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很迷人,我们能谈谈吗?”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微醉小丫头的耳垂儿,在看似平凡实则很少见的大耳环上轻抚而过,手指指甲很整齐,没有王公贵族家小姐夫人所留的长指甲,作为一个战士,一个军团的统帅,这个被人尊称为圣武公主的美丽女人不会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连娜拉赫女性经常佩戴的饰品在她身上也很少见。眸子很明亮犹如地球上的月色一样的迷人,那一直冰冷着的倾国倾城的容颜在正视娜塔莎的那一刻冰消雪融,露出女人妩媚的笑容,甚至身体僵硬的朱文还在那一丝笑容中看到了讨好的意味,这种讨好让朱文很熟悉,不仅想起了地球上他在与方琴参加古武世家宴会时候碰到的某个想要讨好方琴的癞蛤蟆,同样的笑容,同样隐晦的讨好,要说不同,那就是现在眼前这位看到娜塔莎好像**了一般的癞蛤蟆是个母的。“谈什么?”醉醺醺的娜塔莎身体有些摇晃,没在意这个大姐姐有些侵犯的的动作,酒气喷到有倾国之姿的圣武公主脸上,高高在上俯视子民如蝼蚁一般的圣武公主不怒不恼,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脸色依然带着笑,带着隐晦的讨好,倒是娜塔莎小手下意识的扶在朱文的身上的动作让她脸色出现了一丝不快的神色。先是在圣武公主身边出现了安静,紧接着这种安静便席卷了整个酒馆,寂静无声。今天圣武公主从风沙城内招摇而过让很多人都记住了这张脸,倾国容颜不容易让人忘记。“这里人多,我们换个地方。”圣武公主终究与那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男人不同的。在她身上体现出的不仅仅是强势,肆无忌惮这个词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过分。说完话的圣武公主拉住了娜塔莎的手臂,扯着她向外走去。“哎呀!你干什么?放开我。”娜塔莎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头,酒醒了大半挣扎着想要挣脱圣武公主的手掌,但一个普通人又怎可能是圣武公主的对手,最后想要赖在地上不走的娜塔莎被圣武公主抗了起了,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朱文甚至还注意到圣武公主的手在娜塔莎的小屁股上捏了捏。圣武公主在酒馆强抢民女?没错,就是这样。这件事情可比当街纵马横行要来的刺激,虽然很多人不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酒馆那么多眼睛看着呢。那些人依稀记得那个叫娜塔莎的女孩在消失在人们视线前的最后呼喊。“理查德!理查德!”一边又一遍渐渐远去。在酒馆客人的印象中理查德是一个个子不高相貌也不是很出众的年轻人。他当时紧眯着眼睛一动也没有动,甚至来一丝愤慨的敌意都没有流出,一些见多识广的老猎人在心中赞叹了一身这个叫做理查德的年轻人,好心性好定力,见识的多了知道的多了懂得便多了。面对一个不讲理的强大敌人不要试图去惹起她的不快或者勾起她的敌意,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当然还有一些人对理查德“胆小怕事”的做法十分鄙视,当某个认识理查德的东城区居民将两人要结婚的事情捅出来之后,这种鄙视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亲眼看着自己心爱未婚妻子被当面抢走却没有任何作为,在鄙视者心中理查德都称不上是一个男人。朱文默默地付了账,在一片悄悄的议论声中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酒馆,没有哭也没有笑,愤怒惧怕这些情绪都没有。太平静了,这不是一个被抢了老婆的人该有的表现,平静的可怕。远方的喧哗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但他想了一下就朝着反方向走去,圣武公主扛着娜塔莎招摇而过,巡逻队来了马上跪倒在了地上。任由圣武公主从身边飘然而去,直到圣武公主远去后议论声才悄然想起。朱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向东城区走去,根据圣武公主的眼神朱文可以想象得出,自己也许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娜塔莎了,被公主看中的女人哪怕是玩够了也不可能在让其流落民间。有命在才有未来,才有翻盘的机会。回到了清意坊的时候消息还没有传过来,但朱文知道不久这件事情就会像风一样传遍整个风沙城,人们近期茶余饭后的谈资很有可能就是“圣武公主喜欢女人,在酒馆抢了某某猎人的未婚妻”之类的话题。