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是个非常富于探险的人,然而,他却不会巧妙地安排生活,所以,他的这个爱好几乎使他栽了。缺钱。日益窘迫的生活他动起了歪心眼,坑蒙乖骗偷,他学习了很多相关方面的技巧,可是迟迟不敢下手,他害怕,万一被抓到了,也许这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了。正在他迟疑不决的时候,韩玉辉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在一处荒村里发现了一个古宅,让他帮忙进去瞅瞅,能弄到点货就给他几万块钱作为报酬,韩玉辉是耗子的朋友,他相信他的话,只是,这个入室偷盗的罪名不轻啊,不过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按照韩玉辉说的地址找到了古宅,开始在那里蹲点了。韩玉辉是个文物贩子,对这个深宅大院的比较了解了,但是,他行事谨慎,一般不亲自出马,这个古宅他亲自去看过,古色古香,那古老的门锁都已经锈迹斑斑,这个宅子有一个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墙特别高,这个不是那么好爬的,他不禁想到了耗子,耗子喜欢攀岩一类的运动,上个高墙应该没什么困难。耗子下午三点去了古宅,知道半夜三点多都没人来,再想想那锁,这里真的不像是住人的地方,但他还是不放心,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找了张人体艺术的画给贴到了大门上,然后扬长而去,他想。 要是有人把它给揭去了,那就说明这里住着人,他要进一步核实他的作息规律,不过现在,他也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然而,耗子真够倒霉地,他刚回去。 就下起了大雨,等雨停了他再去的时候。 门上贴的那幅画不知道哪去了,到底是被人揭去的,还是被雨淋掉的,郁闷,只好重新弄了。过了三天,耗子发现,那幅画还好好地贴在门上。 他便放心了,他想,也许主人在某次逃难中,放弃了这处房产,之后便一直没人住,如果真是逃难,一定还来不及收拾东西,那么。 这次他一定会收获不小。这三天里,耗子正在为这次行动做准备呢,他想到电视里的飞锚,用来爬墙应该比攀岩工具还好,于是把自己费了就牛二虎之力螺纹钢自己焊了一个,虽然很舍不得螺纹钢。 但是,他想,能为他赚大钱,顾不得那么多了,优柔寡断可不是好现象,然后在锚的底部结结实实地绑上了一根绳子,但是,让他郁闷地事情马上发生了,他发现,原来这养的锚很容易就买到了。 这是个沿海城市。 所以很多卖渔具地地方都卖铁锚,因为这个船上用品。耗子把飞锚扔到家里的墙头上。 然后往上攀爬,到了墙上的时候,他往下一看,差点掉了下来,什么时候自己得了恐高症了,再想想那堵高墙,会不会上去下不来了啊,他小心翼翼地往下滑,这才想起忘了换裤子了,由于滑动的速度太快,而且是贴着墙,刚卖买的新裤子划上了一个大窟窿。虽然这此演习很不成功,但是,耗子还是按照原计划来了。黑漆漆的夜晚有几分吓人,但是,这次穿上紧身服的他更像个暗夜里地精灵,更吓人,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不是吓大的,我是吓唬别人长大的,他头上戴了个帽子,帽子上安装了个探照灯,他把飞锚拿在手里晃了晃,“嗖”得扔了出去,这次更郁闷,这飞锚没抓到墙沿上不说,它是直接漫过墙沿掉到里面去了,唉,谁叫自己的技法这么差劲的,他只好使劲扯着绳子,拉紧了爬上去,再把飞锚cha到墙头上,然后滑落下去,就在这个时候,他面前的光线忽然一闪,一闪,他的心也跟着砰砰地跳了起来,不是说做贼心虚吗,他现在可是真正领略到了这个词地含义。灯光闪几下还好,因为他马上明白了,这是探照灯的灯泡作祟,然而,更倒霉的是,他刚刚想明白,这灯居然一下子闪了,他怎么拍都拍不亮,他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什么时候来不行,偏偏赶上个月底,连月光都没有,为什么就不是十五十六的呢,唉,自己出门也没先找个风水先生看看,倒霉,认了吧,摸黑吧。他扶着墙小心翼翼地走,心里还在盘算着,既然这家人长期不在家,那电灯说不定早就坏了,再说了,这宅子这么古老,里面会有电灯么?这时候耗子真正地感觉到了自己是相当地不专业,连个备用的电灯都没带,哪怕是根蜡烛也行啊,他忽然一拍脑袋,行啊,身上不是还揣了个火机吗,星星之火都可以燎原,这个火机地火应该够用的了,当然,他也在想,反正他们没人在家,第二天在全面搜查也不迟。耗子有点为自己进得这个深宅大院而沾沾自喜了,就在这个时候,他一脚踩空,心中咯噔一下,身体重重地摔了下去,再加上内心的惊惧,他昏了过去,但是,没多会儿就醒了,身体一阵阵地疼痛,这个地方还是有光亮的,虽然不是很亮,却也给人感觉不是黑夜,他四处瞅了瞅,这地面很光滑,但是落下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只是除了自己以外,他没见到个会喘气的,这时,他愣了一下,他觉得好像刚才一大眼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有点害怕,但还是慢慢地把头会过去了,果然,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具骷髅,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莫非自己掉到了什么神奇的陵墓中?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因为他看到,骷髅地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他想,也许这是个什么宝贵地古董饰物,于是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