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赶快追上去,要是等姑奶奶醒来,我们完了!”胡乔治催促王皮特!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安分的晚上。柳亦文和一清响偷偷溜上悍马,忙不迭地逃开,差不多走了两公里多,才擦擦头上的冷汗。柳亦文说道:“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蒋游竹这个家伙。不过他旁边那个海**真是大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几件衣服!”一清响满腹委屈,听到那个海**的称呼,更是怒不可遏,于是恶狠狠地对柳亦文说。柳亦文横了一清响一眼,看到旁边的年轻的女孩子裹在一块浴巾里面,被春季的夜寒冻得瑟瑟发抖,顿时心里一软,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说道:“对不起,委屈你了。现在你也知道,跟着我是什么日子了吧。假若你后悔,我随时可以把你放下来。”一清响外表柔软,其实内心顽固之极,否则也不会被另外人并排为和她导师一样讨厌的人物了。一清响哼哼哈哈,说道:“这次就当作意外,饶了你。下次再遇到,你可要负责哦!”柳亦文哭笑不得,打定主意,以后少惹**,尤其是有钱人家**大小姐。“喔喔,乔治,现在到哪里了?”这时,突然从两人的前排座位后,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女子声音,听起来,年纪不是小姑娘,而是成熟的女*了。柳亦文和一清响犹如听到鬼说话一样,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想不到后座还有人,他们一起回头,看到一个女子懒懒散散地以一只手支起上半身,打了一个哈欠,张开眼眸,一下子发现不是她认识的人,顿时疑惑地叫道:“咦,你们是谁?乔治呢?莫非是乔治把车子借给你们**用?”柳亦文双手把着方向盘,无法出手。那一清响在柳亦文身边待了如许日子,耳熏目染,习了一股子凶悍的气息,眼见对方是一个女子,毫不客气地一拳砸过去,正中那女子的鼻梁。啪,醒来的女人又倒下了。“怎么办?这里还有一个人?扔下去吗?”“笨啊,不是有现成的衣服,你赶紧扒下来。”一清响心想有理,钻到后座上,手脚飞快地扒下那个女人——就是杨朱莉的衣服。一清响小心翼翼地揭开浴巾,突然发现柳亦文正色迷迷地通过后视镜偷窥自己换衣服,不禁嗔怒道:“讨厌,不许看。”“又不是没有看到。”柳亦文暗想。一清响换好了衣服,又爬回前座,无奈地向柳亦文摊开手,展示了一下新的衣服,说道:“太大了,这个女人个子比较高。”柳亦文看到一清响穿着那女子的衬衫,仿佛穿上了一件大褂一样,双袖拖出来,可以如京剧一样打水袖。“凑合一下吧!”话音未落,突然车子一震,随之在车后面响起来了噼噼啪啪的响声。玻璃如同纸片一样地被扯碎,飞速溅到前方来。好在汽车玻璃不同于一般的玻璃,即使化作碎片,也没有锋利的棱角,会割伤人。柳亦文马上丢下头,同时把一清响也按了下去,通过侧视镜,看到后面有一辆轿车飞速地赶上来。这倒也罢了,但是轿车的一侧车窗却被人摇了下来,一个人探出脑袋,用一只步枪瞄准了他们,瞬间射出杀人的子弹。柳亦文忍不住叫起来:“混蛋,这是中国,不是战乱的非洲,怎么也开始上演机枪飞车的把戏了?”柳亦文打着方向盘走之字形路线,避免子弹直接击中汽车。悍马优良的机动*能发挥出来了,好像受惊的野猪一样左突右逐,然而距离已经与轿车保持不变。那种大范围的运动顿时惊醒了后座的杨朱莉,她猛然抬起头问道:“怎么了?”“闭嘴,有人射咱们!”柳亦文喝道。杨朱莉吓了一跳,立即抱头躺了下去,子弹不时射到悍马的车后座,叮叮当当作响,她忍不住叫道:“为什么不还击,再打下去,我们要完蛋了。”“拿什么还击?”“后备箱里,装了一箱子的手雷,可以通过车后座伸手去拿!”“不会吧!”柳亦文将信将疑,但是此刻也没有办法,他招呼一清响过来,说道:“你开车。”比起柳亦文,一清响的车技更加疯狂,根本不是一个大小姐的风范,那水平几乎达到F1级别。柳亦文在跌跌撞撞中翻到后座,伸手往里面一摸,拖出一只箱子,里面果真整整齐齐地排着十几个梨形手雷。“不会吧,这里都是军火库,还是中国吗?我感觉来到伊拉克了。”柳亦文嘴上这么说,手里飞快地拉开数个手雷的引线,一股脑儿丢了出去。后面的轿车猝然不及,顿时被轰轰爆炸的手雷炸了一个四脚朝天,犹如乌龟一样哭泣着无法翻身。“嗷呵呵,得罪老娘的,就是这个下场。”杨朱莉得意洋洋地嘲笑着自己原本的同伴,当然,她根本不知道胡乔治是为了拯救自己。杨朱莉身上只穿着内衣,但是豪放的美国人作风丝毫不以为仵,她拍拍柳亦文的肩膀,笑道:“干得不错。咦……刚才倒是没有发觉,你还是一个帅哥——一个**的帅哥,扒了老娘的衣服给你小情人穿了。有种,你。”柳亦文翻翻白眼,可是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盯着杨朱莉胸前挂着的项梁,那是一头母牛头犬的银饰,问道:“你是耶鲁大学的?”“嗯,不错。你也是?”“是啊,我是历史学硕士。难怪我觉得你的牛头犬眼熟,那是我们学校拉拉队的吉祥物。”杨朱莉骤然在异国相逢校友——根本不知道这个校友就是劫持她的家伙,喜滋滋地说道:“正是啊,我读宗教文学硕士的时候,加入了拉拉队,退役之后就得了这个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