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风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寂,“因为我发现我妹妹并不在他手里。 ”“所以你想跟着我试探情况,可是却发现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忽然有种被人利用的感觉,很不舒服。“不是的,是因为......”“因为什么?”我再度为自己的轻信而后悔。“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你。 ”楚轻风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我竟然想不出一句反驳他的话......“从小到大,我不停地将自己埋没在酒色游戏之中,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拒绝我,包括身体上和权势上一切**。 可是,我发现,只有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才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没有一丝包袱。 ”我分不清眼前的人说的是真是假,甚至不知道是敌是友。“是因为我拒绝了你吗?”我笑这些男人们所谓的自尊。“你觉得我会为了跟你怄气冒险去做这么多吗?连夜往来西蒙,只身闯入皇宫,盗取沙漠之瑰,动用青龙令牌,遍寻圣水灵子......若非为了你,我又何必自暴身份?”楚轻风步步紧逼,再度将我避退至墙角,“我可以给你的比华瑞多的多,是皇后的身份还是无拘无束的自由?是奇珍异宝还是满门的荣耀?只要你愿意,所有我的一切都将是你地!”他这算是跟我谈交易吗?是不是接下去就该说。 前提是,你必须要回去帮我做卧底?我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随便三言两语就能被哄的死心塌地的,两世的记忆以及家庭的一次次变故已经叫我看透了人世的虚伪与悲凉。我抬起眼睛与他直视,“我很感激你为我做地一切,但是,如果要我用回忆来换取苟活的机会。 我觉得不值!”楚轻风眼里闪过一丝讶然,或许是惊讶我何以会知道他地阴谋。 或许,是惊讶于我的坦然与无谓。 他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我说过,没有人能够拒绝的了我的**,包括权势和......身体,而且,今晚可是你自己闯进我的房间的。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从他地眼里看到了一种叫做欲望的情愫?我竟然忘了。 他不是君子,从来都不是!他没有子扬的风度,没有上官玉的痴情,有的,只是他的骄傲与自私,我竟然低估了一个男人的征服心。我的手已经摸到了墙角地瓷器,准备跟他来个殊死搏斗。 就在这时,外面天空中传来一声长啸。 楚轻风脸色微变,放下我匆匆离去。 我松了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房门没有锁,我将头探了出去,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我缩了缩脖子。 左右张望了下,没人看着,抬眼见东方已经开始泛白,才猛然想起小兰竟然在屋外冻了一夜。脚下一声脆响,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把白玉短萧,眼睛在院子里扫视了一遍,也没见有人路过,于是我弯腰将其捡起放入袖中。 来到原先分离的墙角,却早已不见了小兰的踪影。“薛小姐。 小兰姑娘已经回屋歇着了。 您是在主子屋里安歇呢还是回原来的屋子?”红缨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眼角带着一种明了的笑。“带我去见小兰!”开什么玩笑。 留在这不等于与狼共舞吗?“那您先把眼睛闭上吧。 ”“什么意思?”在我还没弄明白她地用途前,就见自己已经被抓着飞到了半空中,风刮的眼睛难受的很,我赶紧乖乖地闭上了双眼。回到原先的屋子,我看到小兰正躺在**呼呼大睡,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借口将红缨给请了出去,摸出怀里的白玉萧,放唇边轻试了试,音质非常好。以后的数日,楚轻风没有再出现,而小兰和手中的这只白玉萧就成了我最好的伙伴。“姐姐,你吹的真好听。 ”小兰趴在窗前,一脸迷恋着瞧着我,到底还是个孩子,对危险还没有足够的警惕和担忧。我放下手中地玉萧,在她面前晃了晃,“小玩意罢了,要不要姐姐教你?”这些天真是郁闷透了,总共就没见着几个活人,想逃吧,转来转去,就在院子里头,跟进了迷阵似地,试过几次后,我就基本上放弃了。 一有空闲,就把以前的一些事情记录下来,因为我拒绝了楚轻风提供地解药,我怕自己迟早有一天毒发身亡,总得先留下点什么吧?前段时间写的日记本丢了,不知道是不是丢在楚轻风的屋子里,我也没敢去要,只得重写一份。“来者何人?胆敢闯入我青龙尊者的住处?”是红缨冰冷的斥责声。“在下无意打搅,只是刚巧路过,听闻贵府萧声传出,许是故人在此,特来拜访!”这样熟悉的语气,这样富有磁性的声音,近半年未见,我却依旧能轻易将其分辨,他来了,他竟然来了!我想冲出去,却发现房门怎么也打不开,“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上的锁?”小兰也是一脸莫名,跟着上前撞了撞房门,也是打不开,“来人哪,快开门!”此时的小兰显得有些慌乱了。“我派从无抚弄乐器之人,公子必是耳听有误,几位请回!”红缨的声音再度传入耳中。“我在这,禹翔,我在这里!”我使劲拍打着房门,大声叫唤。“**之人许是府上贵客,在下已经寻访良久,望姑娘能够行个方便。 ”禹翔已经有些许不耐了。“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公子若还不走,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红缨拔剑的声音那样清晰地传入耳中,可是外面的人就好像根本没听到我的叫唤般,没有一丝回音。“大胆!”有侍卫出言喝斥,却被禹翔给阻止了,“既如此,许是真的在下听错了,打搅之处,还望见谅。 ”有刀剑回鞘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竟然听不到我说话!楚轻风到底使了什么法子,竟将屋里的隔音措施做的如此之好?可是,他刚才明明说听到我的萧声了啊,既如此,又为何如此轻易就信了别人的话呢?难道真的是我和他缘分已尽?或者是我们不能够做到心有灵犀?“姐姐,姐姐,您怎么了?”小兰忙放下手里叫门的工作,伸手欲将我从地上扶起。我将小兰的手拂开,“你就大声叫,说我死了,看那姓楚的出不出来!”“姐姐......”“大声的叫,我就不信了,不让外面的人听见,还不让自己人听见了?”心中郁愤难当,想当初,这个华丽的笼子还是我自己跟着钻进来的,看来这天底下还真没有比我还笨的人了。“宁儿,你是在叫我吗?”一袭白色的衣杉挡在了面前。我一个腾身跳了起来,“放我回去!”小兰被我暴怒的模样给吓的瑟缩到了墙角。楚轻风翩然笑道:“等成完亲,咱们一起回去。 ”“谁说要嫁给你了?要么放我出去,要么就让我死的痛快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比土匪还土匪!“我怎么舍得让宁儿死呢?”楚轻风丝毫不理会我的暴怒,虽然知道了我是真实身份,但却总是固执地叫我宁儿,用这样的方式来迫使自己忘却我已经为人妇的事实。 楚轻风玉掌轻挥,随即有侍女奉碗上前,他接过药碗,递至我跟前,“来,乖乖把药给喝了,我可不希望成亲那天见不到一个漂亮的新娘子!”“我不喝!”什么解药?分明就是毒药!“来,乖......”楚轻风将我逼退至墙角。“姐姐......”小兰想上前阻拦,没走几步,就被楚轻风带来的侍女给弄晕了。头昏昏沉沉的,翻了个身子,睁看眼,是一个陌生的环境,“青青......”我张嘴便唤,青青是谁?这个问题不容我想明白,眼前就出现一堆粉雕玉琢的美人。 天哪,我该不是会上天堂了吧?不然怎么能见到这么多仙女?“夫人,您醒了?”一个红衣姑娘上前请安,“让红缨来为您梳洗吧。 ”“你是谁?”虽然美女很耐看,但最好还是先搞清楚状况再说。红衣姑娘轻笑道:“夫人怎么了,奴婢是您的侍女红缨啊,您怎么连奴婢都不认识了?”开什么玩笑?当我傻啊?自己的侍女都不认识?对了,我的贴身丫环叫什么来着,我得好好想想。“夫人,您是不是先用点什么?”叫红缨的美人好脾气地弯腰询问。“你叫我什么?夫人?”没听说自己嫁人了呀!“虽然还有三天,奴婢也就这么先叫上了。 ”红缨脸上笑意盎然。“三天?什么意思?”我更加莫名其妙了。红缨帮着我xian开被子,捋平衣服上的皱褶,“三天后是您和我们家主子大婚的日子啊,您怎么给忘了?”“大婚?谁说的?”开什么玩笑?一觉睡醒就说我要嫁人了,什么道理?难道我还没睡醒?看来还得回去躺会,正想着往回走,却发现门外飘进一缕亮丽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