上楼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异的目光,只有伙计跟朱文打了一声招呼,恭敬的叫了一声理查德先生,外表平静的朱文却像是傻子一样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也没有给予任何回应,直到朱文回了房间关好门伙计都还在想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对方。东城区第九大街是平民区中的贫民区,这里住的都是穷人,但是这里的酒馆却很热闹,因为第九大街是佣兵的聚集地,身高达到两米二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的道格拉坐在酒馆内一张特制的凳子上,这张凳子是酒馆经历过凳子三次被道格拉坐坏的惨痛教训之后而特制的,一次搞了十多张,专门应付像道格拉这样的大块头。倒酒,举杯,跟旁边的碰一下杯,仰头干了,动作一气呵成,显得很豪爽的样子,忽然,他倒酒的动作顿住了。“嗨!听说了吗?有个叫做理查德猎人未婚妻被人抢了,你猜猜抢走他未婚妻的那人是谁?”“是谁是谁?谁这么大胆子敢在风沙城闹事?不要命了吧。”“是……圣武公主,据说圣武公主不爱男人爱女人,理查德的未婚妻娜塔莎那天就稍稍打扮了一下,一下子就把去酒馆喝酒的圣武公主迷倒了。”道格拉轻轻的对身边喝闷酒的谷木秋打了个眼色,今天他本是来陪谷木秋喝酒的,没想到听说了这一档子事情。对于一个有两百万人口的城市来说,叫理查德这个名字的猎人不可能只有一个。但是未婚妻叫娜塔莎的很可能就只有那一个,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再冒出一对理查德和娜塔莎。当道格拉与醉醺醺的谷木秋走进朱文房间的时候,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两人本都是喝过酒才来的,但是屋内的酒气依然差点把两人掀了个跟头,屋内瓶瓶罐罐的散落一地,朱文靠着床坐在地上,手上还提着一个人头大小的酒罐,一下一下的灌着,道格拉对走廊里的伙计招了招手。问了一下理查德到底喝了多少。“一百七十罐?已经喝了一天的时间?”这绝对是一个可以喝死猎人的数量。身躯雄壮的道格拉将伙计像小鸡子一样的提了起来,低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能喝死人的?他要你就给?”“我们老板说,理查德先生是猎人,没……没事!”伙计额头上冒出了细汗。谷木秋轻轻的拍了拍道格拉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丢下伙计。两人走进了房间关好门,朱文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甚至连来人了都不知道,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这么无力,以前的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可以想象解决的办法,而娜塔莎这件事几乎就是没有办法,面对一个不讲理的女人,只能用不讲理的办法去跟她理论。但朱文的实力远逊色于她,更何况她还是一国的公主,还是一个带领军团横扫过一个国家将对方帝王逼到自杀的统帅。过了很长的时间,朱文才意识到身边多了两个人,酒精的麻痹已经让他的神经变得迟缓,他没有故意运功散去酒劲。他就是要喝醉自己,当无力改变面对的时候,许多人都喜欢成为鸵鸟,像鸵鸟一样隐藏自己,朱文也是如此,他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也没有对任何事都一笑置之的那种洒脱,能忍着在圣武公主掳走娜塔莎的时候一动不动已经是他的极限,活得越久就会越成熟,朱文已经快要二十六岁了,已经过了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却不计后果的年纪。代价是要付得起的时候才去付,付不起就要装成鸵鸟。这一天,道格拉与谷木秋陪着朱文喝了个酩酊大醉,两人最后也是不省人事,作为一种不算太为亲近的朋友,两人做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喝酒的时候说了一些宽心的话,脑海中像是浆糊一样的朱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对于圣武公主,无论是风沙城知名佣兵团的团长道格拉还是绰号疯狗的独行猎人谷木秋都是讳莫如深,不敢多说,圣武公主的威严已经深入了每一个常年生活在道琼斯帝国人的心中。