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除了吴王等人再无他人,酒楼四周守护着几个黑衣侍卫,但如果细看,已经少了两个,白刃也消失不见。吴春是吴王府二管家,不算是武林高手,只能算是王爷近臣,专管跟着吴王出门的,倒垂手伺立在旁,早已不见了在外时的粗暴和鲁莽。“三哥,那个老尼姑有古怪,为什么不让白刃试她一试?”白衫的是庆王风月,无谓地把玩着从风起手里抢回的湘竹扇。“青竹门在江湖本就是个行踪莫测的门派,此次出席大风山庄的武林大会,也不过破于风家少主风罗之死而来的。不要以为那个老尼姑会怕白刃,恐怕这里加上这些都不是她的对手。”风起托着下巴,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说:“那她为什么逃的那么快?”风梧听问,皱了下眉,“此事我自有安排。”风月扮了个鬼脸,嬉皮笑脸地道:“三哥总能给人意外之喜,不会看上那个小尼姑了吧?”风梧脸色一沉,“八弟休得胡说!”风起也挑眉笑道:“嘿嘿,三哥也会害羞了?刚才眼睛都直了,追着问人家小尼姑叫什么,吓得那师太赶紧带着她徒弟跑了。唉,若不是街上,三哥不会命令白印抢吧?”风梧眼眸一紧,扫了一眼风月和风起,端是凌厉如冬日寒风,风起和风月互看了一眼,再也不敢调笑了。风梧在朝野内外的死板正经冷面,可是闻名的,若不是仗着出宫在外,又互相借着胆量,他们可不敢拿风梧这样调笑。当天晚上很晚,净焕才随着悟尘师太赶到了杭州,她们并没有住店,而是住到了西湖边的水月庵,悟尘师太将净焕安置到房间,自己便出去了。净焕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庵中的定空师太说话,问着杭州武林大会的情形。定空不过十岁左右,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净焕不由打了个哈欠,便告诉定空自己要睡了,定空便收走了油灯去了。净焕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叹了口气,水月庵就在西湖边上,香客众多,却如此小气,晚上连个油灯都不留!早已习惯了没有电的世界,也习惯暗中视物,蛇窟的五彩池的确是个神妙的地方,浸泡了两年,连眼睛都明亮起来,黑暗中净焕已经基本能看清一丈之内的东西。盘坐到**,运功一周天,悟尘师太依旧没有回来,想来去筹谋她的大事了。想着那吴王身边那感受不到气息的黑衣护卫,净焕又一阵担忧。虽然知道青竹门暗中与许多武林世家,商贾大家,高官小吏都有联系,但风梧三兄弟既然敢只身出门,又怎么会没有防备?睡意朦胧中,净焕突然睁开眼睛,寂静的夜中清晰听见几声轻微的闷哼声,净焕悄悄地爬起来,把枕头放到被子里,没有走门,而是从窗户钻出,环顾一下,运气跃起跳到院子一棵苍郁的大树上。果然不一会黑影就出现在院子里,几乎是一闪之间就钻进了净焕刚才的房间。净焕正要庆幸自己的警觉,却觉得脖颈一紧,从树杈上已伸出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净焕抬眸,只能看见一双寒星的眼睛。(占章节,所以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