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让他静静地抱了一会后,问:“你知道哪里有水吗?老煮雪也不是办法,雪化了麻烦了。”“嗯,知道。”陆天还是不愿意抬头。余青推了推他:“青天白日的,小心被他们看到了不好。”“那黑灯瞎火的时候就可以了?”陆天也努力配合余青,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余青很是无语,什么时候陆天这么会说话了?“你有没有办法找个地方给我洗澡换衣服?我总觉得不舒服。”不说还好,一说就觉得全身痒了。在家里虽然没暖气,可还可以天天洗脚擦身子啊。“嗯,知道。”陆天抬头,双眼极亮,“就怕你不敢,我晚上带你去吧。”余青在他眼中看出了些许戏谑,她挑了挑眉,顿时有些期待起来。“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过几天,风声过去了,我跟你出去看看吧,房子什么的肯定得建回来的。”余青叹了口气。“爹也要找就个时间下葬的。”陆天也叹气,“你爹娘的三七也就这两天了,我想??????”陆天想说,要不你别过去了,可他们去世的时候,余青都不知道,现在说这话,有些残忍。可没想余青开口:“我劝劝大哥吧,这几天就先在这待着,其他的,过几天再说吧,爹娘会理解的。”“口粮够撑一个月的,过十来天,雪化了,草长了,吃的东西也就多了。”陆天轻声说着,“我不会让你跟着我苦一辈子的。过些天雪化了就用不了雪橇了,我想着趁这几天那边的雪还在,过去看看有没有野马。”“野马?”余青意外,“这些不是一群一群的吗?”“是啊,群居的呢!”陆天感慨,“小时候,有过一次,在那片深山里。阿爷说,雪将化的时候,它们就会从其他地方迁徙回来,如果抓到,驯服了,都是良马。我就见过一次。”余青也双眼发亮:“那我们去试试?”陆天看她这样,觉得好笑:“野马不怕人,但极难捕猎,他们野性强,很难驯服。何况,我也是没骑过马的,不知道能不能成。”余青的小脸垮了下来:“那,你知道怎么抓吗?我记得别人说的是用套马杆。”作为一个现代人,就算没去过草原,对于套马杆这些东西还是完全不陌生的,多少电视剧里科普过啊!“咦?你也知道?”陆天惊讶,“你到底知道多少东西?”“我,我就听说。”余青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的海了去了,就怕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也是听阿爷说的,我那还有一条长鞭,那这几天就做个套马杆去试试吧!”陆天有些跃跃欲试。“我也跟你去!”余青很兴奋,想想,在茫茫的白色原野中追逐着一大群野马,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英姿飒爽啊!“我带麦子和柱子去,你们就好好待着。”陆天一票否决。这事危险性极高,一不注意就会摔伤或者被马踩到,何况也不确定这几年还有没有马过来,白走一趟也说不定。过了一会,陆天和余青就进去跟大家说了这事,没想赵氏开口了:“再过几天就是你爹的头七了,头七时能赶回来吗?”陆天看了一眼被供在石堆上的陆老头的骨灰,点了点头。“头七过了,就把他葬了吧。以免耽误了他。”赵氏的声音很低,沉得有些嘶哑,可能是因为太久不说话了吧。陆天和陆水均答应了。陆天决定第二天就出发,所以大家在简陋的条件下做了馒头,极其不方便,所以花了余青野麦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陆秋居然要跟余果出去砍柴,陆天和陆水整理绳子,甚至把雪橇上的都卸了下来:“可能还是不够的。”陆天琢磨,但这地点这时节实在是没有更多的东西凑合了。最后,陆天又把雪橇套上,带着陆水出去了,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居然砍了好些藤条回来。“这时节有这东西?”余果很意外。“干了的,需要撕开重新搓条,辛苦大哥了。”陆天说着做了个示范,但没想效果很好,很快有了好些绳子了,且够轻软。只是几个人的手被勒得都是血痕。晚上大家准备睡觉的时候,陆天偷偷摸摸地跟余果说了一句话,余果看了看余青,点了点头。等小宝睡着的时候,陆天小声地说:“你带上点换洗的衣服,我带你去洗澡。”“现在?”天黑是一回事,更主要是天寒地冻的。“嗯。”陆天小心的起来,“出来吧,我跟大哥说了的,让他警醒点,我们要坐雪橇去。”