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一个字都说的异常清晰,就好像背书一样,除了曾经接触过的几个到靖月国来做生意的外国商人外,这是马菲儿第一次听到人这样咬字。舒骺豞匫于是,她就留意了,又往城墙根挪了挪,她本来年纪小,身子就不大,身上的衣服颜色也暗,天色再黑些,躲在下面不仔细看真发现不了。城墙上的士兵没有马菲儿细心,听说是奉皇上旨意,也就让那些人上了城墙。一共三个人,其中一人似乎粗壮了些,足有正常人的一倍粗,差不多要有两人的体积了。马菲儿的心就狂乱地跳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看那人的背后是不是背了玉嘉忻。考虑到她肯定打不过那些人,又怕自己贸然冲出去反会害了玉嘉忻,只能继续躲在那里。三人上了城墙之后,就有人发现不对,上来就想质问,那三人突然亮出兵刃,几刀下去,之前城墙上的士兵就被砍倒几个,其他人反应过来时,再想过来围杀,三人纵身跃上城墙垛,由城墙上跳了下去。弓箭手立即搭箭上弦,就准备射过去,马菲儿吓的大喊一声:“都住手!”天哪,真被他们这样射下去,这些刺客射不射死不管,如果玉嘉忻真在那人背后肯定就要变刺猬了。因为马菲儿手上拿着玉牌,没人敢违抗。只好去开城门,准备杀出去。马菲儿怕这样耽误下去这些人就会跑掉,干脆也跳上城垛,一狠心,跳了下去。她当然是没有可以飞檐走壁的轻功,但她有仙府。就如那日由悬崖上掉落一样,她经过两次停顿,掉到地上时很平稳。这个时候她根本就顾不上此举会让城墙上盯着她看的士兵惊呆,满心思想的都是追上去救人。从仙府里把上次为了尽快赶回马家村买的马连着车取了出来,一抖缰绳朝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神仙吗?仙法吗?他们看到什么了?整个城墙上都鸦雀无声,所有士兵都不停地揉眼睛,甚至忘了要去追人……马菲儿驾着马车,向刺客消失的方向追上去,追了一路也没见到人影。按说她的马很快,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但是人就真的不见了。马菲儿停下马车,回想这一路是否追岔了路,然而一路上也没见到岔路,根本不可能啊。正在马菲儿努力回想时,就觉的后颈一痛,人就失去知觉。再醒来时,发觉自己置身一处山洞,身下是冰冷的石板,身边燃烧着篝火,照亮一片山洞,而她的手脚都被绳子绑着。不远处坐着一个人,可以看到他身下坐着自己放在马车里的厚垫子,旁边摆着一些也都是自己马车里的东西,看来他们是把她的马车洗劫了。因那人的上半身隐在阴影里,根本看不清相貌,只是一双铮亮的眼睛朝她看来,在那人旁边地上躺着的的从衣服上看正是玉嘉忻。马菲儿就想爬过去看他的伤势,一把短刀闪着寒光抵在了玉嘉忻的脖子上,“别动,否则我杀了他。”马菲儿只好乖乖躺好,“只要不伤害他,你有什么条件都好说。”那人‘桀桀’地笑了一会儿,“想不到靖月国的皇帝和睿王都是喜好男色之徒,喜欢的还是同一个太监。”“你想不到的多了。”马菲儿哪有心思和他研究这个问题,只想怎样才能把玉嘉忻安全带进仙府。那人似乎在打量马菲儿,过了一会儿,才不屑似的道:“看不出来你有什么本事,能把他们两个都迷的晕头转向,我看姿色也就一般。”“如果说的清楚那还是爱吗?”若在平时有人敢质疑她的容貌,马菲儿早就发飙了,但现在大局为重,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顺便也打量他,不过他一直隐在阴影下,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注意到他一直不动,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伤。“说的也有道理。”那人似乎很同意马菲儿的说法,“断袖本来就异于常人。”马菲儿也管不了他是怎么想的,心里盘算救人的胜算有多少。首先自己现在被绑着,行动就不方便。他的两个同伴也不晓得哪去了,如果就他一个人在,又是受伤的情况下,马菲儿或许还可以一试。但如果他没有受伤呢?贸然动手只有死路一条,加上玉嘉忻就是两条命。首先,她要确定玉嘉忻有没有生命危险,“睿王的伤严重吗?”“他中的箭尖上淬了金环蛇毒,我喂他吃了解毒药,只要不运功七日内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箭伤就不好说了,这一箭伤了心脉,如不及时治疗怕是活不过三日,呵呵。”那人倒是没想隐瞒,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好像玉嘉忻的死活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或许他认为马菲儿根本就不构成威胁,实话说了也没什么影响。马菲儿盘算起来,三日总会有机会让她接近玉嘉忻了,只要能够碰到就好。然而那人的防备心很强,只要她动一下,就会把短刀架上玉嘉忻的脖子,马菲儿只好尽量不刺激他。“大哥,你看我都绑成这样了,你至于那么紧张吗?”那人也没多少攀谈的**,说了那几句之后,就闭口不言,理都懒得再理她一下。马菲儿也没想和他多说什么,两人各踞一角休息。没过多久,他的两个同伴回来,都是黑漆漆的肤色,满脸胡须,不仔细看就是两只黑熊。每人手上举着几根树枝,上面串着血淋淋的肉块。见马菲儿醒了也没理她的意思,围着篝火坐好,烤起手上的肉串。“山上野味不少,食物不成问题,就是没盐没料的烤起来也不好吃。”其中一人翻转着手上的肉串,操着不很地道的古怪腔调抱怨着。马菲儿一听来了精神,“盐和料我有啊,不过你们这样在山洞里烤弄的到处是烟,对受伤的人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