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口,其实就是翡翠的产地。缅甸翡翠产地也称矿区或场区,共分六个场区,每个场区又分许多场口。各个场区所产翡翠,外观、质量、颜色都有各自的特点。买家会根据场区场口所产翡翠的特殊性,来观察判断这块翡翠是否可赌。而场区又分老场区、新场区及新老场区。老场区无疑是开采最早的产区,也是至今面积最大、场口最多、种类繁多的场区,一般情况下,老场区场口的毛料出绿出高翠的可能性大,而且老场口会出一些巨型的赌石,像是刚刚那一块皮壳乌黑似煤炭的毛料就是代表。见着参展者的气氛不断高涨,齐芳菲这会就在台上娇娇然道。“各位朋友,这批赌石的毛料是我们吴强生吴总从广#东一带运来的,听说是渡海直接从缅甸拉来,没经过缅甸公盘。所以,这些毛料出高翠的可能性很大,作为翡翠出展日最后一天的节目,大家可以踊跃参赌。”齐芳菲在台上说着,耿直就在台下腹诽,“纯属扯淡,不经过缅甸公盘的翡翠出镜就是非法的。为了吸引大家眼球,在这卖赌石,也不能说是没经过缅甸公盘啊。”“啊,什么意思?”王鼎不懂耿直的腹诽,问道。“你不了解,其实这个赌石并没有那么简单,所有毛料在矿区出产的时候就被筛了一道,然后还要经过缅甸公盘,再筛一道,经过缅甸公盘之后的毛料石头才可以合法出境。意思就是说国内的所谓缅甸毛料赌石基本上都是很小机率出高翠的。”“缅甸公盘是什么?”“缅甸公盘就类似于我们这的拍卖,但是拍卖是经过一套严密的程序,拍卖公司专业的定价的,缅甸公盘则是业内的一些人士给毛料定的一个最低价,竞买者分为暗标明标两种方式去买毛料,价高者得。”“这样啊,那照你这么说,经过了缅甸公盘之后的毛料在出境,基本上出绿的可能性就小了许多。”王鼎感叹道还有这么一杠子事。“是哦,这也是缅甸政府为了本国利益的考虑,不然价值连城的翡翠出境被国外买到,那不是损失啊。不过这个也不必然,缅甸的毛料也有很多是走私过来的,它们逃过了公盘,很多毛料出绿的机会很大,莫不是这些是走私货?”“走,去看看。”耿直表现的比王鼎还要积极,在赣城,赌石这种东西还是新鲜的,想到这些赌石真有可能是吴强生那个老家伙走私搞来的,能够见识一下,也甚为不错。当耿直和王鼎到了那些毛料面前的时候,每个柜台的前边都围满了人。“这些毛料怎么看?”和王鼎一样,当王鼎凑到人群前边时,就听见一个门外汉在那请教高人指点。“确切说,这是半赌毛料和全赌毛料,半赌毛料和全赌毛料不一样,看法自然不同。所谓半赌毛料就是石头本身有过开窗或者在皮壳外缘有了擦口,大家会看到在里边有绿出现,有了绿之后,大家就会根据这绿意来判断里边翡翠的种色,这叫做半赌毛料。说着男子拿起一块毛料,“你看眼下这一块,它就是半赌毛料,这已经出绿了,种水也不错,一般的翡翠毛料,越靠近中心的地方翡翠的种色越好。当然,也可能出现例外,不过半赌就一定是会出绿,我们赌的只是出绿翡翠的品种和形状大小。”“全赌毛料则是石头本身并没有经过任何切擦,里边是否出翡翠,全要看买家的眼力和运气,当然,这也需要看毛料的品相,有些有蟒带松花表现的全赌毛料,出翡翠的可能性也很高,其价值不见得比半赌毛料低。感兴趣全赌毛料的,可以去那边两个柜台。”中年男子说话间,那个门外汉连连点头,但王鼎多出的动作就是看眼下这个人,因为滔滔不绝在这品毛料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天抱着螭耳瓶去想要打眼蔡世达的万君临。话说上次打脸万君临,在这又遇到,王鼎总有点尴尬,不过自己是来学习赌石的,遇见了没必要躲避。观察万君临所掌的这一块半赌毛料,他大小有足球大,表皮呈现褐灰色,在其皮表上有一条像是河流一般的带子,那带子微微见绿,像一条水蟒一般。耿直在王鼎一旁,自然也目睹了这块毛料,对着王鼎小声嘟囔,“兄弟,我说这毛料可赌,你看其表皮上有莽带出现,这是出翠的表现之一。而且你在看其皮壳上,还有松花,这也说明了这毛料赌石可出高翠。”耿直就指着那石头上一块松黄的好像是晒干了的苔藓一般的位置,王鼎这才明白,那个块状物叫做松花。“有松花和莽带就说明了出高翠的可能性很大?”王鼎不置可否地问道。“这个怎么说呢,莽带和松花都是原来翡翠在石头上经过风化、地质运动在其表面上留下的痕迹,确实可以当做判断毛料出翡翠的根据,但是也不能说一定,因为赌石基本上是十赌九输的,就算是表象完美无瑕疵,切开毛料之后出现闷头石头的情况也比比皆是。所以我才劝你说,不要赌石的吗。”耿直和王鼎在一旁小声的议论并不影响万君临听到,发现了王鼎这小子就站在自己一旁,万君临就想起来前两天,自己被他狠狠打脸的事情,不但螭耳瓶没有卖出去,还白白摔碎了。想到这个,万君临气得就要燃烧起来。狠戾的目光朝着王鼎看去,万君临就哼道,“哈,王鼎你也过来了啊?怎么,你也对赌石有兴趣?”“是啊,万老板也在这。荣幸啊,耿直,这位是万老板。”王鼎给耿直介绍万君临,耿直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但看其打扮,非富即贵。王鼎认识此人,看着还素有仇怨一般,耿直就想着,一会万一出什么状况一定要帮着王鼎这个门外汉,别叫这小子打了王鼎的脸。“你好,我是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