟光顾你们买卖,你们愿意给折扣,总是有的。但是,八折是底线。有没有问题?”那小摊贩听了,这才放心。忙说“八折的生意还能做。”“好了,走。”陈立发了话。那十几个人就跟着走,陈立的话他们也听明白了,都没有什么怨言。本来一些还在喝酒猜拳的,看见陈立和闹钟都吃完了,全都聚集了过来,五个为单位,自发的陆续搭上计程车。对司机说的目的地都一样。“大王村!”大王村,位处福中区西南。距离黄冈村大约十公里距离。计程车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大王村的情况跟黄冈村几乎一模一样。都是本地人建的房子,工薪阶层租房子的主要聚居地。但大王村没有酒吧,有非常多的发廊、站街女郎,地下赌场。大王村是胜震市非常有名的红灯区。以情、色为根本,地下赌场只是附属性的产物。大王村的占地面积比黄冈村大,周围也没有繁华的地带,整个村子里的发廊、和规模不大的按摩院就是这村子繁华热闹的根本。一众人在村口下了计程车。陈立领着叶秋和木沙先入村。让闹钟和熟悉情况的山良指挥其它人在村里等着。大王村历来是道上势力盘踞的地方。陈立他们此行来收账的对象叫做龚标。在大王村混饭吃三年,半年前大王村的地盘之争,把六个势力全拖下了水,他们彼此互相攻击,扫场长达半个月之久。到最后,闹了个玉石俱焚。大王村的保护费是附近警局内的某些腐败警员的重要收入来源。原本不管是谁主导大王村的黑夜规则,钱都是要分给腐败警员的。但长期的争斗没有结果,严重影响到了这些腐败警员的黑色收入。调解无果之后,腐败警员们一怒之下,来了个一锅端!干脆把六个势力的人全抓了。龚标乘着这股东风,一下子成了占据大王村半壁江山的龙头大哥。腐败的警员们只管能分到钱,不在乎给钱的是哪个道上的人物。在他们看来,不管谁当大哥,都只是给他们增加黑色收入的、打工的。陈立找了个大王村混饭吃的,报了社团的名字,说了大熊那六个合伙开酒吧的老板名号。那人在小卖部打了个电话,就领了陈立去见龚标。叶秋和木沙跟着。相较之下,叶秋稍稍有些紧张,木沙倒是冷冷淡淡的,没什么表情。陈立他们被领着进了家按摩院,上到二楼的一间包间里。看到了龚标。他三十岁出头,身形明显发福,身高一米七出头,躺着时身体却把床几乎占满了。两个年轻漂亮,身上围着白色毛巾遮挡羞处的女孩一个在为他按头,一个在为他按背。“大哥,他们来了。”领路的那人说了声,站在一旁。龚标仍旧趴在**。“他们六个叫你来请我去打牌?”“我是来收账的。”陈立知道龚标是真的忘了那笔账,因为根本不认为那是帐。“收什么账?”“赌桌上的三百七十万。”陈立知道,龚标这时候想起来了。“那你跟他们六个说声不好意思吧,我现在没钱。”龚标说时,嘿嘿的笑着。领陈立上来的那人也忍不住笑了。这反应是正常的,也是陈立需要的,但陈立需要龚标的反应再大一些。“标哥,别看我们人少。今天如果我们收不到账,凭你头上环绕的黑气,我敢肯定你会有血光之灾。”“草你吗的小王八蛋,我现在就让你们有血光之灾!”龚标终于翻身爬了起来。他吼叫的声音,引来在旁边两个房间打牌的手下。门外,立即被八个人堵住。龚标正眼打量了陈立一阵。“小兔崽子,毛都还没长齐就敢学人收账!收到老子头上来了?”陈立不紧不慢的问了声“标哥的意思,就是要动武力了?”“老子动武力又怎么样!愣着干嘛,让这三个小兔崽子知道天高地厚!”不等陈立下令,木沙已经聪明的拔出砍刀,猛的反身照门外要进来的人就砍!叶秋见他动手,拔出砍刀就朝领他们进来的人砍过去。那人匆忙抬臂抵挡,砍刀在他手臂上留下深深的伤痕,叶秋见对方一手抓起桌上的热水瓶就要砸过来,暗恨自己刚才那一刀不够狠!当即就着刀势,不管不顾的朝那人身体急捅过去!但这一刀并没有能够一下子刺的很深,那人抓着的热水瓶,砸上了叶秋的头。叶秋被砸的有些发晕,握着刀连忙后退。陈立对背后的打斗不闻不问。在木沙动手的时候,他一脚踹上龚标的啤酒肚子,后者应脚被踹趴在了地上。还想爬起来的时候,陈立一脚踩在他后背。刚开始时,龚标根本没有办法提的起来力气,过了一会,他能够挣扎的时候,发现背上的脚力重的犹如泰山,让他无论如何挣扎都没有用,反而踩的他险些喘不过气。于是他明智的选择了不再挣扎,背上的压力也就变轻了。陈立点燃根烟,看着叶秋跟那个领路的混混拼斗,看着木沙疯狂挥刀守着门口不让外面的人冲进来。这是他带叶秋和木沙来的目的,让他们练练胆。他自己则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两个被吓的躲到墙角,紧紧靠在一起,害怕的看着打斗的漂亮女孩。“别担心,不会误伤了你们。”陈立微笑着,声音沉稳而缓慢。这让那两个受惊的女孩恐慌的心跳动的慢了些。看着陈立,她们觉得他很帅。她们真心希望龚标这种讨厌的吝啬鬼、色棍被人活活打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