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的毒解了,马菲儿又偷偷在河里洒了些解毒的药,村里的危机算是解除了。舒残颚疈这几天,走在路上,村里人见了白秋霜娘俩都笑的很亲切,不时有人拿些鸡蛋什么的塞给马菲儿吃,毕竟村里人都不富裕,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不过这样也都是示好的表现,只除了偶尔见面都会目光哀怨的庆荣两口子。从那天后,庆荣家里人的毒也被解了,每每想起一去不返的一百两,庆荣都会心绪起伏。每天追在拿过解药人的后面要钱,却都被人一笑置之,到最后是看到他的影子就绕道走。甚至专门有无事可做的孩童每天都盯着他的行踪,只要一见他露头,便会大喊一声:“庆荣来了!”那效果,比‘狼来了’还要好,瞬间就达到方圆百米清场的效果。之前一直和娘俩势不两立的栗宝珠,每每见了娘俩都会退避三舍,看来那天马菲儿的威胁她是听进去。在满意的同时,马菲儿还是有些遗憾,下毒的人还没找出来,栗宝珠没有进一步行动,她又不能直接抓了栗宝珠逼问吧。唯一不变的就是不时在眼前晃过,穿的黄瓜似的岳君宁,好在白秋霜不和他说话,他也不会主动过来搭讪,马菲儿更是睬都不睬他。不过,就是这样,村里人还是传出了闲话,茶余饭后,总有人拿白秋霜和岳君宁说事,甚至那些三姑六婆的见马菲儿小,很多时候都不避着她。脸上装着懵懂不知,马菲儿其实气的不轻。一个人走在路上,无聊地踢着石子,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赶走岳君宁。这几日马明辉在学堂上学,不能陪着她,马菲儿又不愿像村中的孩子那样满世界的跑,每日除了陪着白秋霜,就只能一个人到处走走,其实也是为了避开玉嘉忻。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从那日集市回来,玉嘉忻对她的态度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说每日晨昏定省也差不多,一日三餐都泡在马菲儿家里,俨然就当自己是家中的一份子了。那个殷勤劲,就是白秋霜也不时拿她打趣。不放冷气的玉嘉忻算得上体贴,又有堪比哆啦a梦的银锦,其实相处下来也不错了。只是一想到他阴暗不定的性格,马菲儿就不由得直哆嗦,干脆每日每日的往外跑,就是为了避开他,免得不知什么时候又被超强冷气扫到。就好像今天,特意起大早的马菲儿在玉嘉忻还未来报道之前,就从家里跑出来。从村人的口中得知这山可是宝山,她走过的地方还不及十分之一,正好趁今日无事一个人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出什么有价值又不会让人觉的突兀的植物种到空间,以后拿出来卖也能换银子。仙桃是不能拿出来卖,又不能隔段时间就卖一棵人参,马菲儿已经把主意打到那些土生土长的药材上,毕竟那些大山里随处都有的东西卖起来比较方便。刚走到村口就听有人喊她,“菲儿,菲儿!”抬头一看,正是洛世允。一看到他,马菲儿整个眼睛就亮了,那眼神,和看到金山银山一样。也确实,此时的洛世允在她看来真和金山银山差不多,那卖仙桃的一百多万两还在他的手里呢。洛世允小跳步地跑过来,仔细一看,手里还提着个瓦罐子。“你提那个干嘛?”在马菲儿看来,一身富贵的洛世允,完全是锦衣玉食的主,吃饭都得用金碗吧,这个瓦罐子虽然不破,但整体感觉跟他的人就是不搭啊。洛世允一笑,“这里面装的都是百年老汤,我来找你上山炖山鸡吃。”不待马菲儿表达自己的鄙视之意,洛世允自然而然地抓起她的手,往山的方向跑。“你们要去哪儿?”冷嗖嗖的声音飘了过来,同时玉嘉忻鬼魅似的出现在眼前。“师……”洛世允震惊的表情,煞是好看。师?应该是‘是’吧?马菲儿注意到洛世允吐出的单字,没有深想。“松开!”玉嘉忻朝洛世允瞪眼,在他还没明白这位爷又发什么疯时,握着马菲儿的手就是一阵刺痛,不得不放开。举到眼前一看,一只细小的银针扎在上面。将银针拔下,冒出鲜红的血珠。“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把手乱放,就不是这种无毒的针了。”说完,很自然地取代了洛世允的位置,将马菲儿的小手紧紧握住。洛世允这回算是懂了,原来一切的缘由都是那小小的,肉肉的,握起来很舒服的小手。不让握早说嘛,至于拿针扎人吗?洛世允很委屈,多年的情谊竟然不如一只小手来的深厚。马菲儿也觉的玉嘉忻的举动很夸张,都是小孩子嘛,拉拉手又有什么的,他可真下得去手啊。“你们要去哪儿?”继续之前的话题,玉嘉忻完全改变了态度,脸上露出莫测的笑,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几天马菲儿是为了躲他才会一直消失啊什么的。“上山啊!”马菲儿指了指不远处的山,故意忽视他的笑容,那个笑容实在是太恐怖了。有句话怎么说的,宁听鬼哭,莫闻鬼笑。因为鬼笑起来的样子更让人觉的阴森啊。“哦!”玉嘉忻点头,沉默片刻,“难道这几日见不到你,都是在山上了?”“啊?”马菲儿没跟上他的思维跳跃就是一愣。玉嘉忻笑道:“我还当你是在躲我呢,原来是上山了。”大哥,我就是在躲你啊,不然好好的家我干嘛不待啊。不过,她可没胆说出来,虽然她认为玉嘉忻对于她上山的原因应该是能猜得出来,但他选择了假装不知,马菲儿也不会傻傻地招出来,只好以傻笑应对。“既然如此,我也无事,不如就一同上山好了。”玉嘉忻不容拒绝地建议着,实则是他不愿看着洛世允和马菲儿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