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拉过一旁的小太监,悄声问道:“刚才皇后和太后让我去办什么事?”太监惊的嘴都能放进去一个鸡蛋了,看着比自己还矮的马菲儿,在心里深深地咆哮,居然有人敢在主子吩咐做事的时候溜号,他今天真是开了眼界,就这眼力见怎么得到皇上的宠信呢?不过话说回来,难保不是因为这位小个子的大总管皇恩正隆,以至于忘了本分。舒骺豞匫但人家有皇上做靠山,当然有着胆子,他没那么硬的后台,只能小心地侍候。“回大总管,皇后说近日在京城出了一种酒,堪比琼浆玉露,向太后建议此次寿宴便用此酒,只是此酒因其珍贵,哪怕是皇后最大的面子也只买回一瓶,于是皇后向太后建议让大总管去买酒。”“哦?”马菲儿双眼微眯,难道这就是皇后针对自己使出的阴谋?小太监谨慎地四下看看,见无人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才附在马菲儿的耳边小声说:“大总管,奴才觉的这是皇后故意整你。”见马菲儿一愣,示意他继续,才不无得意地道:“你想啊,皇后派人都买不来的酒你能买来吗?就算你买来了,难道你比皇后还有本事?这酒买不来是罪,买来同样也是罪。”马菲儿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点头道:“你的提点我记下了。”小太监面露喜色,“大总管,奴才小六子,今后愿以大总管马首是瞻。”马菲儿在心里‘啧’了一下,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向她表忠心了,这小六子可是皇后的人啊,怎么这么容易就变节了。其实她哪里知道,自从皇后进宫后,也一月有余了,皇上连踏都没踏进过她寝宫半步,在这那宫女太监的眼中她早就形同废后,还是一进宫就废的后。虽然马菲儿只是一个太监,但是人家可是皇上亲自点名弄进宫的,这几日和皇上更是形影不离,在别人眼里她已经是大红大紫了,孰轻孰重他们可是拎得清的。一直想找机会找不到,这机会送到眼前,哪个还会放弃?不过弄清楚来龙去脉她也就放心了,如果说是别的事她还可能会因办不成而被降罪,这酒她可不愁,如果她猜的不错,这个会让皇后也很没面子的酒肯定就是自己的养生猴儿酿。若说是别人或许弄不来,她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啊。至于酒弄来以后皇后会不会因为自己有本事而责难自己她倒不怎么放在心上,从这个小太监那里能看出来,这位皇后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名义上是主子,又真正有几个人能瞧得起她?反正实在不行她还有淑妃撑腰,想必经过昨晚之后,她在淑妃的眼里肯定算得上半个自己人了。而淑妃在贺晴欢的眼里肯定是完全的自己人了。一面有贺晴欢,一面有淑妃,皇后就是真想把她如何也得掂量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有太监进来问是否传膳,太后懒懒地端起茶碗喝着,皇后马上识趣地起身告辞。做为与皇后同来的马菲儿,自然明白这是太后在赶人了,当然是要跟在皇后后面离开。临出门时,太后突然说了一句:“马飞?”马菲儿一愣,意识到是叫自己,垂手而立,“奴才在。”太后春风拂面般地笑了,与之前和皇后闲话时的冰冷笑容不同,这个笑容很暖,很柔,还很诡异,“本宫与你甚是投缘,若有闲时不妨常来陪本宫说说话。”甚至在最后的最后,朝马菲儿顽皮地眨了两下眼……马菲儿一哆嗦,差点哭了。这宫里的日子要有多寂寞啊,连个小太监也不放过,难道是太后也知道自己没被净身的事?越想越觉的寒毛倒竖,发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绝对不踏入颐春宫势力方圆百米之内,就算实在万不得已,她也要拉上贺晴欢这个垫背的。谁让他把人弄进宫,扔到这样一群吃肉不吐骨头的女人中间了。一想到淑妃大胆的明显就是挑逗的行为,她就忍不住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啊。从熙春宫出来,皇后的脸就一直绷着,活像谁欠了她八百两,话说这样的表情和某皇上还真是像啊。马菲儿正想找个什么理由先离开,皇后先恶狠狠地朝她笑了,“大总管?”“皇……皇后?”马菲儿头皮都麻了,就是当年窝在出租屋里看贞子也没觉的这样惊悚,果然嫉妒的女人最恐怖。“很好!”皇后笑的很灿烂,完全无法将她和那日在贺晴欢面前哭的死了老公一样的人想在一起,“既然大总管如此得太后垂青,不如就随本宫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太后寿宴之事。”‘好好’两个字被她说的很重,马菲儿觉的真跟她回去迎接自己的肯定不是‘好’!只能把贺晴欢搬出来,“皇后,奴才想皇上该要找奴才去侍候了。”“你是拿皇上压我?”皇后挑眉冷笑。“不……不敢。”马菲儿头上见汗,小脸都白了。但凡电视剧演到这个时候,悲惨的女主角都会被因嫉妒而疯狂的皇后折磨的不成人样,她可不要被虐的连老妈都不认得她啊。皇后见马菲儿被吓到,才略有得意地开口:“那就是故意要逆本宫之意了?”马菲儿更是把头摇的像上了发条。“哼!”皇后冷哼一声,前面走了,马菲儿只能小跑地跟在后面。来到皇后的坤德宫,马菲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宫殿的左边放着个看起来很奇特的架子。说是架子,仔细一看其实是一架编钟,只是同记忆中在书本里见过的编钟又好像有些不同。记忆中那些编钟应该是青铜所制,表面都青青绿绿的样子,而这架编钟则是闪着一种厚重到近乎黑色的光泽,一看就是由很特殊的材料打造的。见马菲儿一直盯着编钟看,皇后有些自傲地抬高下巴,“马大总管可认得这是何物?”马菲儿故作不知地献上她谄媚的笑脸,“奴才愚钝,还请娘娘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