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宝成有些惊恐地望着自己忽然变黑又变白的双手,他知道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急急地再次拿起掉落那颗在一旁通体透亮的明珠,小心地放于掌心之中,正欲重新运功再练,可是,胸口那种疼痛感却依然有增无减,而且那些溃散的真气根本没办法再凝聚,迫使他不得不停了下来!直到胸口那种疼痛感慢慢消失,他才走下床,将明珠再次收于怀中,从一旁的抽屉中抽出半本名为‘玄机’的秘笈,开始翻阅起来!这是当年他害了自己的师父之后,从师父的百宝箱中拿到了这本秘笈,虽然只有一半,但却让他受益匪浅!而且他也知道另外一半被自己的师弟当年偷偷撕走了,他手上这半本是邪功秘笈,而师弟撕走的那一部分,不但包含了这半部的武功秘笈,而且还有很多,他只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的医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苦苦寻找着师弟的下落,可是,师弟却是音讯全无,就好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脑海中又再次想到了媚儿的那双眼睛,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一时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他阅人无数,虽然不是对每个人都能过目不忘,可是,却还是有超强的记忆力,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为什么会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也许,他是该好好的去查一查媚儿的底了!且说,媚儿与快活王他们抱着孩子匆匆进了谷中之后,凌风开始运用自己高超的医术,再加上自己的内功为小来生医治。很快,小来生的情况比刚才稳定了很多,不过,凌风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非但没有如负重释的模样,反而紧紧的锁住了眉头。“凌风,她怎么了?”媚儿了解凌风,知道他不是遇到难题,绝不会这样。“圣女,她的心脏天生残缺,供血不足,如果现在没有血输进去的话,她一样活不过明天!”“这么严重!”媚儿想了想,挽起自己的袖子,将自己白如嫩藕的玉臂伸到凌风面前:“凌风,来吧,要多少,我给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按理说,来生是商离天和叶子情的女儿,她完全可以不管来生的死活,可是,到了这一刻,她居然没办法看着小来生就这样没了。“我们这么多男人在这里,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女人先出头?”一直站在一旁的快活王忽然插/上了嘴。还是那种奇怪的声音,还是半个侧脸对着媚儿!凌风摇摇头:“没用的!我们不是孩子亲生的父亲,与她的血根本不相融,除非找到孩子的亲生父亲或是有缘人,方可救她一命!”“凌风,你明知道她的父亲不可能出现!”媚儿知道凌风一抱这个孩子,就知道她是谁的孩子了,所以,她知道,她说的话,凌风能懂。“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希望,找她的有缘人!”凌风也懂得,就算商离天知道这个女儿是叶子情的女儿,以现在商离天对叶子情的误会,根本就不会相信,也更不会拿自己的血来救她,所以,只剩下唯一一个希望了!“怎么才能够算是相融?”媚儿在经过了验血这些事情之后,还是有些懂了,不过,这个非亲生骨肉关系,血怎么能相融?不过,转念一想,血型也就a、b等那么几种,说不完,还真有符合小来生血型的。照着验血的方式,凌风从快活王开始一一做了试验,只是,结果都一样,不相融,到了媚儿,媚儿似乎有些紧张!看着那碗里的两滴血不停地在游走,靠近了又分开,分开了又靠近,她开始失去了耐心:“凌风,不管了,先给她再说!”“圣女,您别急,再等等…..”凌风边说边目不转睛地望着小碗里,奇迹终于是在那一刻出现了,媚儿跟来生这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她们的血居然奇迹般的融合到了一起!“相融了!相融了!”媚儿开心得伸手大叫起来,而一旁的快活王则以一种奇怪的眼神偷看着媚儿。“圣女,我待会需要割开您的血脉,在这个过程中会很痛,您忍得住吗?”凌风以前只是帮小动物弄过,但对人,却从来都没有试过,而且,第一个对象就是自己忠心的主子,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凌风,什么样的痛是我没经历过的,没关系,来吧!”媚儿撇撇嘴,一脸不在乎。“是!”凌风拿着短刀,在挨近媚儿的手碗处时,似乎还抖了一下,心从未有这时那么紧张过。“好了,凌风!快一点!”媚儿催促着。“是……”凌风硬着头皮,准确无误地照着媚儿的血脉割了下去,顿时,鲜血透亮的血立刻就冒了出来。凌风是半跪在媚儿面前,在割开血脉之后,下意识地抬首望着媚儿,却发现,媚儿的脸色一如刚才那般,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过,就好像这一刀是割在别人的身上一样!就连一旁的快活王也下意识地朝媚儿看去,媚儿脸上那无所谓的模样,令他不由得眯起了冷眸,某种凌乱在眸中迅速划过!媚儿在想,这应该就是古代的输血吧,娘滴,没有现代的管子,居然是拿了一根通心,形似现代的输液管的滕蔓。不过,这个‘输液管’可就比现代那个大三倍不止了,心想,这么大的‘输液管’,要不了多久,她就非得失血过多而休克了!“可以了吧?”不知为何,快活王似乎很紧张媚儿,虽然他没有正面对着媚儿,但能感觉到从他那披散的发间流露出来的关心。“差不多了!”凌风看到媚儿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唇瓣,连忙将那根‘输液管’收了起来,并迅速拿过什么药粉撒在媚儿的伤口处,边撒边道:“圣女,这个药粉有止血消炎的作用,但是,当药融入到血液中时,会很疼!”“没关系!再疼我也能忍得住!”媚儿倒是真的不在乎,再疼能有多疼,能疼得过生生从手臂上剜下子弹?能疼得过未经任何麻醉,就割开血肉削骨的疼痛?而这些疼痛对她来说,并不陌生,所以,她不在乎!说来也奇怪,那些药粉冒着一颗颗细小的泡泡,一点一滴地融入到了媚儿的血液之中,而血也慢慢地止住了!刚开始,媚儿只觉得一种麻麻痛的感觉,慢慢地那种疼痛愈来愈明显,她暗咬着银牙,额前已冒出丝丝细汗!她以为这种疼痛会慢慢地过去,可是,却是越来越痛,那种痛似乎牵扯到了全身各处,整个人感觉就像是被人一点一点剜去骨肉一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