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就在南宫鸿与纳兰冰对峙之时。大理寺公堂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司徒严尊扛着被五花大绑的南宫萧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司徒严尊冷冷一笑。“南郡王果然是深藏不露之人。说起瞎话來倒是真不含糊。若南宫萧当真一个月前便已离京。那这个人是谁。”司徒说完。将肩上之人狠狠扔在地上。只见地上不断挣扎、面色血迹斑斑。嘴中堵着帕子之人不是南宫萧。是谁。起先南宫鸿等人并未看到被绑之人的脸。只是那身形令南宫鸿感到非常熟悉。如今看到正是儿子南宫萧。南宫鸿猛地站起。跑到南宫萧面前。一边命人解开他的绳索。一边怒瞪着司徒严尊。“将军此番予以何为啊。我儿到底犯了什么错。需要将军亲自将他五花大绑的带來。”司徒严尊身材比南宫鸿还是高出半头。他常年争战。身上自有一种连阴魂都为之惧怕的杀伐之气。这样的他对上南宫鸿。气势上竟处处压制着对方。他的声音不吼而亮。“皇上命本将军协助破案。本将军只是尽本份追回预要逃走的杀人真凶罢了。”南宫鸿紧握着拳头。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儿杀了何人。有什么证据。”此时南宫萧身上的绳索与帕子已去。他猛地跪在南宫鸿的面前。“爹。您要为孩儿做主啊。孩子是冤枉的。”司徒严尊看也不看南宫萧。只是冷冷地盯着南宫鸿。“南宫萧杀了多敏郡主。又杀了护国寺的小沙弥。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王爷说他已离月一月。本将军今日却在前去南疆的官道上劫到了贵公子。若是沒有杀人。何需说谎与走逃。王爷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南宫鸿冷哼。“就算本王说谎又如何。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儿杀人。哼。”纳兰冰在一旁呵呵一笑。“舅舅想要证据还不简单。外甥女自会找给你。郡主右手指甲中有带血的皮屑。她定是抓伤了凶手。将军查看下萧表哥的左臂上是否有指甲造成的抓痕。”纳兰冰言毕。司徒严尊便向南宫萧左臂抓去。南宫鸿一掌过來。出手阻挡。司徒严尊眉毛一立。“王爷是要包庇令公子吗。”南宫鸿不正面回答司徒严尊的问題。只是冷冷道:“我儿定不是杀人凶手。”纳兰冰笑看着司徒严尊与南宫鸿的过招。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与逆鳞。司徒严尊为人冷傲。向來独來独往。为人又直又硬。便是皇上也向來不给面子。但他是天南的战神。是天南的精神支柱。所以他傲得起。而吴媚。便是他的逆鳞。南宫鸿只是不巧的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南宫鸿为人阴狠而奸诈。但是这样的他却是一个慈父。所以。南宫家三子便是他的弱点。司徒严尊与南宫鸿打得难分难解。纳兰冰一个箭步窜到南宫萧身侧。一个擒拿手便将他控制住。又封住了他的穴道。上官慕白连忙上前抓住其左臂。果然有明显的指甲抓痕。北郡王也缓缓起身。看着南宫萧臂上的伤痕。坏坏一笑。“南郡王与司徒将军莫要再打了。南宫贤侄身上确实有指甲的抓痕啊。”南宫鸿这才看到纳兰冰控制住了南宫萧。这才反应过來自己上了当。其实仅凭一个伤痕根本不能定南宫萧的罪。只是不惜与司徒严尊交手也要阻止其查看南宫萧的手臂。反倒显得做贼心虚。南宫鸿收了招。停了手。大声道:“便是有抓痕。也不能认定我儿就是凶手。这抓痕是其在府中不小心所至。根本不是郡主抓伤的。”纳兰冰看了看南宫鸿。抓起南宫萧的手便來到华生的尸体前。她将南宫萧的手掌与其头上的手掌印相对。大小。甚至断掌线的位置都极为符合。“舅舅。伤痕可以是他人所至。但是人的手掌却是独一无二的。如今萧表哥与华生师傅头上的手掌印完全相符。舅舅还有狡辩吗。莫菲定律告诉我们。只要接触过。就会留下证据。”纳兰冰又看了看南宫萧颈上带的饰品。“萧表哥颈上带的应该是舅舅从苍北带回來的巫迷族的解煞饰品。这在天南也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了。这饰品坠是个用牛角制成的太阳。大家看这太阳周围的光芒。细而尖。与郡主胸前的致命伤口极为符合。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萧表哥。舅舅还有什么话可说。”南宫鸿稳了稳险些摔倒的身体。看着纳兰冰。咬牙切齿道:“一派胡言。什么手掌。什么饰品。全部都是有人刻意为我儿设的陷阱罢了。我儿是冤枉的。”纳兰冰挑了挑眉。这只老狐狸。反应还是挺快的。她轻解开南宫萧的穴道。“萧表哥你一直都很喜欢多敏郡主对不对。只可惜多敏郡主喜欢的是长恭表哥。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这次耶律大王举办的棋赛你本來是不打算参加的。因为你感情不得意。前途又停泄不前。你是真的打算去游历一番的。可惜偶然间。你却知道了。多敏郡主也会來观棋赛。你思虑了许久。终于是忍不住内心对她的渴望。独自來到了护国寺。你在梅花林外打量梅林内一番。却沒有发现多敏的身影。而其他人都在忙着下棋也并未看到你在林外。你顺着梅林而走。却看到了我与郡主发生了争执。待我、郡主与耶律大王均离开后。你才悄然现身。原本。你是打算远远看她一眼便离开的。可是突然间你觉得全身躁热。热得连血液都在沸腾。你控制不住的跟在多敏的身后。多敏发现了你。你们四目相对。你再也抑制不住对她的感情。你冲动的抱着她。向她述说你的感情。可惜。多敏并不喜欢你。她拼命的挣扎。甚至不小心弄伤了手臂。你见她受伤。又在此时发现有个小沙弥惊讶地看着你们。你心里一紧。便放开了她。她脱离了你的怀抱。连忙跑向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