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邦一答应下来,周冲立即下手,一手直接拔出八根银针,稍微认了一下穴位之后,同时插进张国邦的头顶天灵盖。当下,张国邦便疼的惨叫起来。就在这时,张敏之推门而入,见到周冲拿一把银针刺入父亲的脑袋,以为是周冲要报仇。连忙冲过去,刚想要制止周冲,却发现父亲张国邦已经发出畅快的吟叫:好舒服啊!因为周冲开始往银针上面透射内家真气。这时,张敏之才想起周冲昨天跟她说自己会医术这个事情。顿时,她心里自责起来,觉得自己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与此同时,她隐隐间又有些期待,期待着周冲能够治疗好自己父亲的绝症。八针齐施,需要无比的专注力,真元消耗也是极其迅速的。不一会儿,周冲便大汗淋漓起来,汗水不停的往下面滴落。张敏之见了心疼,却又不敢伸手去擦拭周冲额头上的汗水。因为她看见自己父亲脑袋上正不停的冒白烟,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电视里的运功疗伤,生怕自己万一触碰到了周冲,致使周冲走火入魔从而导致两人全部死亡的情况。这两个男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她不敢冒这个危险。张敏之这种想法是对的,但是对周冲这种级别的人是不会有任何损害的。因为他已经完全超脱了普通高手这个境界,现在你就是拿他的J-B打个手枪,也不会影响到什么。在张国邦头上雾气蒸腾,张敏之无比担忧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儒雅异常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李文文。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医院的院长,刚刚李文文打电话叫他过来,他一过来便即刻开除了那个袁主任以及护士。院长一听说李文文的病被完全根治了,立即要见治好他病的人。因为李文文那个病一直是由他来看的,就是他断定李文文活不了多久,现在却没想到已经完全治好,他惊讶的无以复加,顿时便说要见见这个世外高人。他一推开门见到周冲正在为张国邦施针的场景,顿时惊呆了:银针度气!当下他的疑问全部消除了,原本他还好奇世上还会有什么方法能够救好李文文,现在一看周冲这架势,完全明了。他也算半个中医内行,知道银针度气的存在。“怎么会这么年轻?能做到银针度气的哪个不是数十年的内气修为。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呀?怎么能修炼到如此高深的地步?难道是传说中的返老还童?”院长小声的呢喃自语,满脑子都是不可思议。而此刻李文文也看呆了,看着张国邦满头蒸汽的样子,呆滞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崇拜:天呐,师父这是什么神功?九阳神功吗?还是九阴真经,我要是练了这一手,估计就能打遍天下除了师父之外无敌手了吧?三个围观者都各自保持着敬意,过了二十多分钟后,周冲缓缓收针,将八枚银针拔了出来后,银针全部都黑了,周冲顺手将银针扔进旁边装水的盆子里,瞬间盆子一片乌黑,跟墨汁似的。这时,张国邦也缓缓睁开了眼睛。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前所未有的轻松,晃了晃,以前的不适感完全消除了。顿时,心中一片狂喜。见张国邦狂喜之情溢于言表,周冲让他看了看那盆乌黑的水,然后说道:“你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以后少吃点荤腥,多吃素。你这都是吃出来的毒素,全积压到脑袋了。”“好,好,好。”张国邦连声说是。经此一难,他也知道健康才是最珍贵的了。以后就算是打死他他都不会吃荤了。“好好休息吧。在医院调养几天,主要不是在中海,要是在中海,我让师姐给你做一份药膳,当天就能出院。”周冲交代两句,开始慢慢地将银针捞出来,甩了甩,又擦干净后才放入针囊。这时,院长赶紧过来套近乎:“神医,圣手啊!小生佩服的紧。”“嗨,这有什么好佩服的。”周冲摆摆手,满脸不在乎。说完这话,他才发现院长措辞的不对,赶紧纠正道:“我才二十不到,你千万别在我面前称小生,我受不了。”才二十岁不到?一听周冲说这话,院长顿时懵了,他甚至有种想撞墙死掉的冲动:人家二十岁不到就有这么深的功夫了,自己……哎!一把年纪全白活了。当然,也只是冲动而已。很快,他便拉着周冲的手,将他牵到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也修炼了内家真气对不对?”周冲闻言,眼睛透视一番院长,果然发现他身上也有真气流动的痕迹,知道是同道中人,当下他便点头应诺道:“对,我有练过一段时间的内家真气。”一段时间?院长一听这个修饰词瞬间又崩溃了,这还叫只练了一段时间?我的个天呀,才二十岁就能达到这个修为,我练了大半辈子才堪堪能做到将真气外放出来,想要施针难上加难,更别说八针齐施,时间还维持那么久了。想要做到这一点,没有源源不断提供支撑的真气源是不可能的。“不知道小神医师承何人?”