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吴蜡早早地就起床了,他靠在**,听着隔壁临风房间里的响动。临风起床了,她开了门,吴蜡已站在门口了,临风见吴蜡看着自己,脸上不禁泛起一阵红晕,吴蜡见此,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爱怜之情,他一闪身,走进了她的房间,把房门一推,搂住了她就拼命的吻。临风一边挣扎,一边往后退,不觉中,退到了床边,一下坐到了**。吴蜡扑了上去,拉开被子,就又要解她裤带。临风尖叫了一声:“别动!”吴蜡傻了,停了下来。临风从**坐了起来。吴蜡:“怎么啦?”临风:“大白天的,就不怕给人看见!”吴蜡:“哦,不会的,你放心。”说完又抱住了临风。这时,他看见了临风床单上的血迹。吴蜡惊奇地:“临风,你真的没有和永红对过小数点呀……”临风点了点头,泪珠像珍珠似的挂了下来。吴蜡欣喜地搂住了临风:“哎哟!真对不起,昨天,我喝了一点酒,请你千万千万要原谅我啊,我是实在太喜欢你了!真的,我忍不住了。放心吧,我会对你好的,你放心!”临风扑到他胸前,轻声的抽泣起来。吴蜡爱抚的拍着她的背:“临风,干脆嫁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临风摇了摇头:“永红呢?”吴蜡恶狠狠地:“叫他滚!不滚,就叫他消失!”临风一愣:“你——”吴蜡拼命掩饰:“嘿嘿。说着玩玩地。我知道。你一个城里人。会嫁给我吗?唉。好好地跟你地永红过吧。能跟你相好就是我地福气了。我知足了。”过了一会儿。吴蜡:“来。去吃早饭吧。”临风不语。跟吴蜡一起去吃早饭了。早饭后。他们把队员们召集在一起。准备九点钟大家一起出发到一个较远地景点大龙湫去。集合地时候。发现少了两个人。原来是陈家湾地秋红和后岭村地小玲。她俩起得早。就到处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观音洞里去了。临风一问。有个队员说她俩往观音洞方向去了。吴蜡叫他们等一等。就自己去找了。吴蜡到了观音洞。一层一层往上找。找到第四层时。只见那两个小队员正在听张一嘴在跟人家讲签呢!吴蜡:“秋红、小玲。你们俩怎么到这儿来了?不是叫你们不要来这种地方地吗?大家都等你们呢!”小玲:“二叔。我们只是看看。没有拔签。”小玲和吴蜡是同村人。吴蜡在他房族里排行第二。所以。小玲叫他“二叔”。吴蜡:“没拔就好,快回去吧。”三人一起往回走,一转身,吴蜡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吴蜡抬头正要发作,一看,竟是陈武。陈武也愣了一下:“大哥。”吴蜡:“陈武,是你呀,你来干吗?”陈武:“玩玩,你呢?”吴蜡:“带宣传队来体验生活,这会儿,我找两个人。”陈武:“哦,我也到这儿找个人,你忙吧,再见。”吴蜡:“再见。”吴蜡领着小玲和秋红走了。陈武来到张一嘴的摊位旁边,找到了张一嘴的徒弟。原来,这张一嘴的徒弟叫刘强,是陈武的表哥。陈武:“表哥。”刘强:“陈武,你怎么来了?”陈武:“我的叔伯大哥陈机,认识不?”刘强:“当然认识。”陈武:“陈机原来有一个女朋友,两人好好的,可是他姑姑硬要给他做媒,介绍了个女的,说是那个女的有‘宜男’之相,他父母听了他姑姑的话,居然也要他娶那个女的。”说到这里,陈武拉着刘强到了里边,轻轻地对他说:“刘强,陈机让我来找你,我们来个以毒攻毒,陈机把那个女的名字、八字都弄过来了,你记一记,到时候,你就说八字不合,把他给拆了。你师傅那里,陈机说他会好好谢你师傅的。”刘强:“行,你的事,我能不帮忙吗?刚才我看见你跟吴蜡打招呼,你跟他是朋友?”陈武:“不是朋友,是亲戚。他是我姐夫的哥哥。”刘强:“哦,自己人,那我跟你说也无碍,要是别人,我也就不说了。”陈武:“什么事?”刘强:“前天,他也来过了。”陈武:“他来干吗?”刘强轻轻地说:“吴蜡想一个女的,说是北京来的,是宣传队的副队长,他让我给他弄两张签,把那个女的哄住。”陈武:“真的?你弄了?”刘强:“不弄不行啊,他说,不弄就派人来把测字摊给砸了,我只好给弄了,听说他现在是司令了,想要弄弄我们肚子痛,还不是很便当的。”