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永生

下了几道台阶，才算步入平地，却还是坑坑洼洼的。顾小西很是不明白，这叶添是如何想的，为何要将叶真囚禁到这北大营的地牢里，难道是因为怕他跑了，才弄个人多地方囚禁吗？“到了，你们就在这里看看吧！里面很脏的。将军说二皇子是谋逆的重犯，避免外人近身探视的！”顾小西忙上前一步道：“这位大哥，麻烦您通融一下，我们不会呆太久的，还请您行个方便！“她说着却将一个金锭子递了上去！那守卫刚想推却，却被那金灿灿的光亮晃得睁不开眼，四下看了看，才迅速的将那金锭子收入袖囊之中。“那，你们可是要尽快啊！若是将军巡查来，届时不光是我要受到牵连，恐怕你们也不会好过的！”“一定，一定！”顾小西打着哈哈赔笑着。在牢门打开的那一霎那，一个声音自里面传了出来。“滚，都给本殿下滚出去！”接着便是一个铁链的声响，一物飞了过来，“砰”的一声砸在了那守卫的头上，接着便是扑簌簌的落地之上。那守卫恨声骂道：“还以为自己是皇子吗，都进了我北大营的地牢之内了，还这般嚣张，真是不知死活！”顾小西叹了口气，却是慢慢的走上了前！纪冉生怕她遇到危险，想走在前面，却是被她阻止了。“怎么，还没吃够本殿下那土咔吗？还想在来一块吗？在不滚，就休怪本殿下不客气了！”顾小西静静的望着那个背对着她，半躺半坐在地的男人，头发乱若鸟窝，身上虽缠着纱布，但却是斑斑驳驳的血渍污渍，裤管半开到大腿之上，污浊的皮肤看不出色彩来！这哪里还是往日那个光鲜亮丽的二皇子啊！哪里还是那个妖娆妩媚的二皇子啊！“还不滚。还不滚吗？”叶真愤怒的转过了头，在看到顾小西的那一霎那，目光却是顿住了。“是我！”看着叶真那张满是胡子的的面孔，顾小西勉强扯出了个微笑。叶真定了定心神。却是猛然的转过了头，他似不想让顾小西看到他此时的样子。“你来做什么？快回去，你不该来这里！回去，快回去！”顾小西叹了口气，蹲下了身，手指滑过他那污浊的纱布，想帮他解开，却被他一个闪身甩开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走。快走!不要在来。”纪冉伸手扶住了顾小西，她才算没有摔倒。纪冉刚想呵斥几句，却见顾小西对着她摇了摇头。“本殿下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本殿下好的很，好的很呢！”顾小西却是又上前一步道：“你还要自欺欺人吗？”叶真本是呐呐的话语却是停顿了下来。转过身怔怔的望着顾小西。“你这只手臂可能永远都握不了剑，握不住笔，甚至拿筷子都是问题了！”叶真还是沉默着，定定的望着顾小西出神。顾小西叹了口气，才又蹲下了身利落的打开医疗箱子，取出剪刀来，飞快的将那污浊的纱布剪开。却立时有一股腐朽的味道传来。“小西，让我来吧！”纪冉看着那红肿腐烂的伤口，不禁皱了走眉。“不用！”顾小西飞快的取出手术盘来，将消毒水打开来。叶真却是突然收回了手臂，眼里泛着质疑之色。顾小西吐了口气道：“你这手臂如今都已经是这般情形了，若在不及时处理。恐怕就只有一个下场了！”她说道这里突然顿了顿，眸光闪着犀利之色：“我知道你很爱顾清西，可以为她可牺牲，可以为她倾尽所有，可以为她抛弃一切。但我很想知道，若你要是没了一只臂膀会如何呢？她会不会若你爱他一般爱你呢？”叶真怔愣了良久，或许他在考录顾小西这个问题，顾清西到底爱不爱他，他不敢确定。更何况自己若是真正没了一只臂膀呢！顾小西不在看他，飞快的戴上手套，口罩，将头发高高竖起，令纪冉将灯火全部凑近，才抬起了头，对上了叶真那双迷茫的双眼，道：“我会给你做个局部麻醉的，会有点小痛，你可以忍住吗？若是忍不住，我便给你做个全麻，但那样你恢复的会慢一些的。叶真无声的摇了摇头，良久才道：“最痛苦的我都经历了，这点算得了什么！”顾小西点了点头，不再犹豫，帮他注射了轻微的麻醉剂，便专心的帮他清理起了那些腐肉来。时间在慢慢的流逝，烛光依旧。待将那全部的腐肉都清理干净，顾小西才抬起了头，纪冉忙帮她拭了拭额角的汗，二人配合得很默契，没有任何的言语和眼神的交流。