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半梦半醒间景欢团团抱住自己,难道又忘记关窗户了?头似乎也很疼,眼皮很重,她努力想睁开眼睛,身体却似拖水了似的不听使唤,哦,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个……有个什么?记忆很模糊,似乎拉了一个男人说了一些话。咳咳,真是不知羞耻,活了二十二岁又不是老姑娘,做梦梦见什么男人?景欢对自己的梦很不屑,于是继续跟眼皮战斗,三秒钟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睁开眼睛,好黑啊,谁把灯关上了?肯定是天天为一度电跟她苦口婆心的老妈偷偷关了房间的灯,真是个吝啬葛朗台!景欢嘟囔着。啊啊,似乎哪里不对,叹息声?夜很静,叹息很轻,却听得分明,这分明是一个娇嫩的奶娃娃的声音啊!难不成有鬼?景欢抖了一下,眼睛睁得更大了,努力适应着房间的光线。帷幕?帘帐?浅淡的帷幕lou出一点点轮廓,景欢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一个四周封闭的空间里,壮着胆子想伸脚试试那浅色的幕帐,脚刚抬起,景欢不由发出一声更大的叫声,“啊?”这才发现她的脚好短,再看手,更短,抖了抖手指,的确是自己的,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梦里的模糊情景又冒出一点,那男人似乎对她说,要送她穿越当侠女,难不成这一切不是梦?景欢更紧张地抖动了下小心肝,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摸了摸身上的被子,好薄,难怪会冷。这应该是床吧?她似乎爬了很久才找准一个不是墙壁的方向,费了很大力气扒开帘帐钻出半个脑袋,远远的窗户边有张木桌,上面放着一盏幽暗的煤油灯,古旧的烛台,冒着红星的灯芯,若明若暗的灯光。景欢更惊恐地睁大眼睛,环顾这个房间,很简陋,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一个粗糙的衣架上还挂着几件浅色的衣衫,床边有个梳妆台,模糊的一个铜镜,前放着一把缺齿的木梳,木梳上似乎还残留着几缕长发……景欢已经看不下去了,这里不管简陋也好豪华也罢,总之都绝对不是自己的家!景欢害怕地搂紧自己,胸前很单薄很空旷,即使以前这里也没二两肉,却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宽广平坦,咬了咬手指,啊,好疼,这到底是梦是幻?好想哭……她不过这样想着而已,还没想实行,已经发现脸上湿漉漉一片,景欢不可思议地抹了了把脸,居然真哭了?天啊,为什么会真哭了,她不过是想想……无奈地捏捏自己瘦小的胳膊和细腿,很……无语,难不成才三四岁?难怪想哭立马就流了一堆金豆子。怎么会这样?景欢不敢想哭了,哭有什么用?如其哭泣,不如行动。她这样抱着自己,深深吸口起,与其坐着等死,不如出去看看,或许这是退休无聊的老爸跟她开的一个玩笑呢!爬了很久才撅着屁股溜下似乎跟她一般高的大床,很容易在床前踏板上找到一双小小的绣花鞋,她坐在踏板上穿好鞋,真的很冷,抱着小身子试着走了两步,身子有些飘飘然,走路有些吃力,想来这个身体正在生病或是穿越的排斥。“呜呜……”左边有道门,景欢走过去刚xian起门上挂着的软帘,耳里便传来几声轻微的哽咽声,景欢哆嗦一下,赶紧放下帘子,是人是鬼呢?景欢侧耳倾听着,哽咽声也怪异,偶尔高几下,偶尔便几不可闻,偶尔似哭泣,偶尔似呻吟,偶尔还有粗重的呼吸声,似乎还夹杂着低语声,若不是xian开帘子根本就听不见,声音是隔着一间正开间那边的厢房里传来的。景欢挠头,貌似不是鬼……再次xian开帘子,景欢鼓足了勇气,轻脚穿过塞得满满当当的堂屋,走向另一间厢房门口。声音似乎更清晰了,她已经确定是两个人的声音,颤抖着手轻轻将软帘xian开一条缝,偷偷地看向房间……幸亏有灯,她的目光飘向声音的来源,正门放着一张长塌,塌上……她呼地放下帘子,捂胸口,太劲爆了……居然是两具搂在一起做俯卧撑运动的男女……景欢觉得自己薄薄的脸皮肯定如掉进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烘烤过一般红透,那个烧腾啊!不过,她……还是好奇,还真没看过真人秀呢!好奇、害羞战斗着,最后……她还是偷偷将帘子又xian开了一条缝。男人的喘息声突然大了起来,就跟抽了羊角风似的白花花的屁股使劲颠了几下,然后死猪般趴到身上更白花的女人躯体上不动了。女人隐忍的低吟声也渐渐低了下去,满室只剩下昏暗的灯光和男女的低喘声,满是暧昧迷离。景欢的心肝也抖了几下,这么冷的天,他们也真有情趣,这么**裸的不冷吗?不等她再想下去,男女却开始说起话来,只见女人白嫩的手使劲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三爷,妾身该去了,姐儿还在昏迷着呢,我要去照看她。”