陈武:“倒也是,有一种人,他就是这样,让他做佛他不显灵,让他做鬼倒能弄得你肚子痛。他叫你弄啥签了?”刘强:“要我给他做了一张签诗。说那女的能歌善舞,与属龙的有三生的缘分,逃不走的。”陈武:“是吗?这也能弄?”刘强:“当然。陈武,我跟你说,算命、拔签、测字等这些东西,你认定说没有,那是未必,你说不准,那也不一定,易经八卦是很深奥的东西,你要弄透它,恐怕一辈子也弄不完。现在讲破除迷信,我也不能宣传这些东西,说了你也不懂。再说了,我们这些小摊,也不过混口饭吃,真有什么显灵的,大都也就是鹦鹉学舌罢了。其实啊,签子准不准,虽说有时也是很偶然的,但有时也是有一点必然因素的,甚至有时还是很深奥的,就连我们也不一定能解其中的奥秘呢。”陈武:“那你怎么解呢?”刘强:“没办法,这就要靠察言观色了,必要时还得能言善辩。作签的人写的签本来就是模棱两可的,就看你怎么解了。”陈武:“要是解错了呢?”刘强:“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我要是弄通了易经八卦,能像古代的东方朔啊,诸葛亮啊他们那样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说你三更死,你就等不到五更,百发百中的话,还用坐在这里吗?”陈武:“那你师傅那张一嘴的名声是怎么得来的呀?”陈武:“记得好象两三年以前吧,有一次,一个孕妇由一个妇女陪着来拔签,她拔好签,拿来交给我师傅。她一坐下来,我就给师傅送去了一碗茶,师傅接过茶杯也不喝,只端在手里,对那孕妇说:“是来问子息的吧?”他那句话一出口,那孕妇眼泪就滴了下来,旁边那个陪她来的妇女连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马上忍住了,不做声,只把那签子交给了我师傅,师傅用手摸了摸签子,报道:‘东三十八签’。我就从一堆签纸里取出了那张签,这张签是一幅画,上面画着一枝花,有点象桃花,又有点象石榴,那枝上还点着几点果子样的小点点。师傅也不看那签,就说道:‘这位大嫂啊,你命中自有子息,你无须担忧,只是时候未到罢了,常言道:先开花,后结果。你看这签,就是说你啊你是先生女儿,后生儿子,到时候还有好几个儿子呢!’那妇女再也忍不住了,说道:‘那子息在什么时候啊?’师傅说:‘少则半年,多则一、两年,定能得子。’那两妇女看师傅讲得这么肯定,一想到两年内就有子息,不禁心花怒放,就对师傅说透了底儿:原来,那孕妇怀的是第三胎,已生下了两个女孩,老公说再生女孩就休了她。师傅听罢,就说:‘放心,这个肯定是男儿,如果这个不是男儿,那么第四个你想生囡儿都不能了!你放心回去吧,到时候可别忘了也送我一碗纱面汤啊!’后来,那妇女第三胎果然生了个男儿。我师傅啊,就是从那时开始就被宣传得神乎其神了,什么‘还未开腔,就知道你要算什么了’啦、‘一口咬定她会生男儿’啦等等。”陈武:“那‘张一嘴’的大号就是那时沿用下来的吧?”刘强:“就是么。其实,我跟你讲吧,师傅算得准,其实还不是靠我在托着!”陈武:“此话怎讲?”刘强:“我告诉你啊,那妇女一来,我就上茶,那茶碗的底是往外凸的,师傅一摸,就知道来了个孕妇,所以,不等开腔就知道是来问子息的了。我曾跟一个老中医学过号脉,那老中医对妇女怀孕时的体形很有研究,常常估计得**不离十。所以,我了看那妇女的体形,估计着那个妇女可能会生男孩,我在把茶递给师傅的时候,就在茶碗的托盘里放了一把调羹,意思就是说是‘有把的’,师傅摸到了调羹,底气足了,自然‘一口咬定’是男孩了。”陈武:“那你就没有估计错误的时候?”刘强:“当然也有估计错的时候,但是,她又能拿我们如何呢?她如再不生男孩,我们就说她花还没开完呢,谁叫她肚皮不争气呢?生多了,总会生出个儿子来的。再说了,过了两三年,她就是有气,也生不到我们这儿了。要说拔签、测字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准与不准两个答案,随便说说,也应该有百分之五十的准确性在那儿呢!常言道:信则有,不信则无。说的也就是这东西的准与不准本就无定论的。你说是吧?”陈武:“真看不出,你还挺有手段的啊?”