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章节搞错了,不好意思,应该是38(下),我去看看能不能修改,谢谢指出来的同学。张文卓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干脆下酒吃掉算了。好不容易找到擅长素食的师傅,专门请过来,想给出门在外的封悦惊喜,这人在吃的上,向来暗自讲究。结果,他把阿宽这个大灯泡给调进来,想调调情,哪怕只要眼睛能吃个豆腐也好,结果全部泡汤,真是扫兴,于是,整顿饭吃得沉默,再不言语。封悦自然是看得出张文卓在吃食上的心思,饭菜的口味跟“端食阁”的大师傅很像。他隔段时会吃素,那是他经常光临的店。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找到这么地道的料理,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儿,想必没少折腾,费了不少功夫。但他像是故意报复,硬是不去道谢,故意让彼此之间的气氛,生硬地别扭着。第三十九章搬进城里的酒店以后,他们彼此的行动,都不再那么容易控制,毕竟无法二十四小时监视,并且心照不宣地,他们时不时都会消失在对方视线之外,谁也不知对方究竟在忙活什么。封悦有些焦急地等待着康庆关于那个大A的调查,以他如今的势力,想查出一个人的身份不应该花费这么多时间,康庆的沉默,很可能是因为出来的结果,出乎他之前的预料。这种踩钢丝的日子实在不好受。见过大A的第四天,早上起来,.封悦就想联系康庆,结果没过多会儿,张文卓过来,问他愿不愿意出去见个朋友。他在这里认识的任何人脉,封悦都有兴趣见一见,自然没有拒绝的必要。只是注意到张文卓的穿着得格外低调,像是特别怕吸引别人 的目光,于是换了身白衬衣,随便配了条卡其布的裤子。张文卓就知道封悦这家伙眼睛毒得很,这种细节,根本不用特别知会,肯定看得出来,果然如此。他见阿宽准备就绪,开口阻止:“有.种你就偷着跟踪,只要不被人发现,随你的便,但我朋友胆小,就你们这么阵仗,他肯定不敢出来见面。”“算了,”封悦对阿宽说,“不会有事,.你不用跟着,待会儿康庆可能会有电话来。”阿宽没说话,也不表态。封悦跟着他没有出酒店正门,而是进了楼下的咖.啡座,经过lou天座位,张文卓扬手叫来计程车。坐进去,他递给司机一张地图,其中的地点划了个圈,封悦这几天空闲时候,没少详细研究身处之地的方位。所以,即使只是匆忙一眼,却认得出那是北边儿居住的密集区。几十万人,拥挤在狭窄的街道之间,成群的小孩子.生来不会走似的,往来奔跑不停,巷子间搭着竹竿,挂着洗完的衣裳,快干的迎风飞舞,湿的滴答落水,叫卖的小贩填补着地面上所剩不多的空隙,空气里膨胀得各种辨认不清的气味。张文卓带他在一间摊子上坐下来,故意把角落.里不起眼的座位让给封悦,这人哪怕穿得再朴实,还是搁哪儿都乍眼。他叫了两份当地的羊肉配乳酪,封悦只拿起送来的冰水,周围嘈杂的人声,从四面八方淹没着他。张文卓的朋友肯定已经在周围,他暗暗地想,只是摸不清自己的底细,所以不敢现身吧?上次约在无人海域,这回却选纷乱闹市,他认识的还真是三教九流。张文卓的手机响起来,他接听,说:“我朋友……嗯,你放心。”这是张文卓第.一次再外头介绍封悦为“朋友”,向来他都只说“伙伴”和“老板”,就在封悦借低头喝水的机会,偷偷推算的时候,不知哪里窜出来的人,突然就坐在他们的桌前,帽檐儿压得低低,还戴了个超大的太阳镜,遮着半张脸,络腮胡子好像也是假的。但他非常友好地跟张文卓紧紧握了握手,力度透lou着真实的欣喜和想念。“真是太久没见,以为把我忘了!”那人操浓重口音的英文说,感觉就像久别重逢的朋友。“怎么会?我一进城就来找你,怎么样?这几年还太平吧?”“挺好,多亏你帮忙。”“有麻烦不要自己抗,需要帮忙直接找我。”“嗯,谢谢。”那人这才转头看了看封悦,始终是不太安稳,即便出于礼貌带地点头,并不见他对张文卓表现出的,真实的热情。