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塔合儿不由分说就攻向自己,卫螭不慌不忙,身子微微一动,就往左边飘去。塔合儿一击不中,变招奇快,几乎是脚尖刚落地,整个人旋又扑向卫螭的方向,五指张开成爪,直接抓向卫螭面部。听见劲风凌厉,卫螭也不敢大意,上身突地往后一仰,整个人平着就滑行出两步的距离,再次避过了塔合儿的攻击,同时右手一挥,手指像是漫不经心地随意一弹,一缕劲风疾出,直奔塔合儿而去。 塔合儿身在半空,躲避不及,只觉左腿一麻,整个人就往下跌,就在此时,一条白色的人影出现在塔合儿身边,将她的身子一拉,塔合儿才避免了滚到地面上灰头土脸的命运。楚羽接住塔合儿,见她只是腿上的穴道被制,并未受伤,才放下心来,看向不远处神态悠闲的卫螭。“两个时辰后自会解开。 ”卫螭道。他点穴的手法颇为奇特,塔合儿无法自行冲开穴道,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敢再动,瞪着眼,忿忿不平地看向卫螭。“卫七公子,恐怕今天不得不请你留下做客了。 ”楚羽上前一步,对卫螭道。卫螭听了笑起来:“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难道你认为,我和楚羽联手还不能将你留下?”此时,凤九也走上前来,沿着外围缓缓走到卫螭的另外一方,和楚羽两人正好将卫螭夹在中间。 而身后,就是高耸地城墙。卫螭看了看凤九:“还真是盛意拳拳啊。 ”他笑道:“不过本公子要务缠身,恐怕不得不辜负二位的好意了。 ”他话音刚落,身形突地一长,整个人已经踩上了城楼。那城楼颇高,卫螭轻功再好,也不能只能跃到一半。 但是他身体一扭,竟然在半空中将身子转了过来。 双足踩到城砖上,再借力跃起,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上了城楼,居高临下地看着凤九等人。卫螭这下兔起鹘落,动作奇快,饶是楚羽和凤九反应迅速。 几乎是立刻就追了上去,但还未上到城楼,一跳之势已衰,整个人又往下落,只得不甘心地看着卫螭做了个再会的手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塔合儿更是气得牙痒痒。她腿上穴道被制,至今还无法行动,瞪着卫螭消失的方向。 狠狠地道:“这笔帐,本郡主一定会连本带利算回来!”被卫螭最后还摆了一道,凤九虽然成功地让北夜撤兵,但心情却怎么都愉快不起来。元钧是青泓皇位的继承人,如今落入卫螭的手里,叫她怎么不担心?虽然她深知以卫螭的为人。 既然当众立下了毒誓,是绝对不会对元钧不利地,可是,他掳走一个小孩子,到底是为了做什么呢?凤九和卫螭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复杂无比,连她自己都理不清楚,如今对方这突如其来地怪招,更是让她彻底想不通卫螭的目的。如果说卫螭只是想要青泓,想要青泓玉玺。 就该直接找她啊。 可是在北夜这段时间,他的目标却完全在安镜云身上。 而且,临到头更将个无辜的小孩子抓走,怎么想,他的这些举动,都实在太古怪了。如果他的目地不是青泓,那又是什么呢?凤九苦苦思索,却怎么都想不出个端倪来,无奈之下,只有先和楚羽离开北夜,返回青泓。一切正如凤九所料,当她回到安城的时候,北夜已经撤兵,剩下西炎军独力难支,也不得不铩羽而归。青泓之围,算是解了!听女儿将北夜之行一五一十地讲来,凤长轩只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深思。“照此说来,那西炎国主掳走太子,也并非是要害他……”凤长轩边想边道:“只是他要在太子身上找到什么答案呢?”“也许是玉玺?”一旁,楚羽猜测道。这种可能性,凤九在路上也思量过,当下摇摇头,道:“不会的,元钧并不知道玉玺下落,卫螭也很清楚,不会是为了玉玺。 ”“那就奇怪了……”楚羽皱起眉来。凤九犹豫地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楚羽,才吞吞吐吐地道:“其实,有件事我很在意。 ”“什么事?”凤长轩连忙问。“我觉得,卫螭出现在北夜,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联军的事情,而是在追查小岳安王。 ”凤九话音刚落,楚羽就接口道:“你是说安镜云?”“对。 ”凤九点点头,“他似乎对安镜云非常在意。 ”“……”楚羽闻言沉默起来,皱着眉,环抱双臂闷声不语。凤长轩并未见过安镜云样貌,听女儿和义子说来跟打哑谜似的,不免有点糊涂,困惑地问:“小岳安王怎么了?”凤九这才仰起脸看向父亲:“小岳安王安镜云……和元彦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凤长轩闻言也是大惊失色,“当真?”“比真金还真!”凤九使劲点头。这时,楚羽也cha嘴道:“确实长得非常相似,我第一次看见,还差点以为是他复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世界上真有如此相似之人?”凤长轩还将信将疑。“不过,我记得前几代青泓皇室,曾有嫡亲皇女嫁给岳安王,如此说来,安镜云也算是青泓元家的远亲,有着血缘关系,如今出现长相相似之人,倒也并不算奇怪。 ”楚羽又补充道。“你说地也没错。 ”凤九想了想,点头道:“但是卫螭怎么会对安镜云如此在意呢?”“也许只是因为他长得像皇上?”凤长轩猜测道。“有可能。 ”凤九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对父亲的话颇是赞同。“好啦!”楚羽一拍巴掌,道:“我们光是在这里猜测也没用,等把元钧救回来,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凤九站起身来:“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动身。 ”楚羽点点头,凤长轩却满脸担心的神色。“还是先休息两天吧。 ”他道:“你们才从北夜回来,千里迢迢的,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要去西炎,身子又不是铁打的,这样长途劳累,怎么禁得住?”他此时完全一副唠唠叨叨的慈父口吻,指着凤九和楚羽就喋喋不休。凤九虽然贵为青泓太后,但在父亲面前,一样缩起了脖子吭都不敢吭一声,小声嘀咕:“哪有那么娇贵……小时候你带着我急行军不也过来了……”“咳!那是情况特殊嘛!”凤长轩干咳一声,哭笑不得。“反正,明天动身。 ”凤九一旦下定了决心,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当下伸个懒腰,转身就往外走。“义父,她地脾气您还不清楚?就明天吧。 ”楚羽也笑着站起身来,“反正明天就出发,还不如趁现在有时间好生歇息,准备行囊。 ”“连你也这样说?”凤长轩见女儿义子一个鼻孔出气,当下忿忿不平地埋怨道。楚羽大笑起来,也一脚踏出了房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