刘强:“没办法,跟着师傅吃这碗饭了,师傅的交代不听是不行的,所以只能这样做。”陈武:“也是。那陈机那事就交给你了,可别忘了,他们肯定会来找你们的。”刘强:“你放心。”陈武:“那我走了,你跟我讲的那件事可不要再跟别人讲了,啊?”刘强:“哦,我知道。吴蜡的事,你也别去问他了。”陈武笑道:“我傻瓜呀。”吴蜡和临风带着队员们一起游了大龙湫以后,下午就回来了。吴蜡把队员们召集在一起,把那秋红和小玲批评了一通,要把她俩开除出宣传队去。小玲哭到吴蜡的办公室里。小玲:“二叔,我们俩真的没有拔签。”吴蜡:“没有也不行,不是说过不叫你们去那个地方啦,你们为什么违抗命令呢?这回不教了你们,以后还能指挥谁啊?大家还不都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啦。”小玲:“二叔,你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以后我再也不敢私自行动了!”吴蜡:“你们昨天下午去哪儿啦?”小玲:“我们到中折瀑去了。”吴蜡:“都有谁一起去了?”小玲:“我们全部都一起去了,因为,大家都没来过双峰山,就问了一个拍照片的人,他说中折瀑那个景点最好玩,我们就都过去了。”吴蜡:“有人来观音洞了吗?”小玲:“没有,一个都没有。”吴蜡:“你敢肯定?”小玲:“真的没有,我们还在中折瀑拍了一张照呢,不信,等拿来我给你看。”吴蜡:“看啥看?别人都知道遵守纪律,偏你还不守纪律了,你叫我怎么说别人?”小玲:“二叔,就这一回,往后我再不敢了,你让我回去了,我妈会打死我的!我爸还指着我的补贴买药呢。”说完,“呜呜”地哭了。60年代的农村里,农民除了生产队队里种点庄稼外,再无其他收入,小玲参加了宣传队,不但不用下地,唱唱歌,跳跳舞,还有补贴,收入比一个正劳力还高呢!所以,小玲这样说。吴蜡:“要不看你父亲的面子,我不叫你走才怪呢!这样吧,你去问问余老师,看她怎么说?”临风不知道吴蜡让小玲来找她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小玲一顿哭诉,挺同情的,就领了小玲来找吴蜡来了。临风:“吴司令啊,小玲的事,你看……”吴蜡:“你处理吧。”临风:“这孩子挺乖的,她这也是第一次……”吴蜡:“昨天一到,我就关照他们了,可她还是……”临风:“她不是没有拔签吗?”吴蜡:“幸亏还没有,不然,我老早叫她卷铺盖走人了。”临风:“那就饶她这第一回吧。”吴蜡:“你看呢?”临风:“小玲和秋红是宣传队的主力,少了她们就少两个节目了。”吴蜡:“照你的意思是饶了她们?”临风:“念她们还小,又是初犯,就算了吧。”吴蜡:“算是算不了的,这样吧,”吴蜡对小玲说:“看余老师的面子,宣传队还需要你们的节目,这次就饶了你们,不开除你们,但是,检查是不能不写的,还要深刻一点,要从思想上找根源,这是最轻的处理了。余老师,你看怎么样?”临风:“那好吧,小玲,还不快谢谢司令。”小玲:“谢谢司令了。”吴蜡:“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余老师吧,要不是她的面子,你今天就好看了!快去吧,以后要注意,啊?”小玲:“知道了。”说完,就抹着眼泪走了。临风看着小玲走远了:“何必呢?还不是你说了算的?”吴蜡:“我这不是在树立你的威信吗?”临风:“没有这个必要吧?”吴蜡:“怎么没有必要,威信是靠竖起来的,我准备跟永红和柳贵提出,让你也当副司令。”临风:“真的?”吴蜡:“司令部里,最大的一个摊子就是宣传队了,凭你的工作负担、你的工作能力和你的工作成绩,都不在他们两个人之下,再者,你升了副司令,到了县造联总部,名正言顺的要给你一个宣传队长当当!”临风:“是吗?”吴蜡:“当然,我能不替你考虑吗?还有,临风啊,以后,你就别叫我司令了,就叫名字吧,一则,你也要当副司令了,二则,我们都已有肌肤之亲了,你说对吗?”他突然放低了声音:“昨天,真爽!”临风的脸一下子红了。过了一会儿,吴蜡:“走,到队里去看看去,”两人相伴来到了宣传队,吴蜡让临风把队员们都召集到了一块儿。吴蜡:“同志们,昨天,我们去了双峰山体验了一下生活,我们将要排练一些新的节目,我和余老师商量了一下,决定给大家再休假两天,你们回家放松一下,顺便也构思一下,回来再汇报。”