“他是我朋友,放心,我知道你日子过得不容易,有麻烦的,不会带来见你。”“是,你明白就好,我也是被逼无奈。”那人似乎早就料到,张文卓找他,必定是有事相求,若非如此,没有见面的必要,因为不想久留,他直接就问:“这次来,有事找我吗?”“是有点事儿想问你。”张文卓看出他着急离开,即便此地如此便于掩护,他还是万事都小心翼翼,他从兜里掏出一只小小的优盘, “你帮我查查这个东西。”那人看也不看,就揣进兜里:“好,等有结果,我再联系你。”“拜托你了。”张文卓说,“一切还是老规矩。”封悦沉默看着他们短暂的互动,那人消失的方式,像一滴水融入海洋,没声息,无痕迹。“你交给他的是什么?”“设计图,”张文卓推开动也没动的两份午餐,将一张大票压在盘子下面,“边走边说吧!”封悦满腹疑问,对张文卓这样的举动,一时之间不能理解。“我本来不想带你,”张文卓笑着说,看不出态度真假:“我可不想让康庆把我这些人脉都摸得一清二楚,但谁让我那天晚上得罪你了呢,将功补过吧!”“你想多了,那晚吃得很开心,谢谢你安排。”不生气,你干嘛整晚不搭理人,这两天若即若离地跟我保持距离,到现在才说出这句谢谢?张文卓心中琢磨,却没敢再拿这话堵人,怕性情娇贵的二少,脸面上挂不住,又跟自己划清界限。若是康庆派别人来,这些关系情报,别说想要套,根本连边儿都不会给他们碰上。“二十年前,Y国曾经选了一批高智商的天才,专攻军械和核武,他是其中最出色的。据说,只要他想,可以在三年内帮y国建设世界一流的国防防御进攻系统。他的脑袋,就是部世界上还未研发出的电脑,只要跟军械有关的,没有能难得到他。但是,这世界就这么个德性,他反倒因为自己的天才,惹出一堆麻烦,开始是几个国家想争,衍生到几个国家追杀……他的父母亲人,一大家族的人,都被Y国屠杀光,大儿子也被暗杀,逃难的途中,小女儿也病死了……八年前,我找了好多门路,才帮他逃出来。本想送他去美国或者瑞士,他却不肯,你知道为什么吗?”封悦大概想到,却没吭声。“他不能离开真主的土地!真他妈的不开窍,我只好帮他在穆斯林国家安顿下来。”“每个人信仰不同。”“别跟我说你理解他,那看信仰什么,”张文卓恨不得掐封悦一把,“像你对康庆那个二百五的信仰,就跟他一样不开窍!”封悦并没生气,习惯了周围的簇拥之后,反倒在人群中坦然:“与其像你这样成天盘算该去相信什么,我宁愿信个你觉得不值当的人。毕竟值不值,不是你的判断说了算;而该不该,我自己心里也是有数。”封悦如此维护康庆,总是让张文卓因为吃味,而难以掌控自己的脾气,说话的语气尖酸起来:“你还真是长大了,不是那个呆在夏威夷的豪华医院里,吃饱喝足,衣食无忧,成天只想怎么能自杀成功的二少了哦!”被这话直愣愣击中,封悦只好苦笑:“七哥一天不挖苦我会死,是不是?”说完扭头,无奈眼神瞥了过来。头顶的白被单遮蔽着狭窄的蓝天,过滤来的阳光,是暖暖的淡黄,空气带着热情的温度,他鼻尖儿上渗出细细的薄汗……张文卓不禁再次短暂地失神,他因此憎恨封悦,这个混蛋总能让他轻易失控。他们走出巷区,好不容易碰上比较宽阔的街道,刚想要拦辆计程车,却看见一部黑色房车已经等在那里,车门打开,探出半边身的,正是阿宽。“你是怎么找到的?”上车以后,张文卓不禁问,以他灵敏的习惯,不可能被跟梢了,还不自觉。“七哥不是说,只要我有能耐不被发现,就随便跟吗?”阿宽答得又直接又婉转,封悦忍不住在心里笑开。“行啊,你本领这么高,赶紧给你家二少弄些吃的,他怕我给他下毒,粒米没进呢!”张文卓实在看不上阿宽这种滴水不漏照顾封悦的方式,好不容把康庆那个阴魂不散地扔在国内,结果这个橡皮糖更黏糊,真他妈的倒霉!回到酒店,封悦冷静下来,仔细寻思着张文卓递出去的设计图,他借用对方的,必定是他对军械天才的脑袋,所以不会是为了人脉关系。很可能是张文卓从哪里弄来的消息,让他帮忙鉴定来源,这样才会知道其他在活动的人,还有谁,最重要的,是他们手里拿的什么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