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俩听问差点吓的软倒,她们可知道那是砒霜啊。舒残颚疈比起抖的几乎可以听见牙齿打架声的马月娇,马凤惜就要冷静多了。强笑道:“妹妹也不知,这些点心都是褚姨娘做的,回头妹妹问问去。”马菲儿不置可否,将糕点拿在手里,又看了两眼,一张嘴,咬了下去。马月娇‘啊’了一声,马上意识到不对,捂住。马凤惜也神色古怪,见马菲儿就这样容易地把糕点吃了,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可惜好。白秋霜也拿起一块点心放到嘴里,咽下后才说:“嗯,褚姨娘的点心做的真不错,哪天闲着真要去讨教一下做法。”见娘俩都吃了点心,也没起疑,马凤惜怕待会儿毒发惹祸上身,便说娘亲那里之前让过去,这就告辞了。白秋霜也没留她们,在她们走后,让莲采将院门关上,之后就不必来侍候了。莲采应了声,便出了门,香韵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马菲儿,这才跟在莲采后面回了对面的下人房。马菲儿这才将之前亲眼见到姐妹俩下毒的事说给白秋霜说,白秋霜气的柳眉倒竖,“我还没去找她们的麻烦,她们倒是找上门了,马依山这人面兽心的畜牲,竟然教出如此狠毒的女儿。”马菲儿也很气愤,但现在又没证据说毒是两姐妹下的,真追究起来那位无辜的褚姨娘也要被牵连进来,只能先把这件事压下再说。拿出几颗解毒的丹药给白秋霜以防万一,至少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别被人暗算了。正在此时,外面莲采报说老爷回府,请夫人和公子过去一趟。白秋霜也不知马依山让自己过去是何事,又不能不去,也正好借此机会和马依山拉近关系,将来好实施她的报复手段。在马菲儿的要求下,一向只着素服的她,硬是换了一身玫瑰紫的长裙,外罩一件淡金织锦的外裳,由香韵梳了个时下流行的流云髻,发髻上插着一只串玉流金的钗坠,又在鬓边簪了一朵绢花,最后由马菲儿亲自动手画了个淡淡的妆。前世的马菲儿在职场打拼几年,对于化妆技术也是有一定的研究,什么淡妆、彩妆、烟薰妆……都学过一些,对于这些化妆技术很老土的古代人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化妆高手了。只是她现在本身年纪小,白秋霜一向都不喜化妆,也就没有施展的机会。如今,白秋霜一心是想报复,自然先要抓住马依山的心,在见识到那位褚姨娘的风姿后,马菲儿觉的白秋霜很有必要打扮一下。白秋霜自然对马菲儿是言听计从,乖乖地坐到镜子前面任由马菲儿给打扮,好在当初收拾院子给白秋霜住的时候,也考虑到是夫人的住处,除了服装首饰之外,也备下不少的胭脂水粉之类。经由马菲儿的巧手打扮之后,白秋霜一双秋水明眸在细致的眼影勾勒下,更显得盈盈若水,顾盼之间更显得灵动,在她本身端庄的气质下,多了几分瑰丽,本不是绝世的美貌,硬是有倾城的风华。就是马菲儿见了之后,也忍不住赞叹。白秋霜羞涩一笑,才同她出了门,身后两个婢女跟着。一进到花厅,就见马依山坐在上座品着茶,陈良娣在旁坐着,她的两个女儿在旁侧座,一见马菲儿进来,马家两个小姐妹脸都红了一下,偷偷地低下头。下垂手坐着两个姿容艳丽的女子,其中一个马菲儿认出,正是要送点心给自己和白秋霜的褚姨娘,另一个就没见过,虽不及褚姨娘貌美,倒也有几分姿色,清清淡淡的样子很有几分白秋霜的影子,应该就是住在兰园的那位方姨娘了。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很显然是要开家庭会议啊。此时厅内的人面色各异,各怀心事的样子。在娘俩出现在花厅时,面色变化最明显的就是那姐俩,因没想到她们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都惊的张大嘴巴。其次,就是陈良娣,本来她就觉的白秋霜比自己好看,心里很恨了,再看到经过打扮的白秋霜更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尤其是看到马依山在白秋霜进门之后,更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整个就是惊艳啊。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白秋霜,恨不得剜下两块肉来。可是,马依山在,她还不敢太放肆。不同于这娘仨个变来变去的多彩表情,那两位姨娘由始至终都像是没自家事一般地喝着茶,只在不经意见露出些许兴灾乐祸的表情。“秋霜,一路劳顿,辛苦了。”马依山完全是发自肺腑的关心,自从见到与记忆中不同的白秋霜开始,他的一颗心就痒痒的,觉的周围的人都多余了。白秋霜嫣然一笑,柔弱中带着无尽的妩媚,“不知老爷叫秋霜过来有何事?”马依山收敛心神,温暖道:“不知秋霜对住处可满意?若是缺少什么只管让管家置办。”白秋霜摇头道:“比起乡下的日子,这里好的太多,秋霜别无所求。”马依山听了白秋霜的话,心中有愧,虽然白秋霜没说,但话里的意思已是在怪他这些年对她们母子不管不顾了。想想当年他确实为了功名前途抛妻弃子,也不能怪白秋霜心中有怨气。加之一见白秋霜此时倾国倾城的模样,心中更是春情澎湃,一股火焰就越烧越炽,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给她。什么陈良娣,和白秋霜比起来,简直就是嫦娥与母猪了,又是那两个小妾,也如同伴月星辰了。温言道:“这些年苦了你们母子,明日我就广发喜帖,以平妻的身份迎你入府,让飞儿这个马府大公子也名正言顺。”“老爷……”陈良娣尖叫着站起来,“你不是说要她做四房吗?怎么……”在让人去请白秋霜之前,马依山已向陈良娣表示,他接白秋霜入府,为的是马家的子嗣。就算她入府也是以姨娘的身份,绝对不会撼动陈良娣地位,就算是白秋霜的儿子也只能喊白秋霜为姨母,真正的嫡母还是陈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