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下凉,韩清馨仔细地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不说不说在生活细节上,她有些精致到一丝不苟,甚至可以算是轻度洁癖,洗完澡,在寝室里吹干了头发,带上耳机听着MP3里面的纯音乐,打算再次小小的冷静一下。我想嫁给一个视我如宝贝的男人。他会宽容我的小毛病,体贴我的不周到,他能照顾我,他能溺爱我,仿佛我是他的小宠物,他能赶走我偶尔冒出来的坏情绪,他能抱着我睡觉,给我做枕头,让我永远有安全感。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了这篇自己小学写的小作文。十九岁和你相恋,二十四岁嫁给你,二十八岁一个生命的诞生,二十九岁孩子叫我们爸爸妈妈,三十一岁走过七年之痒,四十岁**褪去,我们任然相爱。五十岁孩子有自己的爱情。六十岁我们一起去旅游,七十岁我们子孙绕膝,七十四岁是我们金婚,八十岁不再恐惧死亡,因为你在。生命最后一天我都希望,我先走,或与你一起离开。“人世间有一种脸皮极厚的人,由于极其自信而把信心灌输给他人,人们都讲他视为成功者,让他放手大干,获得成功。一名厚脸皮着不见得非要独断专行,或者咄咄逼人。他也许是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厚脸是一种随机应变,善于处事,且能置他人的所想所思于不顾的能力。”“李宗吾先生强调,只要大原则正确,要战胜对方,就必须智勇双全,脸要彻底的厚,心要彻底的黑,这样方才能成大事。达到厚黑双全境界的奥秘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因为厚,黑,是你自然状态,你只是要挖掘已经拥有的东西而已。”陈杰的手机里永远都存着这两句话,一句是开机的时候布满屏幕的字,一句是关机的时候屏幕上的字。谁能想到一名在八岁的时候就能领悟出这种道理的男孩的脸皮究竟厚实到一种什么境界,要是李宗吾知道自己的厚黑学被一个从八岁起开始就大摇大摆富丽堂皇的厚脸皮的时候,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大概会是震惊吧、小时候,老师告诉我:人的体内都有一个勤奋小人和一个懒惰小人当你犹豫不决时他们就会打架。小学时勤奋小人经常把懒惰小人打得落花流水,初中时就打成平手了,到高中时就是懒惰小人经常获胜了。可是到了大学我忽然发现他们不打架了,妈的勤奋小人被打死了。这一年里的陈杰很明显和别人相反,他的懒惰小人被勤奋小人打死了,所以他变得有些勤奋,而不擅长偷懒。不过最近他的懒惰小人有些开始信春哥了,有复苏的趋势。他把这个懒惰归功于大学生活太平庸,嗯,应该是这样的……其实此刻的陈杰不比韩清馨冷静多少,他发现自己真的是压力很大,其一是感情方面,这点越想越心悸,陈杰也就不想了,毕竟他的红颜知己算起来也算是比较多了,光是想想这复杂的关系他就脑袋疼了。不过经过这一年间的生活,他的心理已经强大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所以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东西越想只会让自己越烦躁。痛苦,浮躁,那还不如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想起自己刚才在韩清馨面前班门弄斧的摆弄莎士比亚,不禁感觉有些挫败感,陈杰忽的眼神闪过一阵颓废,嘴角自嘲的一笑,顿时妖异无比!一旁的薛凯杰和黄约波则是在叽叽喳喳,对着黄约波这个苹果发烧友的苹果笔记本品头论足,无非是在讨论一款最近刚公测的回合制网游,乐此不疲。好像说是要一起冲击全区高手版之后的。很快,到了晚自习的时间,薛凯杰和黄约波已经在机子上下载好了那部回合制战略游戏,不得不说回合制战略游戏并不是一种简单的你砍我来我砍你。总的说起来其实还是讲究一些战略的。陈杰和潘一新打算去操场跑一圈,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嘛,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是会不会遇到一些美女呢?估计是时间还早,操场里人竟然只有小猫三两只,还都是情侣,这叫陈杰和潘一新情何以堪?陈杰甚至想要跑到音乐学院去把韩清馨拉来震撼一下操场上的这些野鸳鸯,后来想想这样对潘一新这个单身汉不大厚道也就作罢。找了个较为靠边的草丛坐了下来。坐在他们右上角的一对野鸳鸯正打的火热,什么湿吻啊。法国式长吻啊。都给整了遍,估计那哥们已经开始欲#火焚身了,手掌开始上下求索,不亦乐乎。倒是让坐在旁边的潘一新和陈杰看了个遍,潘一新不屑的瞥了一眼因为用力过度而露出白色蕾丝“凶兆”的尤物,妆化的很浓,估计是见光死。“也就才徘徊在B和C的周围,在我眼里D以下的都是纸老虎。”又扫了一眼,潘一新这才小声嘀咕道。陈杰则是拿出笔记本,无良的描绘起前面的激战图,准备带到寝室里面给黄约波他们哈皮一下。不过显然技术不够,描绘的不够有深度!见自己实在不是画身体艺术的料,陈杰只好放下笔,朝着一脸玩味的潘一新说道,“今天星期几啊。”坐在陈杰另外一边的一名小白菜以为陈杰在问她,不由得想搭话,却是发现自己连几月份都不知道,只好讪讪地低着头继续做笔记。潘一新拿下鼻梁上带着呢沉重玳瑁眼镜,用自己的T恤擦了擦,戴了回去。顺带着扶了一下,动作优雅地过分,开口说道,“周四,怎么了?”“周日哥要去做家教啊,还能怎么样,据说是个初中生,快升高中了,哥还是可以手把手教的起来的。我看了下性别,是女哦。”陈杰得意地扬着眉毛说道。想学着潘一新一样优雅的推一推眼镜,不过刚伸出一半手就缩回来了,转而摸了摸鼻子,他可没有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