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给我杀了他!”虽然看不到贺晴欢的脸,但是光听声音也听得出他此时整个脸都一定是扭曲的,才会发出如此恶狠狠的喊声。舒残颚疈“是!”简短的回答之后,便听到风声阵阵。紧接着就是金属碰撞的声音,看来是打在一起了。马菲儿从没见过洛世允身上疑似兵器的东西,真不知道他这时是拿什么对敌。顿时,飞沙走石迷人眼,轰的一声过后,便是一片大树在两人的对决中倒下,割树就像割韭菜那么容易,比那些现代化伐木工具都好用。如果将来两个人要退隐还可以选择来做伐木工嘛,绝对是一个顶百个。不过话说回来,年轻人火气太大真不是件好事,只为了一罐鸡汤,至于要弄的生死相博吗?想到那日药会上所见的雪影,冷峻挺拔的一看就像个武林高手,再想想洛世允,整个就是花花公子,怎么看都像是打不过的样子,根本就不靠谱啊,连带着马菲儿对他就很没信心。还有这个玉嘉忻,你是干嘛的?难道你的同伴被人攻击,你都不想着要出去帮忙吗?狠狠瞪向玉嘉忻,却见他眉头紧皱,满怀心事的样子。马菲儿干脆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听觉上,认真聆听对决的声音。不过,两人越打越远,最后只能隐约听到一点声音,连那个蛮横的贺晴欢也跟着走掉了。玉嘉忻这才拉着马菲儿从树后立起身,“我要去帮世允,为免给你和你娘带来麻烦,就此别过了,你自己可以回家吗?”“嗯,可以的!”马菲儿在听到玉嘉忻说要走的时候,心里涌上一股失落。如果不是贺晴欢的出现,玉嘉忻也不会匆忙要走,她竟然觉的贺晴欢更可恶了。“记住,回去若是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是萍水相逢,认识不深,免得为你和白婶惹来祸端。”玉嘉忻郑重的叮嘱却让马菲儿苦了脸。大哥,你是通缉犯呢还是江洋大盗?是采了花,还是盗了柳?怎么认识你就能惹祸端?早知道怕给人带来麻烦,你就不要总在人家面前晃嘛。不知道马菲儿心中所想,玉嘉忻继续说:“以后若是再遇到郑百草最好也不要和他提起我,免得他会做出不利你的事,记下了?”“记下了。”见马菲儿记下了,玉嘉忻才多少放下心,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犹豫着递给马菲儿,“想我时就拿出来看看。”“哪个要想你了。”马菲儿见玉佩整个碧绿通透,捏在手上温暖滑润,肯定价值不菲,又见玉嘉忻犹豫着好似不舍的样子,就想推辞。玉嘉忻瞪眼睛道:“你要是敢还给我,我就摔碎它。”霸道啊霸道,送人礼物都不允许拒绝的,不过看这玉的质地,马菲儿还是没忍心让它变成碎片,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嗯!”玉嘉忻很满意马菲儿的识实务,又换上笑脸,“我要走了,你……多保重!”又紧紧地将马菲儿抱了一下,玉嘉忻才不舍地离开。望着他几乎是瞬间远遁的背影,马菲儿收敛住淡淡的忧伤,他是在确定自己安全后才离开的吗?最后看了眼几乎被荡平的山坡,马菲儿还是将被推倒的树一一收进仙府。冬天快到了,这些树晒干了,都是上好的柴啊。…………“菲儿,菲儿,你快回家吧,你家来了个小公子,蛮横的要命,把你娘都赶出来寻你了。”刚到村口就被二婶拉住,马菲儿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蛮横的小公子?会是贺晴欢吗?他来找自己干吗?是发现自己和洛世允是认识的,还是知道那天在药市的是自己,来打击报复了?想到几日前药市不愉快的见面和玉嘉忻的告诫,马菲儿跑到河边抓了一把泥就往脸上抹。“哎哟~你这孩子在做什么?”二婶急着跑过来,就要用河水给她洗干净,被马菲儿躲开。“二婶,我先回家了!”说着甩开二婶的手,往家跑。二婶无奈,只好跟在后面追,嘴里喊着:“慢点,别跑摔了。”回到家时,就见院门敞开,从里面传出贺晴欢嫌东嫌西的厌弃。“这椅子是破的,桌子是烂的,人也是脏的,要小爷如何坐?”“是谁请你来的吗?既然到人家来,就要有做为客人的自觉,嫌这嫌那的,那你怎么还不走?这里没人留你!”马菲儿一脚踏进院子,本来还想要低调,别被贺晴欢认出她就是在拍卖会上见过的人。但一听到他的声音火气就‘蹭蹭’地往上窜,一个没忍住,她又有打人的冲动,“你就是这家的小孩?”贺晴欢撇着嘴角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是又怎样?”马菲儿挺着小胸脯就打算跟贺晴欢卯上了。“脏死了!胆敢对小爷无礼,雪影掌她嘴。”贺晴欢指着马菲儿对身后的武士命令道。“是!”多么简洁的回答啊,这样也要打?请问你对于一个只到你腰高度的小女孩下得了手吗?马菲儿不屈地抬头仰望雪影,被河泥抹的黑黑的小脸上,只看得出那双闪亮的晶眸。雪影手高高举起,迟迟没有落下。马菲儿不觉的他是对自己起了怜悯之心,相反,应该是觉的她的脸太脏了,实在是打不下手吧。“算了,雪影,别弄脏你的手。”大概是看出雪影迟疑的原因,贺晴欢摆摆手,“贱民就是贱民,脏的要死。”一瞬间,雪影似乎松了口气,望着马菲儿的目光中有些疑惑,却没多话,身形一晃,退回贺晴欢身后。但从他略微苍白的脸色和略有迟滞的步伐,马菲儿觉的他应该是受了些伤。难道是被洛世允打伤的?看来那个败家子还真有些本事,就是不知他会不会伤的更重。贺晴欢背着手在院里寻半天,也没看到一处满意到让他认为可以坐下的地方,最后只好就那么站着了,“你就是和洛世允一同找到仙桃的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