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人此话有理,皇上,当初臣就提议不要给他那道出征西蒙的圣旨,待他私自离京,就可以抗旨欺君之罪将其处置,并收回王家的一切恩宠,可您还是执意要给他一个合法离京的理由。 听说他与西蒙国王私交甚秘,这万一他存了什么别的想法,这可如何是好?”哼!谁不知道你祁太蔚想巴结定国侯府,好换得老侯爷支持你登上相位,不曾想却被老侯爷痛斥一顿的事情?现在想借机报复,竟然还给子扬安上个心存异心的罪名,真是太卑劣了!“祁太蔚,你多虑了,朕和子扬毕竟是有着情若兄弟的发小情谊,他又怎会做出此等背祖离宗之事?”禹翔这才从手里拿着的书籍中探出脑袋,在大伙对这个问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给加了这么一句评语。“皇上,不管是谁,都可能存有异心,王家的势力已经蔓延到整个朝堂了,如若不尽早清除,迟早是个祸患!”祁太蔚不依不饶。“是吗?谁都可能有异心?那祁太蔚你呢?”禹翔这话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一天到晚的怀疑这个有异心,那个有异心,我看最有异心的就是你了!没事就喜欢挑拨离间!我说禹翔好好的怎么和子扬变的这么生分了呢,原来都是你们这群老家伙在搞的鬼!祁太蔚吓的慌忙伏地磕头,“臣万死难报先皇圣恩!怎敢有丝毫不忠之心!”话虽说的动听,却是在提醒禹翔自己是先皇提拔地老臣。 好个狡猾的狐狸!持续了大约一分钟,禹翔才像是刚发觉般放下手中书籍站了起来,伸手相扶,“祁太蔚怎么还跪着?快请起!快请起!朕怎么会怀疑您的忠心?刚才不过是随口说一句应您的景罢了!您别当真!”祁太蔚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招软硬皆施用的恰到好处,既震慑住了寻事的众人,又保全了这些朝中重臣地面子。 才短短数月。 禹翔就已经蜕变成一个腹有谋略的君王了。“如果没其他事,各位爱卿就请回吧!”经过刚才祁太蔚这么一遭。 再没人敢出言多说什么了,纷纷行礼退了下去。待人走尽,我才从金黄色地龙柱后面绕了出来,虽然禹翔现在否定了他们的提议,难保日后不会在这些朝臣们的挑拨下对子扬起杀心。 况且照我前几次所见,他与子扬之间已然出现了隔阂,这难道就是历来人们口中相传的“功高震主”吗?所以即便子扬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充当了一个类似于卧底的角色。 却还是被人们拿来当作告戒禹翔的证明。当初他能背叛华皓,难保将来不会背叛你!这样地问题已经不只一次地从那些自诩忠心的大臣们嘴里说出来了。 树大招风,定国侯府这棵大树根生蒂固了这么多年,眼红的人不在少数,又因其从来又不屑与一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来往,自然树了不少敌人,那些人一抓到机会还不想办法可劲儿地排挤?“郡......您怎么在这?”守门的公公发现了正在出神的我,叫郡主好像不合适。 叫娘娘似乎早了点,毕竟这大婚仪式还得在半个多月后举行,所以他干脆改口直呼“您”了。 若非朝中大臣强烈反对,说明戴孝期间不适婚嫁,禹翔早就立马将我给塞进花轿了。 大哥毕竟是我的长兄,死忌尚未足百日。 于情于礼,做妹妹的都不该论及婚嫁。听说本来朝臣们是要求将大礼定在三年之后地,三年?无非就是缓兵之计罢了,谁知道三年之后会怎样?禹翔说什么也不肯,引经据典的,设法说明皇家得天庇佑,可将此类禁忌以月抵年,所以在禹翔的**威下,最终达成协议,三个月后大婚。“我。 那个。 皇上若是忙就不打搅了。 ”说着就欲转身离去,毕竟在御书房外偷听朝政是犯禁的。 虽然我不是有意,但这个结果是一样的。“皇上有吩咐,您可随时进出御书房。 ”他给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也是,若是禹翔事先没吩咐过,门口地侍卫哪能容许我在这门外待上一时半刻。我提起步子走了进去。 不管怎么说,这医学院刚开张,总得找几个人来助助阵的。“雪儿,你怎么过来了?”禹翔一见着我进来,脸上的愁绪立马消失不见。“我,那个......”禹翔以为我是有什么私秘的话要说,忙谴退了厅内伺候的宫女太监,然后戚身到我身边,抓起我的手,“都说了让你把那些事交代给别人去做,干嘛非要事事亲力亲为?搞的人都瘦了一圈。 ”他允许我以一个大兴未来皇后的身份抛头lou面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足见他的纵容了。