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太后送给天池公主的那一匹。虽然天池公主已逝。但相信若是严查她曾经的寝宫应该还是会有发现的。”慕白做出较为合理的分析。“慕白说得极有道理。天池离世后。她的寝殿一直空着。长衍。你带人前去搜查泰常殿。连公公速速这将人偶上银针去掉。再将上面的生辰毁去。再派人去北凤宫打探下皇后与大皇子的情况。”一直未发表意见的太后替皇上做了安排。皇上扶着太后坐到了一旁。宸妃仍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上。皇上则一直皱着眉。心事重重。侧殿内的气氛有些凝重。连鹤先长衍嬷嬷一步回來。回禀说皇后情况已有好转。但是大皇子今日在军营中练习骑射时突发疼痛。从马上摔了下來。虽未如皇后般昏迷。可是仍摔断了右腿。太医已为其接骨。目前沒有大碍。皇上与太后听到大皇子沒有大碍。总算都松了口气。侧殿内的气氛也总算有了缓和。不久之后。长衍也从泰常殿赶了回來。同时还带回來了一名宫女。“奴婢长衍/红莲。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上请安。给叶贵妃娘娘请安。给宸妃娘娘请安。”太后意外地看了看红莲。又看向长衍。“可有发现。”“回太后娘娘。奴婢在泰常殿的主殿内找到了已经制成衣的雪缎。又在公主贴身宫女白若的房内找到了雪缎的边料及这个。奴婢还差人去了趟司制司。查看了公主制衣的记录。这边料的数量与司制司的记录不符。缺了两块。”长衍一边说一边将边料及一封信交递给太后。太后仔细看了看边料。确实是金蚕雪缎。又缓缓打开那一封信。太后看着信。深锁着眉头。脸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太后看完了信。狠瞪了宸妃一眼。又将信递给了皇上。还轻轻在皇上耳畔说了些什么。皇上听了太后的话。看过了信。“啪。”的一声。他将信狠狠拍在了桌子上。“奴婢还将泰常殿的守殿宫女带了过來。这守殿宫女曾经也在公主身边贴身伺候。也许比较清楚雪缎的事情。”长衍见太后与皇上看过了信。连忙补充道。红莲轻抖着身子跪在太后与皇上前面。太后看着红莲。声音里慵懒中带着威严。“哀家送给公主的雪缎。除了制成的成衣。和这些边料。还少了两块。你可知道。”红莲吞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道:“回太后娘娘。当初因为这金蚕雪缎极为珍贵。公主差人取回成衣的时候。连所有的边料也差人取了回來。奴婢记得当时。公主将边料都将给了白若。让她制成帕子。”“那少了的两块可是制成了帕子。”“回太后娘娘。奴婢。奴婢并沒有见过公主有使过雪缎制成的帕子。”红莲仔细回想后。眼神有些闪烁的回答着。“你还知道什么。从实说來。眼神闪烁定是有所隐瞒。休要在哀家面前耍花样。”太后看着红莲。语气中透着狠厉。“奴婢。奴婢曾经见过。见过白若用雪缎缝制了什么送给了。送给了……”红莲有些害怕地看着太后。虽然太后心中的答案已呼之欲出。但仍是瞪着红莲道:“说。送给了谁。但凡有一句假话。或一丝隐瞒。哀家定要将你送进司宫司。”“回太后娘娘。奴婢看到。看到白若将东西送给了恭殿下。”红莲终于壮着胆子将话说完。“贱婢。你胆敢诬陷皇子。太后。皇上。这贱婢的话听不得。简直荒谬。长恭怎么会认识什么白若。”宸妃听了红莲的话猛的怒目而斥。“父皇。太后。长恭根本不认识白若。更不可能让她制什么人偶啊。儿臣冤枉啊。”长恭在塌上听得一身冷汗。如今这情况已有所明了。三匹雪缎。问題便出现在了天池这一匹。边料与记录中的数量不符。若是红莲所述是真的。那便是诸葛长恭命白若制的人偶。那就说明他是宸妃便是谋害皇后的真凶。这个结果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太后。奴婢在白若的房内又带來了她缝制的荷包与成衣。可以比对这些与人偶的针法与针角。便可知是否均出自白若之手。”长衍说完。又将荷包与成衣递上。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行衍办事果然滴水不露。太后与叶贵妃两人比对了一番。太后看着皇上。点了点头。“确实是出自白若之手。”长恭怎么也不会相信。这。这人偶居然真的出自白若之手。若是他和白若的私情暴露。再加上红莲的说辞。他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太后与皇上肯定会认定是他与宸妃谋害皇后的。“父皇。太后。请相信长恭。长恭真的不认识白若。红莲本殿下以前从未见过你。你为何要污蔑本殿下。你可知污蔑皇子是何等罪行。”长恭很是激动。险些从**摔了下來。皇上缓缓走到长恭身边。将信丢在了他的面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长恭。这是你写给白若的情书。书中确实是你的笔迹。信中提到的定情之物想來应该出自宫中。是不是要朕彻查司制司。你才肯承认。天池被害那日。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块玉佩。那块玉佩最后成为指证白若的证据。你还不肯承认。”长恭明白。他与白若之事。此时是瞒不下去了。这几年他陆续送了白若许多东西。若是真的彻查司制司。会找出更多他与白若有私的证据。其实。皇子想要收个宫女是很正常之事。坏就坏在这个宫女不但与天池的死有关。还有巫蛊之术有关。“父皇。父皇。儿臣承认。儿臣早前确实有收了白若的心思。可后來母妃劝儿臣要多将心思放在太学与朝政上。反对儿臣过早有侍妾。儿臣便将这心思放下了。但是儿臣。儿臣真的沒有让白若制什么人偶啊。儿臣绝沒有谋害母后。父皇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