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柳亦文不明白!一清响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扑上来对着柳亦文就是一阵乱打,哭哭啼啼:“我以为你是个好的坏蛋,可是,可是你居然杀了我的老师!”柳亦文被一清响弄得好不耐烦,他本来就不会对女人出手,何况一清响又有几分恩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当一清响小手一阵乱捶,触到左臂的伤口,柳亦文骤然吃痛,浑身毛发都树了起来,暴跳如雷,右手一把将一清响推倒在沙发上,大喝道:“混蛋,那个老不死的就想死,也轮不到我杀他!我没有杀那老家伙!”一清响躺在沙发上,一幅准备接受侵犯的模样,叫道:“你杀了我老师,也一定会杀了我的。你动手吧,我不会反抗的。”柳亦文又气又好笑,摇摇头说道:“喂,起来吧。一清响。那个老头子我认识的,只是想不到还有你这个蠢徒弟,想想看,我为什么要杀他?根本没有理由。”那电视上主持人的口吻推定是入室抢劫,然而一清响晓得,自己的老师穷地一塌糊涂,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抢,有时还时常要自己这个做弟子的接济。至于其他方面,女色方面他从来不碰,又没有什么家人,孑然一身。无论情杀、仇杀几乎没有一个理由成立。一清响不是蠢蛋,眼珠一骨碌转动,抹抹眼泪,喜出望外叫道:“真的,你没有杀我的老师。那,那电视上怎么说你在杀人呢?”柳亦文叹气地说道:“要是知道,还有必要劫持你逃命吗?”于是在一清响的请求下,柳亦文详详细细地把整件事情告诉她。一清响一边听着叙述,一边不停地询问,不放过一丝细节。待到柳亦文讲完,她lou出疑惑的神色,喃喃自语道:“有什么会来杀我的老师呢?假如是为了陷害你,何必找一个老头子。我想,是不是老师有一个特殊的东西,而某个人又要这个东西。老师不肯,就被他杀了。此刻你又恰好过来,凶手索*一不休二不做,干脆嫁祸于你——倒不是存心的。我想,老师把你我叫来,也是为了这样东西吧!”柳亦文一震,所谓旁观者清,就是如此吧!之前自己一直在疑惑事情的**,经过一清响的分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而且,根据我的推测,想要得到这样东西的,起码有两伙人!”一清响絮絮说道,“第一伙人,我们不妨称呼他们为凶手帮吧!他们杀害了老师,并且嫁祸于你。但是,却根本没有得到那样东西。因为假若得到了那样东西,就没有必要杀死老师了。第二伙人,我们就称呼他们为小偷帮吧!小偷帮在凶手帮杀死老师、嫁祸于你之后到来,他们发现了地上的尸体和昏迷中的你,以为早有人抢先一步,那个捷足先登者就是你。因为警察马上要赶过来,他们在你身上搜索之后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就匆忙离去,而是前往你的秘密巢*搜索。这帮人,应该与你有密切关系,知道你的一举一动!”柳亦文听完之后不禁喝道:“精彩!想不到你这个小小的女孩儿,仅凭我的叙述,就几乎把整个事件的**推理出来了,好像是每一步都让你瞧见的一样,当真是活着的约瑟芬.铁伊!”一清响小脸微微一红,约瑟芬.铁伊这个名字,她自然晓得,是黄金时代的著名女*推理小说作家,其著作《时间的女儿》,把一段荒谬的历史,通过细腻的语言推测出来。一清响也懒得谦虚了,她和老师秦嵩都是那种狂徒,没有谦虚的经验,只是说道:“老师的*格我是非常清楚的,既然恶棍们都没有得到这样东西,说明它还好好地藏在某处。而事先老师把我们都叫来,定是为了这样东西,他一定留下了什么线索,让我们去发觉。你仔细想想,现场,还有什么怪异之处吗?”“线索?”柳亦文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词语叫他不快,因为想起来警察们。不过他的思绪还是飘回了几个小时之前,在那间狭小的斗士里,他从昏迷中醒来后第一次抬起头,发现对面的老人伏在地板上,背脊深深cha了一把匕首,临死前的痛苦使得他整个身躯犹如龙虾一样奇怪地扭曲。他右手向前伸出,食指蘸了自己流出的鲜血,写下触目惊心的三个字:滿江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