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快为张大人泡杯茶來。”林秀一边吩咐着。一边轻拍了拍纳兰冰。纳兰冰有些失神的坐了下。怎么会这样。她是绝不会诊错的。虽然时间很短;但是以张炎的医术。他也是不会诊错的。看來她得想办法仔细为父亲诊一诊脉了。只是她更感兴趣的是。他们想要做什么。她可不认为他们只是想让她娘与父亲行房这么有爱的。“你有何疑虑。说來听听。”张炎看到纳兰冰片刻的失神。心中一紧。只想为她多分担一些。于是纳兰冰便将她在花园中为纳兰刚诊脉。与在秋阁内发现**之事向张炎娓娓道來。“如果伯父真的中了毒。那这种毒会不会通过周公之礼传给其他人。所以他们才会在花上动了手脚。”张炎听后。思索片刻。道出了自己的想法。纳兰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怕这周公之礼行不行都是错。如今只能等待他们下一步动作。以不变应万变。”“小姐。侯爷差了人來唤您到前厅。说是耶律大王前來拜见。”院中的二等丫鬟站在门外喊道。“耶律莱。这几日倒是把他给忘了。既然來了。本小姐便去会会他。娘。你定要照顾好自己。暂且不与父亲同房。女儿先去会会这个耶律大王。”此时林秀也为纳兰冰理好了发髻。于是点了点头。“我陪你去。”张炎见纳兰冰抬步向外。忙起了身。纳兰冰暗叹。呆子。“你以什么名目陪我去呢。说是我的徒弟吗。”纳兰冰好笑的问道。张炎脸一红。尴尬不语。“我陪你去。”这四字是他脱口而出。根本沒有经大脑思考过。他实在害怕纳兰冰会嫁到苍北去。虽然纳兰冰只当他是朋友。虽然明知道她喜欢的是慕白。但是只要如现在这般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尽自己的一份心力助她。他便很满足了。可一旦她嫁到了苍北。只怕此生难相见。林秀看了看脸红的张炎。明白了些什么。暗笑女儿的不解风情。忙解围道:“张大人为我请了平安脉。理应向你父亲回禀后再走。既然你们同路。便同行吧。”张炎俊憨一笑。“对。伯母说的对。我正是此意。”纳兰冰挑了挑眉道:“那走吧。竹静。去准备两碗花生糊。随后送到前厅。”“是。小姐。”纳兰冰与张炎赶到时。耶律莱正与纳兰刚聊得尽性。“小五给父亲请安。见过耶律大王。”纳兰冰难得温顺的请了安。坐到了一旁。“小侄见过纳兰伯父。张炎见过耶律大王。”“贤侄太过客气。这段时间辰儿与二夫人真是沒少麻烦贤侄。二夫人的胎可稳固。”纳兰刚有些紧张地问道。“纳兰伯父请放心。二夫人的胎较稳固。但二夫人一向体弱。胎虽稳固却仍需格外小心。”张炎煞有介事地告诫道。“那就劳烦贤侄在二夫人生产前多诊几次平安脉了。老夫在此先谢过贤侄了。”看得出來纳兰刚还是很重视林秀腹中的孩子的。这也难怪。纳兰家只有一个嫡子。如今却变成了残废。纳兰刚已从张炎处得知林秀这一胎是男孩。自是非常重视。“纳兰伯父太过客气了。这是小侄份内之事。伯父还有客人在。小侄便先告辞了。”“贤侄慢走。”张炎刚刚离去。竹静便端着花生糊进了來。纳兰冰接过花生糊。缓缓向纳兰刚走去。“父亲。娘知道您喜欢花生糊。特意亲手为您做的。知道小五要來。特别吩咐小五带來的。您快尝尝。耶律大王今日有口福。也來尝尝。”纳兰冰向竹静使了眼色。竹静将另外一碗端给了耶律莱。“恩。你娘有心了啊。耶律大王不要客气啊。”纳兰刚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接瓷碗。纳兰冰手一抖。整碗花生糊“啪。”的全部洒在了纳兰刚的身上。纳兰冰左手按着纳兰刚的手腕。右手忙掏出帕子。一边为纳兰刚拭着。一边急忙道:“对不起父亲。有沒有烫到。都怪小五。居然沒有拿住。父亲。怎么样。”耶律莱在一旁。纳兰刚也不好发作。只能皱着眉不满道:“今日你是怎么了。平日也是极稳重的。先是摔倒在为父身上。现在又将花生糊洒了为父一身。”“可能。可能是今日未休息好。竹静。快去再备一碗來。父亲可有烫到。需不需要招府医來看一看。”纳兰冰难过又惊慌地看着纳兰刚。纳兰刚暗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不必了。未烫到。倒是让耶律大王见笑了。这丫头平日是挺稳重的。今日不知是怎么了。”耶律莱一边品尝着花生糊。一边笑道:“非也非也。在下倒觉得五小姐的一言一行都极为可爱。”纳兰冰挑了挑眉。这是在她父亲面前公然用语言调戏她吗。只希望一会儿他也能如现在这般风流潇洒。纳兰冰一笑。“耶律大王真会说笑。今日确实是纳兰冰失礼了。不知耶律大王來府中有何要事呢。”耶律莱放下碗。笑了笑。“自是……”“噗。”耶律莱话还未说完。便控制不住地放了个极响的屁。耶律莱有些尴尬的看着吃惊的纳兰刚与瞪大眼睛的纳兰冰。吞了吞吐沫。继续说。“自是……”“噗。”又是一个响屁。“自是为了……”“噗。”更响的一个屁。纳兰冰看着脸红的耶律莱。极不给面子的捏着鼻子道:“好臭。”“为了纳兰小姐。”“噗。”耶律莱猛地站起來。此时便是再蠢。他也知道自己着了纳兰冰的道。铁青着脸道:“在下先……”“硼。”这一回响声震天。“告辞。”这一回耶律莱只丢下这两个字。然后飞一般的离去。随着他的离去。仍能听着一连串极响震天的屁声。“噗。硼。噼里啪啦。……硼。”待耶律莱离去。纳兰冰第一次在纳兰刚面前放声大笑。“哈哈。笑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