男人侧了身子,头依旧埋在那人满头乌发里,手却不规矩起来,在女人高耸白皙的胸脯上揉捏着,“姨娘急什么,姐儿昏迷都一天了,也不差你这会照看,再陪我一会,让我歇歇,一会再来一次……”男人的声音听着有四十多岁,但此时却带着一种情迷的挑逗,听着景欢都忍不住起了一脸鸡皮疙瘩。“这、这不好,三爷,妾身……”女人的声音有些发抖,带着一种轻柔的哭腔,“……那爷答应的事……”“放心,你让我满足了,我自然会放过你们母女,明天一早我就请大夫给姐儿瞧瞧,如果能醒来,我立马送你们去青竹庵,等躲过这段风声,再接你们回来。”那被女子称为三爷的男人的手揉捏着那柔软越发的用力了,女人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腿也不由颤了一下,“三爷,你轻点。我、只要老太太能放过姐儿的命,我做什么都无所谓的。”被称为姨娘的女人声音很年轻,却带着一种死寂的空灵。不知道为什么,景欢刚才还喜滋滋看戏的心情顿时灭了下去,女人那声音里的哀怨轻易地钻入她的头脑,让她有一种撕裂的疼痛,他们嘴里的姐儿、母女是谁?“嘻嘻,你这身子,我看着不是一天两天的想了,亏你这个**能矜持这么久!明天就送你们走,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三爷的身子往下滑了猾,头埋进女人的胸上,狠狠地咬住那挺立的红色蓓蕾,女人不由又尖叫了一声,使劲推男人的头,“三爷,疼!”女人的脸此时才在乌发中lou出半个,白皙的肤色,脸颊上渲染着淡淡的红晕,粉色的唇在夜幕中性感娇艳,低垂的眼眸,蝶翼的长睫轻颤着,偶尔流lou的眼神中有情迷的迷惘,也有偶尔孤寂的失落,此时因为疼痛而瞪大了眼睛,那眼底的柔软和娇弱更惹人怜爱。“疼?你这个臭婊子也知道疼吧?”男人的笑越发**靡起来,慢慢抬高了屁股,“那就让爷再好好疼疼你,省得送你们走了,你便忘了爷的好处。”男人磨蹭了几下,直挺挺地压了下去,女人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却很快死死咬住嘴唇,把头侧了过来。景欢此时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沉重,看着女人望过来,也忘记了收回眼神,她与那个很年轻美丽的女子就这样直直地目光相撞。“啊?”女人先回味过来,发出一声怪异的叫声,使劲推身上不断蠕动的男人,“别、别……!”“别什么?”男人挑逗地动作更剧烈了,“嗯,说别让爷做什么?”“姐儿,三爷快下停下,姐儿醒了!”女人拼命地扭动着身子,妄图推开身上的男人,景欢清楚地看见她眼底的羞愧和慌乱。原来姐儿就是景欢,此时她已经回过神来,却不想放下帘子了,就这样看着那对男女。男人这才发觉女人的不对,扭过头来,景欢看清了他的脸,年纪约莫三十左右,一绺小胡子,消瘦的脸,眼底嘴角都是深深的情欲,看到景欢明显愣了一下,身子不动了,不过眨眼功夫,他却无谓地一笑,身子又动了起来,“不过是个四岁的小女娃,让她早点领略点风月情也不是什么坏事!”“不,不三爷!”女人的眼角已经盈盈一片,对着景欢摇头,“姐儿,快别看了,去房间睡觉,去啊!”身子依旧在挣扎,“三爷,你不能,不能这样,停下!她是你、你大哥的骨肉,你的亲侄女啊!”“行了,少乱动!”三爷不满地挺直身子,将女人乱动的手压到她的胸前,又将女人的腿抬起搭到他的肩膀上,自己跪起来,身子依旧律动着,“姨娘,你越是动我越是觉得你动人难舍,还是乖乖点吧。”说着侧眼对景欢一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居然也敢说是我们何家的种,还不快滚?”“不、不……”女人眼角的泪终于屈辱地落下,顺着眼角落入乌发的发间,她的眼睛染上一层寒冰的凄凉。景欢看着她眼底的绝望成伤,只觉得呼吸都急促起来,那种感觉就像自己被**一样,充满了耻辱和愤怒。这种感觉在以后的很多年一直充满她的脑海,以至于未来的某日她看着那些扭曲的面孔,心底却充满了一种难言的快感。“求求你姐儿,别看别看,快走……快走啊……”女人的哭泣已经扭曲成一种尖锐的利器割裂着空气,景欢慢慢放下软帘,呆呆地坐到门口地上,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苦笑。现在不仅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来到了哪里,还碰到一个貌似是这个身体母亲的女子被人强,这是什么世道?凭着那些只言片语间她猜测着这复杂的关系。眼前这一幕**裸的画面,顿时让她忘记了初来时的恐惧和疑惑。听着里间的哽咽声和喘气声再次慢慢平复下去,景欢挪动了下屁股让开门,眼睛转到墙角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