众队员:“哦!谢谢司令!”吴蜡:“明天、后天,大后天早上九点,到队部集合。好,解散!”队员们一蜂窝散了。临风和吴蜡一起回到了司令部。临风一声不吭,吃了晚饭,一个人回到房里,点了灯,就把门关了。吴蜡吃了饭,就到柳贵房里跟几个人打牌,九点多的时候。吴蜡:“哟,快十点了,我要走了。”柳贵:“司令,再打一会儿么,晚上是自己的,干吗这么急呀?”吴蜡:“不是,我跟宣传队余队长讲好的,晚上她要向我汇报下一阶段的工作打算。”柳贵:“哦,那我再去找个人顶你。你去吧。”吴腊:“也行,反正你们也别搞得太迟,啊!那我先走了。哦,对了,柳贵啊,你来一下,我跟你讲件事。”柳贵:“哎,来了。”两人在门外低语了一阵。一会儿,柳贵回去了。吴蜡来到临风门口,敲了敲门:“余老师,余老师!”临风开了门,吴蜡走了进去。临风气呼呼地只管自己坐了下来,也不打招呼。吴蜡:“好端端的怎么生气了?是说我没跟你商量把孩子们放了?”临风:“商不商量倒没关系,只是我不懂你干吗把他们放了?”吴蜡:“我不是说了吗?让他们回去顺便也构思一下,回来再汇报?”临风:“司令啊,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那些孩子回去会构思吗?”吴蜡:“不会又咋啦?难道你还真打算让他们拿节目出来吗?”临风:“那你干吗把他们放了?”吴蜡:“休息呗。”临风:“那么那天我说要休整两天,你干吗不同意呢?”吴蜡:“哎,此一时,彼一时也!那天我是怕你走了,今天我是怕你累了!”临风:“怎么累了?”吴蜡压低了声音:“刚才我在柳贵房里,他们正喝酒打牌,我也喝了一杯。我们晚上再对一下小数点吧,真的,我都憋不住了。我怕你白天吃不消,怎么,不好吗?”临风:“真是的,这种房间,放个屁隔壁都听得清清楚楚,亏你想得出!”吴蜡:“那你们那天怎么也对呀?”临风粉脸一红:“人家把你当成正经人,谁知你……”吴蜡:“我怎么啦?我说过了么,你们知识分子呀,就是爱在字眼上做文章,什么不庸俗,不下流,不低级趣味,还不是照样要对小数点?还不承认呢?我告诉你,是人都一样,都有七情六欲,干啥都不丢人,不必遮遮掩掩的。”临风:“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和永红是纯洁的,你不是也知道了么?还乱说!”吴蜡:“好好好,我不说了。”他又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啊,南边这边隔壁是我的房间,过去是我的办公室。北边这边隔壁是永红的办公室,再隔壁是永红的房间,再过去才是柳贵的房间。”临风:“你跟我说这些干吗?”吴蜡:“哎呀,你不是说放个屁都听得见吗?我是想跟你说,今天晚上,没人能听得见你放屁!懂了吗?”临风:“你——”吴蜡:“这都是我老早安排好的!就是永红来了,只要你愿意,我们在这儿干啥他也没法知道。”临风:“去去去,那边四、五个人在打牌呢!”吴蜡:“我已经跟他们讲了,你要向我汇报工作,他们不会过来的。”临风:“不过来也不行。”吴蜡:“好好好,听你的,还不行吗?”说完,吴蜡带上门走了。过了半个多钟头,吴蜡又回来了。吴蜡:“都走了。”临风明知故问:“谁?”吴蜡:“打牌的呀,柳贵也睡了。”说着转身闩上门,扑过去搂起就临风把她朝**按,临风挣扎了几下,似推似就,哼哼唧唧着,就顺势倒了下去,撩得吴腊一时性起,急吼吼地扯掉临风的胸罩,就往上爬。不一时,就只觉两情欢悦,不能自持了。临风轻轻扭动着下身、低声呻吟、啧啧直哼,逗得吴腊更加心酥神荡,欲罢不能,恨不得把她吞了下去。一边厢尽情撩逗,轻扭丰臀,任其摆弄,作不能胜任之态;一边厢借着酒力,气喘吁吁,轻推慢抽,极尽欢娱之能事。吴腊兴之所至愈加忘形,禁不住搂住了临风,轻声叫道:“宝贝哎!我真舍不得放开了你,我要你一辈子都陪我!好吗?”又是几声哼哼撒娇和柔柔颤动,吴腊只觉**之极:“嗯哟——”吴腊整个人都瘫到了临风的身上……少顷,吴蜡慢慢的爬了起来,捧住临风的头,说:“宝贝,我真舍不得走啊!你呢?舍得我走吗?”临风轻轻地摇了摇头。吴蜡兴奋地:“那我不走了。宝贝,没人会知道的。