我将手抽了出来,“我,那个,刚刚在门口听到你们说话了。 ”“恩?”顿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那个,你别听他们瞎说。 ”“可是我看地出来,虽然你嘴上没答应,心里却是存了那样地想法的,禹翔,子扬视你若亲兄弟,你何必非要......”“原来你还是忘不了他!”禹翔忽然似性情大变般恨恨地说道:“他在你心里难道就这么挥之不去吗?”“我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地时候竟然会有种心虚的感觉。“看来我猜对了。 ”他转过身去,赌气似的说道:“也许我应该同意郝连笙的提议。 ”郝连笙的提议?让子扬死在西蒙,他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我慌忙绕到他跟前,“不行!禹翔,你从来不是是非不明的一个人!你应该知道子扬根本就没有异心的!”“没有异心?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比我还了解他?”他的拳头轻握,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不是,我想说的是,旁观者清!”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是,旁观者清!就因为我是旁观者才会看的那么清楚!那天,他竟然想从宫里把你带走,他竟然想放弃一些带着你远走高飞!既是如此,当初为何又要选择放弃,跟我说什么要我好好待你的话?”禹翔一拳打在桌上,震的上面的茶几杯子全数翻落在地。我小声嘟哝了句,“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带我走?我怎么都不知道?”“就在你最初昏迷的那几天,怎么,后悔了,是吗?”天!这姓华的是不是耳朵都特好使啊?这么轻的话都能听的到!子扬竟然在我昏迷的时候来过?难道那会迷迷糊糊听到的声音不是在做梦?可是他为什么好好的又想到要带我走?如果这话是在一年前说,那......原来他心里一直是有我的,我并不是一个人在单恋。 我曾经告戒上官玉,他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个小时候的梦想罢了,而我对子扬,不也是这样一个心态吗?其实现在我对他已经没有最初时候那种懵懂的感情了,有的只是感激,感激他一如既往的对我好,就好像一个邻家大哥哥般亲切。“你笑了,你竟然笑了?”禹翔不由分说,直接拽过我,将头伏了下来,小声低喃:“我不管你以前有什么想法,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现在我只允许你心里装着我一个人!”我本想开口解释,却被他用嘴巴死死堵住,火热的舌尖在我的嘴里游走交缠,我已经感受到来自于他体内的欲望,当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的时候,我一把推开了他。“你......”“难道你忘了华老神医说过的话了吗?”抢在他误会前我赶紧提醒他一句。“这,都怪我......”他忙把头低下,暗自自责,脸上是尚未退去的红潮,想端起桌上的茶水喝几口降降火,却发现杯子早都已经被他打翻在桌上了。“小李子!给朕沏壶茶来!”禹翔的话一落地,就传来小李子答应的声音,天,这家伙,该不会一直在边上偷看的吧?小李子把茶水往桌上一放,然后笑嘻嘻地躬身退了出去,禹翔直接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灌。“哎,新沏的茶,小心汤!”等我从他手里夺过茶壶,一看,竟然已经空了,再摸摸壶身,温温的,一点也不烫,看来小李子还挺聪明的嘛,知道他主子今儿个要当“饮驴”,就直接送了壶温茶过来。禹翔脸上的红潮渐渐退去,双手扶在桌子的边缘,低着头喘气,我这才走上前小声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没,没事!”禹翔脸上刚退去的红潮再度浮了上来,“那个,要不,你先回去吧!”“恩?不生气了?”我把头直接凑到他眼前。禹翔使劲点头表示同意。“那个,我来是想让你找几个太医给我......”“行行,你说什么都行!我让小李子给你办去!”不等我说完,他就连连点头答应。“可是那个......”“再不走就别怪我忍不住了!”见我依旧不肯离去,他终于出声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