院长非常诚心的说道:“对于小神医的施针手段我万分钦佩,希望能够得到小神医的不吝指教。”听院长这意思,竟然是要拜师了,周冲赶紧拱手拒绝,回答道:“抱歉,师父名讳不便告诉你。暂时我也不想考虑传承衣钵的事情,就算要考虑,也已经有人选了。所以,不好意思了。”“哦,原来是这样呀。看来高人就是不同,有特立独行的行事风格。”院长一脸惋惜的点点头,倒也没有强求。周冲见跟这院长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转过身便走到喜极而泣的张敏之面前说道:“你这几天就在医院里呆着,好好照顾你父亲。约莫五天最多一个星期后,就会痊愈了。”“嗯嗯嗯。”张敏之连连点头。这时,旁边的李文文赶紧对还站在一旁震惊不已的院长说道:“老常,这是我师母,这是我师父的岳父,你得上心啊。你们这些庸医治不好病就算了,服务一定要周到,一定要给我师父的岳父带来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懂吗?”“诶,明白。”院长赶紧点头。这时他也发现小神医所说继成衣钵的人选居然是李文文,又惊又喜。如果是别人就难办了,如果是他,那将来从他这儿学到一招半式还不是很容易的嘛?瞬间,心花又灿烂了起来,心中满满都是对未来的憧憬。这时,周冲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安南秀传过来的短信:“老大,吃个午饭呗。”周冲收了短信,转过头对张敏之说一声:“敏之,我有点事就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啊。”“嗯,好。”张敏之还沉浸在父亲脱离危险的巨大喜悦之中,当下便点头,也没有去怀疑周冲收到短信出去到底是干什么。直到周冲走出门口,她才突然想到:该不会是个女人叫他出去吧?顿时,张敏之心里就来了危机感。瞬间她脑袋里出现了玉罗刹的身影,以及那句话:熟的都快能生孩子了。一想到这儿,张敏之就想跟出去一探究竟,但一想父亲还躺在**,于是便忍耐了下来。心里却低估:周冲你最好别给出去沾花惹草,否则我……张敏之咬了一阵后槽牙,还是不忍说出半句狠心话。周冲出了门,李文文当然是紧紧跟随,现在他可是周冲的全职司机。出了医院,李文文便问道:“师父,去哪儿呢?”“去和你师叔吃个饭。”周冲微笑说道,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安南秀,确定地方之后,便上了李文文的车,往那杀去。安南秀定的饭店是个很普通的中式餐厅,也就是三四十块一个荤菜的档次,没有刻意拔高到山珍海味鱼翅鲍鱼那种档次。周冲反而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才像是吃饭。进了饭店,一眼就在角落处找到了大熊跟安南秀二人,两人走过去坐下。桌上已经点了五六个菜。“兄弟我刚来京城,昨天卡也被吞了,咱就在这儿对付一下,你别嫌寒碜啊。”安南秀呵呵赔笑道。周冲却懒得理会他,迅速夹了一块肥肠塞进嘴巴里,嚼的津津有味,满嘴油光的说道:“少说废话,我就喜欢这口味。你要真找个高档会所,整个大圆桌,菜式堆得跟艺术品似的,我还嫌矫情呢。”“就是,大哥说的有理。”孙巨熊满满的给自己盛了一碗饭,扒拉两口,说道:“我也喜欢这样开怀大吃。”“兄弟们不嫌弃就好,不嫌弃就好。”安南秀呵呵笑道,回头又叫了两扎啤酒:“服务员,给我们上两扎啤酒,不要冰的。”兄弟三人倒是放的很开,李文文刚开始的时候显得有些拘束,但见旁边人都吃的高兴,也不顾什么习惯不习惯了,也直接大口的扒拉起来。菜吃的差不多了,酒干的快没两瓶后。安南秀满脸通红带着微醺醉意说道:“兄弟们,明天我就正式进那个该死的圈子了。我舍不得啊。”“二哥,团委的工作很多人求之不得呢,你那可是嫡系,将来平步青云的呢。”孙巨熊赶紧开导道。“你懂什么?这叫一如官门深入海。想想我这后半辈子都搭里面,我心里就不痛快,再让我多自由两年不行吗?”安南秀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哭意。安南秀的心思周冲也懂,这也是他现在所面临的问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外人羡慕嫉妒恨的太子党,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什么不说了,来,干!”周冲举起杯子,跟安南秀这个有同病相怜感的兄弟碰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老大,咱们再喝一杯,什么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安南秀又回敬了周冲一杯。喝完,安南秀又回头叫了三箱啤酒。觥筹交错,三兄弟喝得都有些迷糊时,唯一清醒的李文文赶紧结账,然后将他们全部塞进自己的车里。接着便漫无目的在京城里晃悠起来,四个窗户都大打开,让风吹进去,给三人醒醒酒。他转了一会儿,周冲率先从酒意中醒过来,他本来也不是特别醉。一醒来,便问道:“这是哪里?”李文文抬头看了一眼,一拍方向盘,说道:“靠,我给开到郊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