真的,我就说过,漂亮的女人就是特别乖巧,特别善解人意,你说能让人不爱吗?哎哟我的宝贝哎!”说完又搂住临风,狂吻起来,吴蜡一边吻,一边把临风的衣服全都扯了下来。然后,他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被窝。一连几天,吴蜡都在临风的房里过夜,直到一个星期后,永红从北京回来了,这才拆散了这对野鸳鸯。这天晚上,永红的房间里。柳贵、永红、吴蜡和临风在一起吃晚饭。吴蜡:“来来来,永红,这几天你辛苦了!喝了这杯酒,算是给你接接风。”柳贵:“对对对,干了。”永红:“干了?不行,不行,我可是没有一点酒量的啊!”吴蜡:“不管有没有酒量,这点面子,你总得给我们吧?要不,让临风给你代了?”临风:“吴蜡,不行,不行!你可别出馊注意啊。”永红:“那我就喝一口,行吧?反正这杯酒我到最后就把它喝光,行不行?”永红听到临风叫吴蜡时直呼其名,愣了一下,可是,他马上掩饰过去了。吴蜡:“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要喝光的啊。”永红抿了一口。柳贵:“俗话说:英雄海量。看你这个人也挺爷们的,怎么酒量就这么差呢?”永红:“什么英雄海量,那都是写书的人编撰的呗,难道是男人就都能喝酒吗?”吴蜡:“永红说得对,我的酒量就不行。柳贵,几个人当中,就你酒量好,你就多喝一点吧。”柳贵:“你们怎么都一样啊?”永红:“一样的多了,我有个表哥呀,喝一口酒就会醉,所以,他就从来不喝酒。”柳贵:“那是他怕醉了。”吴蜡:“这有什么稀奇的?我给你们讲啊,我有一个表叔,有一天,他到县城去,临走时,戴了个箬笠,走到半路,突然,晕了过去,被人家抬了回来。有人说他是中暑了,可是,他家里人说他从来不会中暑,就是三伏天在田里干活也没关系,何况,那天天气根本不热。大家都奇怪了,想来想去,不知什么原因,后来,他醒过来了,一问,才知道原来他把盖在酒缸上的箬笠拿去戴了!”足足停了十秒钟,都没有声音,突然一下子,大家都大笑起来。吴蜡也轻轻地笑了。临风:“你真会讲笑话!”吴蜡:“还要听吗?”临风:“讲呀。”吴蜡:“一天,两只饺子结婚,入洞房的时候,新郎看见**躺着一只肉丸子,奇怪了,问:‘你是谁呀?’那肉丸子道:‘老公,怎么连我都不认识啦?人家先躺下了嘛!’”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永红啊,柳贵啊,有一件事情啊,我想和你俩商量一下。”吴蜡等大家都笑够了,轻描淡写地提出一个问题。永红:“什么事啊?你是司令,你说了就是呗!”吴蜡:“我想让临风也到司令部里来,你们看看如何?”柳贵:“行行行,我赞成,我们司令部里,最大的一个摊子就是宣传队了,余老师无论在工作负担、工作能力和工作成绩方面,都比我强,我建议让她当副司令吧,分管宣传队。”说完,朝着永红:“副司令,你看呢?”永红:“好啊!这样,宣传方面的力量就更强了,我也赞成。”临风:“不行,不行。我就这样当个副队长就可以了。”柳贵:“哎,大家信任你,你就不用推了。”永红:“你就试试看吧。”吴蜡:“行,就这么定了。”永红:“既然,临风也是副司令了,那我现在就把此次北京之行的情况,向大家汇报一下吧。”吴蜡:“不用了,反正你俩都是副司令了,你这次又是为宣传队的事而去的,晚上,就你俩交流交流吧,你看行不?”永红:“好吧。”柳贵:“来,干!”一周后,宣传队又下乡演出了,这回宣传队的节目更丰富了,除了增加了革命样板戏的片段表演外,还增加了**语录歌的表演,另外,永红这次还买来了一些新的服装和道具,宣传队更气派了。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吴蜡偷了个空,到瑞芳家去“玩”了。临风和永红两人在永红房间里。突然,临风看到板壁上挂着一支竹笛。临风:“永红啊,你会吹笛子?”永红:“嗯。”临风:“那你吹我听听。”永红:“行啊。不过,在这儿不行,等会儿我跟你上后山上去散散步,我吹给你听好吗?”临风:“好。”柳贵吃了饭,正在房中休息。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后山上传来,煞是好听!