余青心里很多问题像泡泡一样冒啊冒,正想问,可一开口就觉得好冷啊,她哆嗦了一下,直接躲到陆天怀里了。闷声闷气地说:“你别把我卖了就好。”“哪能啊,卖了我多亏。”陆天轻笑。虽是夜间,可雪橇跑得很快,就在余青快睡着的时候,陆天轻轻地拍她:“醒醒,到了。”余青迷迷糊糊地抬头,顿时惊呆了。天上灰蒙蒙的,没什么光亮。可在其他地方的雪光的映射下,余青还是能看清楚一汪冒着热气的水,静静得流淌着,周围零星有些绿色。在这不是灰黑就是白的世界中显得有些怪异。“温泉?”她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就要下雪橇,可坐久了猛地一站人就晕了,加上陆天一拉她的手,她整个人就这么朝陆天身上扑过去,两人就这么滚下了雪橇。因着温泉周围没什么雪,所以雪橇离温泉还有三十米左右,陆天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余青,低声笑了起来:“娘子这是迫不及待吗?”余青本还有些不好意思,被陆天这么一调戏,顿时怒了起来:“早知道有温泉怎么不早说?”说着就慌忙从陆天身上爬起来。陆天也慢悠悠地爬起来,拍了拍狗头让它们趴下休息,然后跟在余青后面过来:“我也是那天追着野兔追过来才发现这温汤的,你说要洗澡才提醒了我。”他蹲在边上,往水里伸了手探了探:“蛮舒服的,你洗吧。”余青也往水里探了探手,蛮暖的,确实舒服。刚想把外套脱下,突然发现不对劲,一看,陆天就坐在水边的石头上,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显得兴趣盎然。“你过去,背对这边。”余青气结,哪有人这样的。“去哪?”陆天装傻。“你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陆天挑眉,站了起来,虽只隔了三五步的距离,可余青觉得他就是踩在她的神经上走过来的。“你要干嘛?”她有些外强中干地作势。陆天挑眉,余青看到昏黑的夜色中,他的眼睛极亮。他一伸手,余青就落到了他怀里,余青还没惊呼出来,嘴已经被含住了。余青在陆天越来越熟练的技巧下渐渐放松,身子软了下来,摊在陆天怀里。陆天这才放过她,在她嘴边又吻了一下:“我想这样想了一天了。”余青闻言,脸哄地一下全爆红了。陆天看到,笑得更得意了,一低头又吻了下来。余青拼命挣扎,丫的,豆腐被吃完还被笑。可不一会她就没力气了,等她神智归位的时候,陆天的手已经从她的衣领处往下探了,带着寒气的大手直接刺激了余青温热的皮肤,把她惊得一激灵就反应过来。“你,你出去。”她抓住他的手,头又被禁锢住了,只能呜呜咽咽得说,谁想说话间,陆天的舌头探得更深了。余青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紧张就咬到了陆天的舌头,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在两人口腔里弥漫,可陆天还是不撤退,他更兴奋了。陆天从一开始的啃咬,吸吮,描着余青的唇形,到后面无师自通的伸舌头,打探,画圈,缠绕,不亦乐乎地探索着。一手摁住了余青的后脑,一手还是在她身上游走做坏。余青就算是在前世,和男友也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过这样的“法式”舌吻,早被陆天的热情缴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再次神明归位的时候,她身上的外套早不知什么时候被陆天扒下了,里面衣服的领子也被磨蹭开来,陆天的右手正在她的重点部分停留。她一推陆天,陆天不留神,被她推开来,身子一歪,手就惯性般抓东西,直接抓着余青的衣领就往下倒了,两人直接倒在了低声,重重地磕在了石头上。陆天的左手还记得圈住余青,以致余青没受伤,自己却被砸得生疼。“你??????”陆天无语,毕竟是自己使坏在前。余青把他的大手从自己衣服中拉扯出来,脸比成熟的番茄还红。陆天看她这样气急败坏,心情大好,右手就使坏,就窜到余青光滑的后背,一用力就把余青重新按到自己身上,“青儿,我们是夫妻。”他说着,手就这样毫无顾忌得帮余青顺着后背。余青已经羞得说不出话了,这人是不是古人的啊?怎么可以这样?可她怎么挣扎都敌不过陆天。“你,你放开。”余青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