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喝,小厨房外传来脚步声,紧跟着走进来两个人。舒残颚疈“你……你怎么在这里?”第一个看到马菲儿的是马凤惜,旁边跟着脸红红的则是她的姐姐马月娇。语气里没有明显的憎恶,只是单纯的疑问。“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马菲儿反问,正好被她们打断了试药的举动。马菲儿松口气,恐怕以后也没勇气去喝那碗药了吧。“这是什么?”马凤惜走到她的面前,看了一眼灶台上的碗,里面的东西还真是恶心啊,她很肯定这厨房里弥漫的恶心味道,肯定是由这碗里的汤汁产生的。“十全大补汤啊!”马菲儿笑的人畜无害,“两位妹妹要不要尝尝?”“不要!”马凤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笑话,这碗汤水来历不明,看着就像很有毒的样子,她才不要找死呢。马菲儿状似很失望地皱起眉头,“二妹拒绝的这么快,真让愚兄伤心呢。”看着马菲儿皱起的眉头马凤惜有那么一点心软,明知道他是那个抢了爹爹的女人的儿子,可为什么对上他这张比别的男孩都要清秀漂亮的脸蛋时,她就没办法讨厌他呢?正犹豫着要不要喝上那么一口免得他太失望时,一直没说话的马月娇突然开口,“真的大补吗?”“当然,大妹要不要喝一口?”马菲儿晶晶亮,看似真诚的目光,其实掩藏掉她内心的邪恶。她自己是没勇气喝下这东西,但是如果能骗个傻丫头喝上一口试试效果,她也不反对。马月娇最初只是看到马菲儿因失望而紧锁的眉头,下意识就想为她分忧,只是,当一碗黑乎乎,带着异味的汤碗递到面前时,她真没勇气喝下去啊。“这个没毒吧?”马月娇问的很不确定。马菲儿很肯定地点头,心里不断地念着:喝吧喝吧,中毒‘哥哥’也有解毒丸。马月娇心一横,为了博马菲儿一笑,她豁出去了。端过碗,送到唇边,一扬头,整碗药汤连着怒焰草的种子就喝到了肚里。用手背一抹沾了些许黑色药汁的嘴,马月娇羞涩笑道:“味道还不错。”马菲儿眼睛都亮了,想不到马月娇竟然真的喝下去了,而且还……味道不错?看样子还要观察啊,可别一会儿毒气上涌,得先把马月娇带在身边。一搂马月娇的小圆腰,“大妹,这碗大补汤服后,还需配上一味丹药才能发挥药效,走,哥哥带你吃丹药去。”“好!”马月娇整个人都觉的幸福啊,原来喝一碗大补汤就能让‘哥哥’对自己完全不同的态度啊,早知道别说一碗,就是十碗她也喝了。见两人相携而去,马凤惜才开始后悔,这碗汤应该她喝的啊,博‘哥哥’一笑的人应该是自己啊,和‘哥哥’单独相处的人也应该是自己啊,怎么就便宜了蠢笨的姐姐呢?越想越不甘心,只是从小养成的骄傲性格又让她拉不下面子。气了一会儿,就想到她和姐姐来小厨房的目的。自从几日前被马依山打过之后,陈良娣虽然没回娘家哭诉,心里也不好过,整天怏怏的就病在了**。她们姐俩才亲自到药铺里抓了些主治肝气郁结的药来,准备煎了给陈良娣喝。本来这事,自有婢女去做,但姐俩商量着由她们亲手熬出的药,陈良娣喝完肯定会高兴,这一高兴,兴许病就能好了。只是,现在姐姐跟‘哥哥’走了,看来这药,只能自己煎了。好在之前马菲儿生的火还没熄灭,只要再添些柴就好,不然她还真不会生火。将药材都放到一只干净的药罐中,放到炉火上,又抓了一把地上的干柴扔进炉膛里,马凤惜就无聊地蹲在一边看火。她其实也不会熬药,根本不懂什么大火、文火的,只要看火势一低,她就会扔一把干柴进去。没用多久,一小堆干柴差不多就要烧光了,药罐里的药也呼呼地扑着热气,好几次都差点烫到马凤惜。马凤惜怕烫到,躲的远远的往里面扔柴,直到将最后一把柴扔到炉膛里之后,便出去想要再寻些柴来。没想到,她刚走到厨房的门口,一股强烈的气流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将她推出了小厨房,整个人都抛到了外里。还来不及尖叫,身上便盖了一层因爆炸而四处飞溅的砖石瓦块,甚至有几块砸在了她的头上,马凤惜就这样晕了过去。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回了自己的房间,床榻边围着一圈人。哭的眼睛红肿的娘和姐姐,严肃冷板的爹爹,再后面就是几位姨娘和一脸古怪的‘哥哥’。马凤惜想说话,却发现除了沙哑的‘咕咕’声外,根本没法发出任何有意义的音调,想抬手又发现几乎整个身上都包上了白色的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拼命地想啊想,脑海中便呈现出昏迷前那剧烈的爆炸,好疼,好可怕啊!“凤惜醒了!”见她睁开眼,陈良娣又哭又笑地过来想拉她的手,却被马依山喝斥住。“她伤成这样,你还敢动她,是想弄残她吗?”陈良娣吓的不敢再动,只是悲戚戚地拿手帕拭泪。“既然人醒了,你们就不要围在这里影响二妹休息,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开口赶人的是马菲儿。这么多人都围在这里,别说是空气不好,就是让人的心理也要造成压力吧,就好像要临终遗言什么似的。其实她也挺奇怪的,怎么好好的小厨房就被她弄爆炸了?而且经过后来的检查,小厨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能爆炸的东西啊。唯一出现过的奇怪东西就是自己拿进去过的怒焰草,马菲儿立马想到那枚掉落的种子,真会是这样吗?马凤惜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看着自己的‘哥哥’,那么那么多的期待。她都伤成这样了,‘哥哥’会不会多多陪在自己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