柳贵循声望去,只见后山坡上,临风和永红正在那儿,永红双手举着笛子在吹,随着乐曲的节律,永红的头和身子在轻轻的晃动,临风坐在旁边的石块上,侧着头在欣赏着乐曲,一阵风吹来,她的刘海被风掀起。远处天边一抹晚霞掠过天际,他们俩就像是两尊雕塑竖在山上,在晚霞的映衬下,形成了一幅美丽的剪影。“多好看啊!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绝配啊!”柳贵在心里默默地称道“只可惜……”吴蜡以为别人不会知道的事,柳贵早已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只是吴蜡他太得意忘形了,那还有心思顾及四周呢?何况,柳贵是他的徒弟,他今天这个副司令还是他吴蜡带携了他的,所以,他还没把柳贵放到眼里去呢!临风:“真好听!哎哟,那种悠扬的感觉让人觉得好象到了辽阔的大草原上一样。我还不知道你会吹笛子呢!”永红:“玩玩罢了。”临风:“玩玩都能玩得这么好,真不简单啊。永红,你教我吹笛子吧。”永红:“行啊,我跟你说啊,其实只是学会吹吹笛子并不难,但是,要吹得好就难了,如果你想要学到一般的水平起码也要练半年吧?”临风:“半年就能学会?”永红:“当然,我是怕你不能坚持。”临风:“谁说的,不信你试试。”永红:“行,来,我告诉你,首先一点是呼吸,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呼气和吸气的时间大致相等,吹笛子则要用深呼吸,一开始就要有意识地注意呼吸方法,否则会影响演奏,也不利于身体健康。一般来讲,刚开始时一口气能持续10—15秒钟就不错了。”临风:“是吗?让我试试。”永红用手把笛子擦了擦,递给了临风,临风对着笛孔吹了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永红用手扶住笛子,帮临风调整了一下位置,突然,笛子发出了响声,但是,那声音太难听了。临风又吹了几下,笛子发出了一个很尖的声音。永红:“放松。”临风又试了一下,还是很尖的声音,临风无力地放下笛子:“哎哟,太难吹了,我的头都晕了。”永红:“刚开始是会这样的。坚持一段时间就行了。要把声音吹响亮了就好了。有道是‘二胡贵其柔,三弦贵其暴,笛子贵其亮。’就是讲笛子的声音要清脆而响亮。慢慢来,不要慌。”临风:“那哪个是‘1’呀?”永红:“这个讲起来就有点复杂了,不过,一般初学的人常常先吹小工调,就是筒音作‘5’,什么意思呢,就是把所有的笛孔都蒙上时所发的音是‘5’,”永红一边讲一边从临风手中拿过笛子给她示范:“那么,底下往上第三个就是‘1’,然后,依次是‘2’‘3’‘4’……”临风:“哦,知道了,还挺复杂的啊。”永红:“当然了,还有一个叫乙字调,也比较好学,就是筒音作‘1’……”临风:“哎哟,先别讲了,我现在连个声音还吹不出呢!”永红:“对,先练练再说吧。”临风:“永红,我们新排练了一个舞蹈《草原上的红卫兵见到了**》,你能给我们伴奏一下吗?”永红:“什么时候?”临风:“就明天晚上。”永红:“在哪里?”临风:“后岭村。”永红:“这样吧,你先去问问吴司令,看他怎么讲?毕竟他是队长么,是吧?”临风:“行。”第二天一早,临风找到了吴蜡。临风:“吴蜡,我们新排练了一个舞蹈《草原红卫兵见到了**》,我想让永红用笛子给我们伴奏一下,好吗?”吴蜡:“永红他会吹笛子?”临风:“会,他吹得好极了!”吴蜡:“他自己要求的?”临风:“不,是我要求他给我们伴奏的。”吴蜡:“他答应了?”临风:“嗯。”吴蜡厉声地:“你们都商量好了,还来问我干吗?”说罢,转身就走。临风连忙伸手去拉:“哎,别别别,永红还没有答应呢,他让我来问问你呢。”吴蜡趁势搂住了临风:“那你什么时候再让我对一下呀?”临风:“等几天吧。”吴蜡:“不行,我今天就要!他来了,你就把我忘了!”临风:“哪里呀,我都想死了。吴蜡,你听我说,永红说过几天,他还要回一趟北京,听说现在全国好多地方都在武斗呢!”吴蜡:“真的?我们这儿怎么没听说?”晚上,宣传队在后岭村演出,永红不单给临风的舞蹈伴了奏,还独奏了一曲《我是一个兵》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后台。