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宋朝惯例,皇位继承人立嫡以贤。赵构即使再怎么的偏远,但是终究是被世人承认的徽宗儿子,不像岳飞这样,根本是来历不明。以宋朝的习惯,大臣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支持岳飞的。再说了,有宋一朝,除了太祖太宗的传位疑为宫廷政变以外,就几乎没有发生过任何宫廷政变过。在赵构把握住皇位以后,岳飞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去夺取的。因此,岳飞为皇子的说法,不足为信。”一清响冷冷地问道:“那么,为什么岳飞还是会被杀呢?有什么原因呢?”柳亦文笑道:“这个理由,很多学者都已经有过相当多的考证了。岳飞被杀,不外乎这些原因。”“首先,岳飞是一个武将。有宋一朝,吸取唐朝藩镇之祸后,以文制武。武将都是大字不识,只会打仗的武夫莽汉。文臣有才华而不会打仗,武将会打仗而没有才华,文武相互牵制,无论文臣武将都不能造反了。但是岳飞偏偏不是,他聪明好学,会吟诗作词。一旦一个武将有了和文臣一样的才华,岂不导致文武分途的办法失效吗?这是其一。第二,岳飞不贪财、不好色、不扰民。岳飞为人清廉,所得的赏赐,都分给了部下。他对女色也毫无兴趣,同僚送的美姬,原封不动地送回去了。至于不扰民,那句‘冻死不拆屋,饿死不虏掠’的歌谣深入人心。但是这样,反而遭到忌讳。这哪是一个武将的作为,分明是一个开国之君在收买人心!尤其值此天下动荡之际,更加叫皇帝心忧。第三,赵构没有后代,岳飞又屡次上书要求赵构早日册立太子。为心是好,但是却犯了武将干涉朝政的大忌。当时岳飞有二十万部下,掌握了天下四分之一的武装力量。他这一干涉朝政,在皇帝看来,分明是借此武力,强逼朝廷,一派军阀作风。如此一来,赵构就难以忍受岳飞的所作所为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认为,岳飞掌握了某样东西——一样可以动摇宋朝国本的东西!”一清响吃了一惊,亮晶晶的眼珠瞪得很大,问道:“你说什么,岳飞掌握了某样东西?这是为什么东西?为何会动摇宋朝国本?以当时的形势来看,这样东西除非关系到军事和政治,才会动摇宋朝国本。”柳亦文蹙眉说道:“我只是考虑到了岳飞掌握了这样东西,但是究竟是什么,我一时之间还猜不出来。因此,我们不妨将其称为岳飞的宝藏吧!”一清响点点头,柳亦文继续说道:“岳飞掌握了这样宝藏,说起来也不稀奇。北宋的首都是开封,当被金兵攻破以后,遭到极大的破坏,许多金银财宝和珍奇玩物被金人掠走,一一瓜分。但是金人刚刚从原始的野蛮社会进化过来,根本不识得这些宝贝,甚至不知道其中有一样宝藏,足可以动摇整个宋朝的国本。这样宝藏落到了某个金人的上层人士手里。然后,岳飞开始北伐,他战无不胜,所向披靡,金人根本无法抵御他的进攻,纷纷落败,狼狈逃窜。这样岳飞就缴获了许多金人的战利品,而在这些战利品中,就有这样宝藏!”柳亦文顿了顿说道:“我方才就已经说过了,岳飞为人聪明好学,他读书甚多,一样便认出了这样宝藏,立时大大地吃了一惊,心想要是这样东西落到了金人手里,整个大宋的半壁江山,都将化为一片焦土,人民皆为奴隶。于是他暗暗地收藏了起来,但是他想不到,这样反而惹上了杀身之祸!”“之后便是赵构为了打击一下岳飞,将他逮捕下狱,原本计划是关上几年就放出来。但是岳飞有一个部下名叫王贵,与岳飞有仇,把岳飞拥有宝藏的事情告诉了负责侦办此案的秦桧。秦桧状元出身,哪能不知道这样宝藏的重要*,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报告给了赵构。赵构亦是大骇,这样足以动摇国本的宝藏,终于坚定了赵构的心:岳飞真的要造反,自己要做皇帝。这个人,绝对不能留在世人!这样,风波亭的凄冷之风,刮了起来。”一清响听得津津有味,柳亦文极富幻想力,构思得甚至比自己还要巧妙,她且听下去:“但是事情并没有完,岳飞手中的宝藏,转而入到秦桧的手中。秦桧可不是岳飞,他竟然拿着这样东西威胁赵构,使得皇帝对其极为忌惮。有宋一朝,极少权相。秦桧就做了第一个权相,在他死之前,赵构始终不敢动秦桧,就怕这样宝藏动摇他的皇位。等到秦桧归天之后,赵构立即翻脸,可是始终找不到这样宝藏。秦桧在死掉之前,已经隐藏在了某个隐秘的地方,这个地方的秘密,只有秦氏的子孙后代,才能一代代地流传下去。而我们都知道,秦嵩教授,并不避讳自己是秦桧后裔的这个说法!”一清响犹如触电一般弹了起来,恍然大悟地叫道:“原来如此,我们明白了。假设岳飞是皇子,这个奥秘,只有学术上的人才有兴趣,我一直想不到竟然会有人要杀害秦嵩老师。但是如果是岳飞的宝藏,这个理由就说的通了,这样东西一定非常珍贵,而且具有可怕的力量。即使在秦桧死后,还能保护着秦氏的子孙安然度过余生。秦嵩教授遗留下来的谜团,就是叫我们去找到这样宝藏!”柳亦文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是在哪里呢?下一个指示是什么呢?”一清响神秘地笑笑,打开折扇,把一面对着柳亦文,说道:“秘密的启示就是‘尽忠报国’四个字!”折扇的一面上,正端端正正写着四个宋体字“盡忠報國”。柳亦文一愣,随口说道:“这四个字,我倒是看不出什么玄奇?”一清响启发道:“那你且说说看,尽忠报国,应该存在哪里?”柳亦文脑中闪过千百个念头,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在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