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去,将她紧紧拥抱,这些天若不是小兰一直在边上陪着我,兴许自己早就崩溃了。 我给两人做了下简单的介绍,当说到禹翔的时候,他非常积极地跑出来自我介绍:“朕......我是雪儿的相公!”“相公?真的吗?”小兰一脸的怀疑,毕竟我从来没跟她说自己有相公过。“也......差不多吧!”我含糊其词。“什么叫差不多?”禹翔不依了,“在外面玩了这么些时候还不想回去?”我嘿嘿笑着糊弄过去。 眼见着士兵们也都集合完毕了,禹翔急急地带着我们离去,好像生怕我后悔了似的,连人数也不及清点,但连我这样外行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比原先那会少了很多。禹翔将将士们安顿好后,找了一处官邸住下,对方似乎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当是京城的哪位贵人上此游玩。“姐姐,楚......那个人有样东西让小兰带给你。 ”鉴于这些天楚轻风的种种不良行径,小兰已经将他敌视了。“什么东西?”小兰左右瞧了瞧,见禹翔正对那地方官员低头交代什么,这才将手伸进怀中,掏出一个本子,小心翼翼递给我,“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难道是我丢在那的日记本?我赶紧伸手接过,打算毁尸灭迹。 可是。 东西还没到我手上,就已经被人抢先夺走了,“什么东西,让我先瞧瞧!”“还给我!”我跳起来想把禹翔手里的东西给抢回来,可就是怎么也够不到他那高举着地手臂。禹翔扬着本子,翻了开来,但似乎翻来翻去都没发现什么。 只好把手给放了下来,就在这时。 本子里掉出一张纸条,我迅速弯腰将其捡起,只见上面写着这样一行字:看着宁儿的字迹,就好像你还在我身边。 对不起,就请让我自私一回吧!禹翔咬着牙,“难道这姓楚的还私藏了你的东西?”我夺过他手里的本子,里面竟然一片空白。 什么也没有!小兰见我愣着不说话,也上前瞧了瞧我手里的东西,“咦?怎么什么也没有?他为何送姐姐一个空本子?”一本空白的书册,没有只言片语地描写,却又似记录着千言万语的倾诉......“给我!”禹翔再度从我手中将本子夺走,欲行撕烂,我忙回过神,阻止他地暴力行为。 “哎,你不能这样,这是我的东西!”禹翔硬是曲解了我的意思,“你想写东西,我回头叫人给你弄一堆本子来,全是上好的南洲宣纸!要多少没有?”于是我见识到了这个男人小气外加嫉妒的一面。 没一会工夫,地上就出现了一堆破碎的废纸。我,我,我气的一甩袖子,直接进屋关门,什么人嘛!简直就是不讲理!“哎,雪儿,开门啊!”禹翔不停地敲打着房门,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喝道:“你还站这做什么?赶紧回屋去!”“是!”小兰跟得了特赦令似地慌忙逃离。“雪儿。 咱有话好好说。 你先让我进去。 ”禹翔语带恳求。我不搭理他,直接往**一躺就钻被窝里了。 反正这府上屋子多的是,人家还能亏待了你这贵客不成?说不定早就准备了一堆美女等着你过去钦点呢!别说,这什么列巡抚的房子,别的没见识过,这锁还是一流的,都快可以跟现代的防盗门相比了,瞧,现在外面那位就怎么也打不开了吧?“真不开?再不开我可走了啊!对了,我忘了叫列巡抚放蜡烛了,你自己晚上要是起来的话小心点啊,别叫桌子椅子什么的给碰到了手脚!”禹翔继续在门外施展他地哄骗功夫,如此数个来回,见果真无效,只好再度问道:“真不开?真不开的话那我可真走了啊!”有脚步远去的声音。我坚决不上当,没多久,外面还真就没了声响。 小样,想骗我?没那么容易!肯定还躲门外耗着呢!过了好一会,还不见有动静,难道真走了?我xian开被子下地,趴门边听了听,还真没声音了,什么人嘛,这么点耐心都没有!可是没多久,我就听到有脚步声临近,外带一个男子谦卑的声音,“是卑职考虑不周,您受累了!”然后,没多久,房门就咣铛一声打开了,“对不起了,夫人,都是卑职的错,害您在里面受苦了,卑职明早就叫人换了这锁!”为什么只见声音不见人?恩,大概是为了避嫌吧,毕竟这屋子里住着女眷呢。我看到禹翔冲着门外挥了挥手,“好了,下去吧,什么破锁,竟害的夫人关里面出不来,瞧瞧,都急地在屋子里打转了,以后要再有这样的意外,唯你是问!”“是,是,卑职告退!”然后有脚步快速离去的声音。禹翔嬉笑着走了进来,顺手把房门给带上了。什么叫害的我关里面出不来?还真当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哪!