当朱文清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可能是两天或者更久,酒精是好东西,但沾多了也不行,哪怕是如同朱文如此实力的强者不运功散去酒劲也会伤身的,醒来的第一刻朱文就感觉自己头痛欲裂,他还依稀记得有人来看过自己,具体的情形他也就不清楚了,房间很乱,到处都是酒瓶子酒罐,自己躺在**,屋内的酒气不是很浓郁,窗户是被打开了让酒气散了不少,还能听到外面的喧嚣声。朱文晃了晃脑袋,下了床走到桌子边坐好,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揉了揉欲裂发昏的脑袋,无疑间撇头看到了朱文特意购买来的大镜子,神情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坐在镜子前笑脸如花的娜塔莎。伊人已逝,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涌上了朱文的心头,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一句有些矫情的话,因为爱过,所以才痛,娜塔莎求救时那不解心痛的眼神刺痛了朱文的心。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女人抢走了,很荒谬,却很真实。叫了一桌酒菜,两张凳子两个酒杯,黯然神伤的朱文自斟自饮,时不时会看着空荡荡的椅子愣愣的出神,一张模糊的娇颜似乎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或哭或笑或撒娇或无理取闹。“我这是怎么了?”朱文其实一直认为自己对娜塔莎的感情并不深,娜塔莎对自己的吸引多半来自于异域风情的**以及她的懵懂青涩,毕竟认识的时间很短,相处的时间更是跟其他与自己相爱的女人相比要少得多,直到失去娜塔莎的那一刻,并且可能永远也找不回来了,朱文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外面的天气依然闷热,人来人往的一片喧嚣,朱文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头,许久许久。远方遥遥在望一座巍峨的小城,守卫严谨,卫兵手中的长枪泛着凛冽的寒光,城中城,是城主府,圣武公主来到风沙城,就是住在这里,现在娜塔莎就在里面。朱文遥遥观望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看书、吃饭、睡觉、研究秘籍成为了他接下来几天的生活节奏,小爱和小真都来过,让朱文一句“没事别来烦我”就都赶走了,朱文这些天还听说了一个消息,娜塔莎的父母被正式授予帝国上等公民的身份,全部搬到了风沙城的北城区去居住,这一切不用想也知道是圣武公主一手操办的。朱文本以为自己会保持这种生活节奏很长时间才会走出情伤,但是一件事情彻底了改变他的心思。人来人往的清意坊酒楼在娜塔莎被掳走的第八天被一群卫兵包围了,不许出也不许进,圣武公主带着自己的龙魂侍卫到了朱文的房间。“娜塔莎不吃饭,说要见你,要不然就饿死自己,我曾经威胁她说她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杀了你,她说你死了,她也就死了,她很聪明,我用这个威胁不了她,我看中的女人果然没有错,我觉得你应该去劝劝她。”除了那次跟娜塔莎说话的时候语气是轻柔的,剩下朱文所见的圣武公主说话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现在也不例外。“你喜欢她?”感受着几名龙魂侍卫气息压迫的朱文安然坐在椅子上,没有惶恐也没有谄媚,语气很平淡,朱文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她不想让圣武公主看到自己眼底深处的仇视。“喜欢,我见过的女孩很多,像她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说是一见钟情也可以,她看起来很柔弱,有时候又会很妩媚,开心了会兴高采烈的欢呼,没有王公贵族女眷的那种做作,害怕的时候也会小女人的一样露出闪烁的眼神,激起了我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她的那双耳环很不错,没想到那东西戴在女人身上会有那种效果,听说是你做的?已经被我丢掉了,回了道琼斯城我会让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材料打一对儿最好的耳环,说的太多了,我今天来就是问你,能不能去去劝劝她,能还是不能?”提起娜塔莎圣武公主的话多了一些,平常她根本不会与朱文这样的小人物说这么多的话,她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我说不能会怎么样?”“死。”“好吧,我去跟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