顾小西一伸手，纪冉忙递上一把雪亮的刀子，顾小西又低下了头......”“你究竟是谁？”叶真疑惑的望着她那醇熟的缠着纱布的手，眼里闪着疑惑：“为何你的医疗手法确是这般怪异呢？还有你这些东西都是什么？”他说着眼神又移到顾小西的医疗箱之上。顾小西打上最后一个结才开口，这是她的做为一个大夫最起码的操守！“顾清西是我的孪生姐姐！”叶真滞了滞，身子微疆，望着顾小西良久不语。“我姐姐失踪了！”顾小西边说边收拾着那医疗箱，微垂的眉眼将所有的情绪都尽数遮住：“是不是很后悔那天的冲动！”良久，叶真摇了摇头道：“没有，即便是那日我知道你不是清西，也是会出手的！”顾小西眼波微转，却是取出了一只雪亮可折叠式的手术刀，近到他的面前。叶真怔了怔，却是向后仰了仰。顾小西笑道：“你的胡子太长了，我来为修理下吧！”叶真那迷茫的眼神微动，良久才点了点头。空气中那腐朽之气不断的流动着。纪冉微皱着眉头。看着顾小西将那叶真那最后一缕胡须剃掉，心里才算长长舒了口气。“可以啦！”顾小西露出了一抹微笑，淡淡的。若午夜里的月光，旖旎可人：“这样才好嘛！才是妩媚多姿的二皇子嘛”叶真取过那小铜镜照了照，点了点头。“二位，时辰差不多了！将军马上就要回来了！”守卫在门口第二次催促了。顾小西站起了身。淡然道：“我过几天还会在来看你的！”说罢便转了身。在二人将要踏出牢门的那一刻，身后却传来叶真的声音：“小西，你和你姐姐一点都不同。”顾小西定住了身形，却是没有回身，淡然道：“我们只是姐妹，并不是同一个人！”叶真笑了笑道：“其实我早该明白你姐姐为何不肯离开宣王府！”他顿了顿又道：“是因为她爱的是宣皇叔的！”顾小西诧异的回过头，道：“你们接近他不是有目的的吗？”叶真的面容之上始终带着笑意，但那笑意在那昏暗的灯火之下却是分外的苦涩。“你姐姐说宣皇叔的年纪绝对不只坊间所传的那般，她是手里有一幅画，她说那画卷是你的曾祖父留下的。我曾经见过那副画，那画上有一男子和一女子，二人都是精美绝伦的天仙般人物，而那男子却恰好就是宣皇叔，那容颜与现下却是一般无二的！”顾小西诧异道：“这怎么可能。若真是我曾祖父留下的画卷，按照年纪推算下去，那宣皇叔岂不是要一百多岁了，怎的还会保持这般容貌！”“是啊！我也在怀疑！可是你姐姐却是依就坚持，她说既然宣皇叔这么多年了还能保持这般的容貌，定然是有什么东西能令他永保青春！”顾小西诧异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令你们这般疯狂？”“她说蓝衣圣族有一个古老的永恒的传说。据说族内有一个能使人永生的宝物，那宝物不但能使人永生，还可以可以永远保持青春不老，死了还能活的！”顾小西不由的轻笑出了声，眉眼弯弯，略带着些嘲弄：“如果我要说我是天上的仙子转世。你们信不信啊，我是王母的第七个女儿，名唤七姐。由于看不惯你们人间的疾苦与杀戮，所以化作凡人，来拯救这俗世。来拯救苍生.......呵呵”叶真和纪冉却都是微微一愣，眼中含着愕然，望着那个淡笑嫣然的少女。终于，纪冉还是忍不住了，颤声问道：“小西，你说的可是真的！”顾小西有些无语了，无奈的转身踏出了牢房，远远的传来一句话：“这世上哪里有那般多的怪神乱力之说啊！若真是有永生，那宣皇叔为何不回来，为何会在那火场之内消逝得无影无踪了呢！”她嘴上虽如此说着，可心底却是在期盼着，但愿叶真说的都是真实的，但愿有一天还能看到那张无双的容颜。出了牢房，一捋刺目的阳光射得人睁不开眼。二人适应了片刻，纪冉才当先走在了前面，这里是军营，侍卫们是进不来的，离门口还又一段距离。当二人穿过操练场之时，却传来阵阵吵闹之声。二人离的较远，听不清那一堆人在争吵什么。“小西，这些士兵有些粗鲁，我们绕道而行吧！”顾小西点了点头，若是以前，她一定会凑上前看看热闹的，但现在她却在无此心境了。只是在他们转身之际，一句超大的叫骂之声，却是让她顿住了脚步！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