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中斟酌了一番,王鼎还是觉得时机不算成熟。不过,在赣城买房的打算也暂时被王鼎搁浅。如果真买了房,就束缚住了自己创业的这个思路。如今想要成为一名创业者,资金是必要的条件。“小兄弟啊,我真的是看的你顺眼,所以才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做生意不容易啊!”讲道生意难做,王鼎默默的点了点头,像对方这样靠手艺吃饭的人出来想自己做生意,因为对市场运作以及人情世故方面平日里接触较少,做生意前期很多都是要交点学费的,上当受骗的例子屡见不鲜。而这位大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因为债务纠纷使得小店开不下去,能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空间。“大哥,说实在的,从和您的交流中我就感觉得到你不像生意人。这年头,做生意是不容易,但是有您这手艺的就更是难上加难。既然有幸和大哥交心,我也不妨跟大哥摆个底,我就是在古玩店混口饭吃的。要不这样,改天咱们再好好聊聊,我去你那,也好亲眼看一看您的这不俗手艺,你说怎么样呢?”。“当然好了,你能看上我这手艺,是我的荣幸!”。“可我还没你的电话?”王鼎摊摊手,黑脸摊主见状就抄起一支圆珠笔,从王鼎刚才写号码的纸上撕下一角,唰唰的也把自己的号码给了王鼎,“老弟,这是我的号码,我叫刘铁柱,家住城南村,你到城南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是!”。“好,好。我叫王鼎,电话也已经给你了。”“恩。”刘铁柱拿着那张纸晃了晃,意思是我这有。王鼎得到了刘铁柱的电话,这会就继续打量在这摊子上的壶罐。刚才,王鼎不知道其中的玄机,此时王鼎晓得了奥秘所在,更是不能错过这样大饱眼福的机会。不去直接翻越紫砂壶,王鼎通过眼中的灵气就可以窥视到瓶壶里边的学问。和之前的紫砂壶一样,这剩下的紫砂壶也是有着巧妙的设计,跟市面上卖的普通的壶截然不同。笑了笑,王鼎更是欣赏刘铁柱的手艺。“刘大哥,我看这里剩下的紫砂壶,也都是你自己做的了?”。刘铁柱挠了挠头,说到自己的手艺,他不免有些自傲:“是啊,这里的每一把壶都是我反复酝酿,揣摩出来的造型,之后经过养土,贴花,注浆,施坯和印坯等几道工序才最终成型的”。王鼎见刘铁柱滔滔不绝的在一旁献宝,佩服之下却也有疑问。据王鼎所知,很多瓷器都是有模子的,只要将坯泥放入模子里便能一次成型。“刘大哥,我听说造瓷都有模子,应该可以一次成型?那你怎么还用这老方法,速度多慢呐”。“一次成型?他们那也能叫作手艺,切!”。刘铁柱不屑一顾的啐了一口,接着道:“你知道为什么现在一把紫砂壶就卖一百块几十块钱了吗?还不都是从那流水线的传送带上弄下来的,一天生产个上万把,可不就只能贱卖了嘛。原本老祖宗的手艺全给他们丢失了。就说说我们这门手艺吧,根本就没有接班人传送。”是啊。刘铁柱教训的有理。王鼎更认同。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是那凉冰冰的机器生产的货色能比得了的?眼下这些瓷器简直可以说是构筑和传承民族文化底蕴的工艺品,而那些流水线上的产品,只不过是个盛茶载水的工具。王鼎和刘铁柱两人热聊,却没发现王玲玲这丫头却是在刚才那紫砂壶碎片的地方拼瓷,将那摔的不太星碎的瓷片拼在一起,王玲玲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刘大哥,我问一下,您这么有手艺,是不是可以修复这些瓷片,将它们重新组成那件紫砂壶?”王玲玲虽说不懂瓷器,但她这一句话却提醒了王鼎。一时之间,王鼎更是补充问道,“对啊,刘哥你手艺这么好,是不是你能够修复一些上了年头的老物件啊?”。刘铁柱被王玲玲和王鼎问的一愣,但促狭刘铁柱眼神却是坚定无比:“你说的古玩陶瓷之类的吧?那没问题啊,陶瓷不分家嘛,我家里祖传的手艺,再说了,以前我也帮别人修复过几次这玩意”。“真的?”。王鼎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刘老哥,你可别嫌我说话直接,你这修复的手艺怎么样?”。“问我手艺怎么样?”。刘铁柱声调陡然提高了一些,接着,他眼珠子直接定格在王玲玲正摆弄的那打碎的紫砂壶上,语气傲然道:“你妹妹刚才问我可不可以将这些东西拼成刚才的紫砂壶,我现在就敢这么说。过几天我就能将这把壶重新给你修复好,你要是能看出一丝破绽,我,我就…”。刘铁柱口中我了半天也没有具体说出来一个东西,他想打赌,发誓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貌似没什么值钱东西能与别人赌一把的。犹豫了一下,刘铁柱黝黑的脸色急的通红的道:“我就帮你做一百把紫砂壶,要不,你叫俺干啥都行”。看着刘铁柱又急了,王鼎忙虚压双手叫刘大哥镇定下来。“好了,刘老哥,我信你有这技术,你说说你这脾气呀。”王鼎笑着却是话锋一转,“不过,我却真想看一看你修复回来这瓷器。倘若你真的可以把这碎片重新修复成原来的样子,我觉得,咱们可能真的可以合作一把,我之前也说了,我是在古玩店工作,有时候免不了见到瓷器坑碰坏了的就会扔掉,要是刘老哥有这手艺,那我把瓷片带过来给你,你也多了一份修复瓷器的工作。”“你要知道,有些贵重的瓷器摔坏了,能修复好,那利润可是巨大的。”王鼎伸出橄榄枝道。“成,五天后你们打电话给我,我肯定将这紫砂壶修复的完好如初”。刘铁柱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坐吃山空,急得他上蹦下跳的不知道干啥好,现在听见王鼎给自己找到一份用手艺赚钱的工作,怎能不高兴。“那就这么说定了。”王鼎握住刘老哥的手,耳边却再次传起清脆的一声“哐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