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温和地一笑,看着凤九眼神温柔如水。“况且,我的小凤凰儿,难道是那种野心勃勃的女子?”凤九听了,终于忍不住也笑起来。她自然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野心,如今的局面,也是因为不得已而为之,她更喜欢悠闲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虽然……她有这个本钱!但是,凤九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能力界限到底在哪里!她向来有自知之明!见凤九笑了,安镜云眼中突然流lou出一丝狡猾的神色来,眼珠一转,故意道:“还是说,你觉得我堂堂的岳安王配不上你?”“不会不会!”凤九并未发现安镜云那狡猾的眼神,听见他这样说,急忙摆手,可旋即发现对方是在逗自己,柳眉一竖,嗔道:“你作弄我?”她双手捏成拳头,装出生气的样子扑向安镜云,却被他笑吟吟地把双手捉住,然后用力地吻了下来。不再是之前那样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而是强硬的含住了她娇嫩的双唇,用力地吸吮着,舌尖在唇上扫过,然后毫不客气地探入她口中,肆意地掠夺着。不多会儿的功夫,凤九就气喘吁吁,脸颊上泛起妖艳的潮红。安镜云的吻,她并没有丝毫的抗拒,而是顺其自然地接受了他。窗外。 清风吹过,映在窗棂上的树影也有点微微的晃动,像是因为屋内间或传出的喘息呻吟声太过撩人,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从北夜回来之后,卫螭只在西炎皇宫待了不到三天,就再次离开,连去哪里都没说。虽然他手下的大臣们早已习惯了自家皇帝的神出鬼没。 但这次明显已经濒临他们的忍耐极限。 面对卫螭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各位大臣们捧着成堆奏折。 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看神情,简直就是恨不得扑上去将自家皇帝绑成个粽子再使劲咬两口泄愤!只可惜他们有这心却没那胆,再加上卫螭一向走得潇洒,最多留个纸条算通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离开的。卫螭又何尝不知道那些大臣们地心思?只是他向来云游惯了,虽然觉得自己这样子也确实不像话。 但为了解开心中盘萦已久的困惑,他还是马不停蹄,沿着西炎国境一路往北而去。已经是冬天了,越是往北走,越是寒冷,大雪纷纷扬扬的,已经落了小半天,在傍晚的时候。 终于停了下来。极目望去,整个天地间都是一色的雪白,一眼望不到头。 远处是绵延无尽的雪山,在天与地之间蜿蜒起伏着,往两边延伸。四周都是白茫茫的,远远地。 只见车影晃动,逐渐近了,才看得出来是个车队,大概是边境上的商队,冒着雪,来返各处间做生意。地上的积雪并不厚,车队的行进并未受到什么阻碍,但驾车的人还是很小心地避免着车轮打滑。最前面的马车上,坐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年纪不轻。 但却看得出来身体结实。 满面红光,吸着旱烟。 笑呵呵的。身旁,是个大约二十多岁地年轻男子,面容俊美,剑眉星目,身形挺拔,也是面容带笑。“小伙子,别小看那雪山。 ”老人一边赶车,一边抬起旱烟管指指远处绵延起伏的雪山:“我老头子在这条路上来来去去这么多年了,也从来不敢踏上去一步。 ”“哦?”那年轻人扬扬眉,表情甚是好奇:“为什么?”“传说那上面住着神仙。 ”老人神秘兮兮地道。“神仙?”年轻人又是将眉一扬,颇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怎么?不信?”老人见对方不相信自己的话,倒也不以为忤,还是乐呵呵的:“十七年前,老头子我就亲眼见过,真的是神仙。 ”“原来安老爹见过?”年轻人正是“失踪”了地卫螭,他一路往北,遇到这支车队,于是就搭了个顺风车,没想到向导安老爹居然说他曾经见过神仙,不由得大为好奇,追问道:“神仙是什么样子的?”“唔……”安老爹仰起脸想了会儿,才慢慢道:“那都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那天也像这几天一样,下着好大的雪,我也和现在一样,带领着车队往泰安镇去,路上遇到一个年轻人,抱着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是个女娃,那女娃子可怜啊,小脸青青的,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听那年轻人说,是他的女儿,妻子难产,刚生下这孩子就去了,而孩子看上去也是凶多吉少,他还向我打听,问那个……什么锁……锁什么的地方。 ”也许是时隔多年,安老爹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时而停下来,皱起眉想了想,才又继续,如今说到地名,更是回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锁魂崖?”倒是那年轻人替他说了出来。“对啦!就是这个名字。 ”安老爹高兴地叫了声,但旋即困惑地道:“真是奇怪,我在这地儿生活了几十年了,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个地方叫这怪名字地,可是那小伙子却十分确定,硬说那地方就在这附近。 ”也许是想到那人地固执,安老爹叹口气:“其实我当时就告诉那小伙子,与其去找那什么的崖,还不如好生找个大夫给女儿看看,说不定能看好呢。 ”“那神仙又是怎么回事呢?”卫螭笑嘻嘻地继续问道。“那是半夜发生地事情。 ”说起这个,安老爹倒是记得很清楚,敲了敲旱烟管,道:“那天一大早,我们几个才起来,就看见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白衣人,蒙着脸,看不清样貌,也不知和那年轻人说了什么,那年轻人就乖乖地跟他走了,根本不管外面还下着大雪,积雪都到人的大腿了。 那么大的风雪,出去不是找死吗?于是我想拉住那小伙子,可人家前脚出门,我后脚追上去,就看到两个人都走了差不多一里地那么远了,雪地上半点脚印都没有,你说,要不是神仙,怎么能走得那麽快还没脚印?”安老爹说着,一脸笃信不疑的表情,分明从来不曾怀疑过,自己那天看到的不是神仙。卫螭心里却是雪亮。什么神仙,那分明就是踏雪无痕的高明轻功!果然,传说神秘之极的锁魂崖就在这附近,应该是真的了……只要……那年轻人的身份,确实是他推测中那人的话……就绝对能肯定了。卫螭想了想,就又问道:“安老爹,你说的那年轻人,可有说过叫什么名字?”“名字啊?他的姓很古怪,所以我一直记得很清楚。 ”安老爹回道。“是什么?”卫螭连忙追问。安老爹仰起脸,眨眨眼,才回答。“他说他姓凤,凤凰的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