吴蜡:“永红啊,听说有地方发生武斗了?”永红:“嗯,而且正在向全国蔓延呢。”吴蜡:“那你快去探探消息看。”永红:“行。”吴蜡:“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永红:“明天行吗?”吴蜡:“行,那你明天就去吧。”永红:“好。”以后一连几天的晚上,吴蜡都在临风的房里过夜,直到永红从北京回来。永红回来的时候,武斗已经比他先到了江南县。司令部里,吴蜡、永红、柳贵和临风正在开会。吴蜡:“先听听永红讲讲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永红:“听说上海也发生了武斗,上海工总司和上柴联司打起来了,大概有十来万工总司的人,冲进上柴,最后俘虏了很多上柴联司的人,上柴联司算是彻底垮台了。我这是从我的一个上海的同学那里那里听说的。”柳贵:“听说这次武斗还得到了中央首长的支持的。”永红:“对,好象还有人说是王洪文策划组织的呢!当时还动用了近千辆各种机动车与船舶,从水陆两路进攻的。”柳贵:“那是当然的,不然,上柴联司会乖乖到投降吗?”永红:“柳贵,这你可不能妄加评论,现在还不知道哪派是对哪派是错呢。”柳贵:“是是,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你看,不出两天,县城街上那些电灯柱上就会贴出‘最新消息’的。”永红:“就是,反正外面传闻很多,听说河南的郑州和开封都死了几十个人了,受伤的就更多了,有好几百呢。”柳贵轻轻地:“听说还活埋了两个人呢!”临风大惊:“真的?”“反正我也是听说的,这叫做‘文攻武卫’,对吧?”柳贵问永红。他因自己的消息灵通,很有点自豪。永红:“对,这‘文攻武卫’还是**提出来的呢!”临风:“那么说,打赢就是赢了?”吴蜡:“那是当然的,你不听故事里讲吗?那叫做‘胜者为王败者寇’么,现在的形势,‘胆大当将军,胆小吃蚊虫。’不输就可以称王。我看我们要有所准备,不能躺在草坦里让蛇咬。”“什么让蛇咬啊?”临风没听清楚前面半句话。永红:“就是‘坐以待毙’、‘束手就擒’的意思。”临风:“哦。”柳贵:“对,我们可不能任人宰割,司令,你看怎么办?”吴蜡:“我的看法是这样的。”吴蜡说着看了看永红,永红点头示意,吴蜡接着说道:“我们一向都与县造联挂钩的,我们先到县造联去探一探,看看他们的态度和背景,你们看怎么样?”永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柳贵一看永红点头:“我看行,司令,就照你的办。”吴蜡:“那么,柳贵啊,你马上到县里去一趟,顺便把临风的事跟福成哥提一提。”柳贵:“好。”吴蜡:“来,你先到我这里来一下,马上就去吧。”柳贵:“行。”晚饭后,永红和临风又到后山上去散步了。永红:“临风啊,吴司令说你的事,什么事啊?”临风:“应该是说到县造联宣传队的事吧。”永红:“你决定去了?”临风:“是啊,吴蜡说,我去了说不定还能当队长呢。”永红:“是吗?”临风:“我现在是副司令,跟那队长正好是同级的。”永红:“哦,那你也应该先跟我商量一下么。”临风:“你不是不在吗?再说,县造联里有他哥们。”永红:“谁哥们?”临风:“吴蜡呀。”永红:“‘吴蜡,吴蜡’,吴蜡是你叫的吗?”临风:“怎么不能叫啦?吴蜡说我也是副司令了,不用再叫司令了,就叫名字亲切点。怎么,你不愿意啦?”永红:“临风,我跟你说,不是我不愿意。你也是高中生了,有些道理根本不用我讲,吴蜡是司令,但是不是说他就比我们强多啦?不一定。他当司令,不是他水平有多高,只不过因为他是贫下中农而已,那只是时势造就了他罢了。你别以为他让你叫,你就可以叫了。”临风:“既然你认为他不比我们强,那我为什么还不能叫他名字呢?”永红:“不是不能叫,而是不合适,他毕竟是司令。”临风:“哎,你这样绕来绕去,我就不懂了,到底能叫不能叫?”永红:“不存在能与不能的问题,只是你这样叫不合适。”临风:“就算你水平高!你这里叫着司令,这里又嫌着人家水平低……”永红:“临风,我不是这个意思。”临风:“那你什么意思呢?怪不得吴蜡说知识分子就是虚伪,说得真不错!你心里觉得我不配当副司令就直说嘛,干吗绕圈子呢?”