我看着自己所站的位置,再联想到了他刚才说的那句“瞧瞧,都急的在屋子里打转了”,真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跟犯傻似的,没事在屋子里瞎转悠什么?禹翔将手里的蜡烛置于烛台上点亮,“雪儿,为什么这么生气啊?”他倒好,整个一装无辜像!“请给我留点自主权好不好?知不知道随便破坏人家的东西是不道德地?”不知道现在跟这个男人讲道德还管不管用。“哼!那姓楚地什么意思?临了还给你送这么一东西来?是想叫你永远记着他?”这人的臭脾气又犯开始了。“我人都跟你回来了,难道就不许人家留个念想?”我想到了和楚轻风在一起地日子,说到底,他除了曾经叫我短暂失忆外,还真没做什么坏事。“不许!”霸道而又骄蛮的语气,却有夹杂了些许妒忌,“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对你心怀不轨!”我笑了,原来男人吃醋的时候也这么可爱。“你笑什么?”禹翔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笑你傻!”我拖口而出。禹翔将头kao了过来,“傻?你敢骂朕傻?看朕怎么罚你!”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这话基本上在我身上得到了验证,刚才还一副气呼呼死活不搭理人的模样,现在就已经kao在人家怀里小鸟依人了。暗红色的烛光,更添了几分暧昧,虽然我和他早有夫妻之实,但到底相隔了半年,初次见面,总是有些羞涩的。他像个绅士般为我褪去身上的衣杉......缠绵良久,他才仰躺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打趣道:“精力这么好,是不是很久没开荤了?”禹翔起初还没明白我的意思,但脸上很快被红晕盖住,可爱极了,“雪儿,你怎么,怎么......”“怎么这么不害臊是吧?哈哈!”我可比你多活了一辈,脸皮厚着呢。禹翔侧过身子看着我,“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行,只要雪儿有这要求,我肯定满足你!”我立马收住了笑容,“不是不是,我绝对没那意思!”开什么玩笑?再来一次?你吃的消我也吃不消啊!“雪儿,你可知道我等今天等的多辛苦?”他伸手将我紧紧拢住,恨不得把我砌进肉里。我的眼眶盈润了,“如果,如果你今天见到的是一个满脸麻子,浑身溃烂的宁雪晨,你还会觉得自己的等待有价值吗?”憋了好久,终于将这话问出口,女人总是这么傻,哪怕是骗人的话也要亲耳听上一听。“有!”毫不犹豫的答案,禹翔将我带离他的怀抱,“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肤浅的吗?”我从他眼里没有看到半分虚假。我忙摇头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什么?”“怕我自己配不上你!‘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几乎是自古以来每个后宫女人的写照,我不想自己以后也变的这么悲凉。 ”我想到了白居易的《后宫词》,诗中对宫廷生活的冷酷和帝王的薄情描写的那样细致以及......真实。“对不起,是我错了。 ”禹翔再度将我拥入怀中,眼中满是疼惜,“我竟然一直以为你是因为怨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家人才给我这样的惩罚,还一直怨你心狠,原来都是我自己的错,没能让自己变的足够可信!”面对这样一个低声下气认错的男人,我还有什么好埋怨的?“跟我回去,好吗?”此时的他,像个害怕被拒绝的孩子般紧张和期待。“很晚了,早点睡吧!”我推开他,将自己埋进了被窝里。“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在我娶你的第二天,就曾诏告天下,彻底废除后宫的选秀制度,为的就是能让你安心回来,你可曾看到我的真心?”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他声音里的颤抖,完全没有那种高坐朝堂接受百官朝拜与刁难时的镇定与从容。废除选秀制度?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这是祖宗家法所不容之事,他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