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果然很有见解!”秦风看到媚儿手中的绘图,顿时心生佩服,刚开始,他不解,为何朝中会派一个女人做特使,掺杂在一群男人之中来,这下,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媚儿笑了笑,将绘图交于身旁的人收拾好,再一次朝那个红衣老道看了一眼:“秦将军,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吩咐所有的将士全力待命,切不可冲动!”“是!”秦风点头称是。媚儿正欲离开,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又停了下来,直视着秦风道:“秦将军,秦老宰相与夫人在家中得到大王的眷顾,一切安好,这次来之前,我奉娘娘之命,特意到府上去拜访二老,二老面色红润,身体安康,请将军勿念!”说完,她从身上掏出一枚血色的玉佩递给秦风:“这是秦老宰相要我转交给秦将军的!”“父亲大人!”秦风含泪恭敬地接过血色玉佩,一度哽咽,难掩思念之情。“秦将军,老宰相在临行前,曾交待我,要我转告将军,家中一切安好,万事以国事为重,勿念珍重!”男儿有泪不轻弹!堂堂铁血男儿,长期在外,与亲人离多聚少,回想养育之恩,自是泪含满眶!“他日,请特使代末将谢大王和娘娘的厚爱!我秦风一定会誓死报效国家!”秦风都是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了,此时却是眼泪泛红,感激之情溢于表外。“秦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将将军的忠心转达给大王和娘娘!”媚儿心中甚是欣慰,之前没有因为霜儿的事情而牵连秦宰相,这件事情至少是对的。再一次看了看那个红衣老道,媚儿一个漂亮的翻身上马:“秦将军,我们回去吧!”说完,纵马离去,飞起的裙角,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那美丽如画的背影,转眼间,被扬起的沙尘掩去。秦风怔怔地站在那里,浓眉深深蹙起,一个女子面对强敌居然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态度,令他深深的折服,原来,女子不但可以深藏闺中刺绣,亦可如男子一般纵横沙场。刚见到媚儿时,他以为这不过是宫中的一女官而已,一双白晰的小手,只会绣花,哪会打仗,现在,看来,他得改变之前的看法了!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好,跟着策马朝媚儿追去!媚儿回到营帐中,拿出刚才所绘的那些阵图一一比对,脑海中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个身穿红衣的老道。自言自语的说:“奇怪,为什么感觉有些面熟呢?究竟是谁呢?”她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她绝对相信自己的感觉,那人一定是她曾经认识的人,要不然,不会有这熟悉的感觉。可是,她却一时又想不起来,那人是谁,也许要到了面对面才知道,她忽然有了一种,去一探敌营的想法。“小仙姑姑!”帐外传来夏念风的声音。“殿下,请进来吧!”媚儿把其它的思绪暂放一旁,又回到了阵图上。夏念风与秦风一起大步走了进来,并一起坐下来研究着媚儿画的这些图案。不过,夏念风看完那些图之后,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小仙姑姑,你一定是跟我母后待在一起久,就连这绘图的手法和字迹都跟母后的一模一样!”媚儿心头猛然一跳,倒是她忘记了,念风念蝶所有的东西都是她亲手教出来,他们自然熟悉她的笔迹,看到念风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她提起了心又落了下去。“殿下,可能奴婢是跟娘娘身边久了,所以,受了娘娘的影响!”她的解释也很合理,念风并未怀疑。当然,在出宫的时候,母后可是亲自来送他,而小仙姑姑又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过,他万万想不到,宫里的‘母后’才是真正的小仙姑姑所幻化而成,眼前的这个‘小仙姑姑’就是自己的亲母后。三个人仔细将媚儿手绘的图纸全部看了一遍,各自对望一眼,均是摇摇头,显然,三人都没有看出来,这是什么阵法,更别说想到破解之法。“这样吧,我把这几份手绘图再重新手绘两份,秦将军和殿下各自拿一份回去研究!”媚儿边说,边拿起笔墨开始绘起来。夏念风与秦风一直在一旁看着,虽然媚儿的解释很合理,可是,那撩袖下笔的模样,却让念风感觉像极了自己的母后。以前偷偷出宫久了,就会思念母后,可是,这一次,离开王宫来到边关,他却没有那种特别想念的感觉,就好像,母后一直在身边一样。而秦风则默不作声地在一旁看着媚儿潇洒的落笔,陡起的眉峰,深深蹙起,心中暗自称奇,媚儿的字迹不似一般女子那般秀气,当然也不像男子的手笔那般粗犷。确切的说,是有着女子的秀气又掺杂着男子的粗犷,提手下笔,一气呵成,动作亦潇洒!虽然来自现代的媚儿,以前很少用毛笔写字,但是,十几年来,她每天都代夏瑾轩批阅奏折,那一手好字,早已练了出来。“好了!”媚儿拿起手绘轻轻吹干了墨迹,分别交到了秦风和夏念风的手中。“小仙姑姑,那您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夏念风将手绘图收好之后,便起身告辞。“嗯!”媚儿笑着点点头,她也正是想一个人静静的想一想。夏念风先走了出去,待秦风走到帐门口时,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叫住了他:“秦将军,请等一下!”“特使还有何吩咐?”所谓的特使,那可是代天而行,虽然小仙在宫中的官品没有秦风大,但是,此刻,秦风见她还是得礼让三分。“秦将军,我是想问问,你是否熟悉此去敌营之路?”“特使的意思是想?”秦风略一动脑,便已明白了媚儿的之意,跟着面色一变:“特使,此事万万使不得!”媚儿微微一笑,眸中满是自信:“秦将军误会了,我不过是问问而已!”虽然秦风知道她的意图,但是,她知道,秦风阻止不好她。“特使,此去敌营之路,艰险重重,先不说,沿路敌军已然做了很多的布署,便是那诡异的阵法,我们也一时难破!”媚儿想了想,道:“我们的大军过去,是要经过他们的阵法,不过,若是一两个人过去的话,那一定有可抄的路,对不对?”她就不相信,这偌大的一个地方,居然木有一条路可绕过去。秦风想了想,点点头,并不敢有所隐瞒:“的确有一条路,不过……”他忽然沉疑不语。“不过什么?”媚儿心中咯噔了一下,看来,路是有,恐怕有些难度,而秦风的话也证实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