永红:“好,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问你,知识分子虚伪在哪里了?”临风:“知识分子嘴上讲得冠冕堂皇的,骨子里不也一样想着平常人想的事吗?”永红:“平常人什么事啊?”临风:“什么事啊,我不跟你钻牛角尖了,知识分子是就爱在字眼上做文章,什么不庸俗,不下流,不低级趣味,还不是照样要对小数点?”永红:“对什么小数点?”临风自知失口,可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临风:“那是农村里讲的下流话,说男女之间的事。”永红愣了半天:“天哪,你们都讲到这些话了?怪不得你对他可以亲切一点,直呼其名了!”临风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谁亲切了?我就知道我当副司令你不高兴。人家吴蜡就不是这样想的,只有他看到了我的工作,提出来让我当副司令,换了你,可能吗?还‘亲切’呢,就亲切了,咋了?还要你批准啊?”说完,临风一甩手,就走了。永红连忙拉住了临风:“临风,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是这种人吗?”临风:“反正我觉得你吃醋了!”永红:“临风啊,我跟你说,人读了书,就知了理,懂了纲常伦理,明白了礼仪廉耻,就不会乱来了,晓得自制了。吴司令他读书毕竟有限,有些话,我只能点到为止,你就没听说过他与一个有夫之妇之间的传闻吗?还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呢!总之,你跟他之间的玩笑,不能开的太过头了,否则,对你自己不好。”临风:“喏,又来了,我说你吃醋了,你还不承认呢。”永红:“你看我跟柳贵谁叫他‘吴蜡’了?你就跟他这么亲切了?临风啊,我和你一起从北京来到这里,我们关系还不好吗?彼此的了解不都尽在不言之中了吗?如果说,连纲常都可以不顾了,岂不斯文扫地了?你说知识分子虚伪,我虚伪了吗?我言行不一了吗?我对你不尊重了吗?”临风自知理亏:“反正,我知道你是看不起我的,你是学生会主席,我是什么呀?”永红:“你是什么呀?用这里老乡的话讲,你是我老婆!我之所以不向你求欢,那是因为我得尊重你!我们都要慎重地考虑这种事情,更不能干出始乱终弃的事情来。我尊重你,只是我认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呀!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难道你不跟他亲切,他就看不起你了?”永红松开了拉住临风的手,临风“哼”了一声,回头就走了。永红摇摇头,叹了口气,跟了下去。两人刚到司令部,吴蜡就让柳贵去叫他俩过去了。柳贵:“县造联已经与县革联总发生冲突了,不过还是小范围的。福成哥说,他们跟省里的那条线是直通中央文革的,他让我们有事跟他联系,他还说了,现在的时候,正是考验我们的时候,对党中央忠与不忠,对中央文革忠与不忠,就看你站队站得对不对了。”吴蜡:“对,我们可不能站错了队,否则,前面的革命就白革了。”柳贵:“福成哥还说了,让我们这里派一个文字方面内行的人过去,他们那里现在最需要人。”吴蜡:“哦。你们看派谁去好点?”柳贵:“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永红咯。”吴蜡:“怎么样,永红?”永红看了看临风,没开腔。吴蜡:“那临风的事呢?”柳贵:“哦,我差点忘了,福成哥说了,本来马上让余老师过去的,只是这几天出了武斗这个事,恐怕还要再等几天了,不过,最迟不会超过半个月的吧。”吴蜡:“那就好,永红,还犹豫什么?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分别半个月正好,到时候,味道更好!哈哈哈!”说完,吴蜡看着临风猥亵地笑了。临风脸红了,她对永红说:“那你就先去吧。”第二天,永红到县造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