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还未射入房内,李清瑟守时的生物钟提醒她应该起床了。舒残颚疈她试着动了动胳膊,动不了;又试试动了动腿,还是动不了;呼吸困难,眼前一片漆黑。大惊!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明明有意识,但就是无法动。李清瑟从来不信鬼神,但自己穿越来这个铁铮铮的事实告诉她,有些邪门的事儿不信不行,鬼压床,会怎么样!?会不会被鬼吸了阳气?会不会被鬼附身?在现代看过一切鬼片鬼故事迅速窜进她的脑海。“救命!救命——”差点吓得屁滚尿流,忍不住大喊出来。难道鬼压床能说话?李清瑟正纳闷之时,只觉得身上一轻,眼前忽然明亮,从漆黑到明亮,让她一时间无法睁眼。“鬼叫什么?谁要你的烂命?”一道冰冷的声音充满不耐烦,是东倾月。静妃在?太好了!李清瑟听到他的声音后,情绪安定了下来,刚刚真是怕死了。眼睛适应了光线,睁眼一看,看到静妃正穿着白色中衣在床沿坐起,乌黑亮泽的长发披散在身上,被晨曦映射出点点荧闪,因是逆光,完美的面部线条边缘被光线镶嵌一层淡淡光边,让他的的脸凭空柔美了一些。就连李清瑟也忍不住赞叹了句——美人啊!但她不是百合,美人看看就行,既你不会流口水也不会犯花痴,比美人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如今的状况。赶忙低头看了看,竟然在**,而刚刚的漆黑是因为她被被子蒙头盖住头,再定睛一看,不由得勃然大怒。“静妃娘娘,您干啥把我捆了啊?”怪不得手脚不能动,原来不是鬼压身,而是自己被困了。东倾月鄙夷地瞪了她一眼,“昨晚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李清瑟哭丧着脸看着他,“静妃娘娘您好狠心啊,人家就是觉得太冷钻了你被窝而已,被子那么大,不能浪费,物尽其用嘛。”这静妃,忒狠了点吧!?东倾月咬了咬牙,藏在被中修长白皙的十指狠狠捏成拳头,用理智一次一次告诉自己,此时不是杀她的时候,十五天后……十五天后就是她的死期。昨夜,她哪是只钻了被窝?如同一边膏药似的紧紧黏在他背上,甩都甩不开,后来愤怒的他转身欲把她直接从被窝里踹出去,没想到刚刚转身,她直接钻进他怀中。想到昨夜的尴尬,东倾月还是愤怒不已,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令他彻夜难眠,甚至是此时此刻他心中都不舒服。李清瑟见对方面色不善,赶忙住了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钻了被窝确实不对,他生气是应该的,但拿绳子捆了自己也实在过分,还好,静妃还不算特别冷血,虽然捆了她但给她拿了一条被子,这一夜虽然睡的不舒服却也没感冒。她不知道的是,哪是东倾月好心,分明是因为她身上缭绕的清香气息扰得他无法安眠,只能用被子将她整个捂住,即便如此,那丝清香却总是在他鼻尖盘旋,一夜未眠。“静妃娘娘,昨夜是我不对,我错了,我有罪,您把绳子给我解开好吗?我该起床了。”可怜兮兮地卖萌,企图以柔克刚。见她如此,东倾月也不好发火,伸手几下,那绳的扣子便解开,没有他的帮忙,李清瑟费力地从绳子中挣脱出来,活动活动已经麻木的胳膊腿儿,长长叹了口气,感叹了句自己悲催的人生,而后便小心翼翼地爬下床穿上鞋子,整个过程尽量不碰静妃丝毫。东倾月微愣,看着默不作声的李清瑟一瘸一拐走出房门的背影,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反思——他做的是不是过分了一些?但这大清早的,五公主穿着中衣裤要去做什么?出恭?李清瑟的浑身酸疼,却不敢叫苦,发誓绝不给静妃半个拒绝自己在静宁宫住下的理由,为了贞操,她能忍!但说不生气是假的,这气必须得发,整个宫里可供她发泄的只有身边的小朱子,不冲他发冲谁发?“小朱子,赶紧起床!太阳照到屁股了,再不起床你真成猪了!”刚到院子正中,扯嗓门的喊。话音还未落,一旁偏殿的大门赶忙推开,衣冠整齐的小朱子冲了出来。他是奴才,早就醒了,就等着公主起床伺候呢,若是在舒云宫,这个时间公主起床开始晨练,但如今在静宁宫,不知公主还练否。李清瑟看了一眼小朱子,“肥猪,穿这么多怎么晨练?去去去,把外衣脱了,今天晨练要加大运动量。”以发泄她的不满。后半句她没说出来。“是,主子。”小朱子哪有怨言,赶忙转身回去,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衣物脱掉,剩下宽松的中衣裤出来。室内,东倾月皱着眉,疑惑地看着院中央的两个人,他们两人在做什么?昨日清晨五公主在他院中做的奇怪举动还未得到解释,今天就变成两个人做,伴随着李清瑟喊出的口号,两人一齐做各种有节奏却又奇怪的动作。室外,李清瑟站直了身子。“好了,热身运动到此为止,现在开始晨跑。”“是。”小朱子心中叫苦不堪,但敢怒不敢言,只能跟着公主绕着静宁宫,跑了一圈又一圈。但不得不说,因为每日里陪着主子晨练,他最近食欲越来越好了,以往因为食欲不好,吃素菜根本没味儿,但如今,即便是素菜吃起来也特别香,而且,他瘦了很多!东倾月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子前,看着李清瑟带领她唯一的太监小朱子绕着静宁宫一圈一圈地跑,眼中的诧异越来越多。这五公主李清瑟,真是个怪女人!整整跑了十圈,李清瑟才放慢了脚步,微微喘着气,“小朱子,今天晚上寿宴,我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小朱子赶忙道。“回主子,都准备好了。”李清瑟点了点头,想了想自己这一天的行程安排,觉得白日里有必要去霓裳宫,帮梁贵妃做下最后的检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