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所记述的内容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拳头大的剧毒蜘蛛、尺来长的蜈蚣、筷子似的金线蛇、红身绿眼的蟾蜍……还有很多随处可见,随时可见的东西,只要擅于利用都可以变成害人的东西。舒榒駑襻各种各样的毒虫蛇蚁让马菲儿看的头皮都麻了,却又忍不住对里面所记述的东西产生兴趣。只是这上面的秘术大多是讲如何用蛊来害人,虽然神奇马菲儿却不觉的有用到的一天,但是懂得多些也没坏处,何况里面还详细地记载了各种巫蛊的解除方法,或许有一天可以用来救人也说不定。看了一会儿,马菲儿就觉的有风从窗子那边吹来,想着要去关窗,一抬头就看到支起的窗子‘啪’的一声被关上,一道人影匆匆闪过。马菲儿靠在椅子上,心又乱了。想到此时已然九月,沁凉的夜里一个人在外面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无奈地打开房门,悄悄走出去,也不知是抱了怎样的心情,是劝他回去还是继续带他上路?贺晴欢……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夜晚的客栈沉静如水,行路的人大多劳累了一天,天黑后便入睡了。马菲儿站在天井之中,有些无奈地说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若不是这几日一直看到有人跟在马车前后,她甚至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却一直无人来应。站了一会儿,马菲儿叹口气,“既然你不肯出来,以后就不要再跟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说完便要回房,一转身,就觉的身后有微风刮过,马菲儿暗笑:果然就是个小孩子,真沉不住气。刚想回头调侃他几句,就觉的后颈一疼,被人在后面袭击了,然后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听到身下颠簸的车轮声,眼前黑黑的,嘴里也塞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似乎被人装在麻袋里扔在车上了,动动手脚,也是被捆的牢牢,想进仙府,可是仙府里没人,就算进去了也没人能给自己解开束缚。这时,耳边传来两人低低的对话,“大哥,跟了三天,结果被他看到,我正在想暴露了,是不是要放弃这头肥羊,想不到他竟然送上门了。”原来不是贺晴欢,她竟然会把一路尾随的山贼当成是他。马菲儿苦笑,还真是自作多情啊!“大哥,绑了这小子真会有人送钱来?”“肯定会,你没看到他们几个人穿的衣服,都是值钱货,只要把这小子押回山寨,就等着他的家人送钱来吧。”“可是大哥,这么晚城门都关了,我们怎么出城?”沉默……“大哥,你不会是没想过吧?”“啰嗦!”马鞭响过,马车行进的速度更快。“咦~大哥,你看前面过来那个小子,瞧他那身衣服肯定有钱,要不要也劫了?”“嗯,送到嘴的肥羊不劫白不劫。”于是……“喂,小子,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大哥,这里没树!”“啰嗦!”一阵噼里啪啦之后,继续……“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钱!”“没钱!”淡淡的,听起来怏怏的,懒懒的,还带着一些不耐烦。这熟悉的声音让马菲儿的心狂跳起来,感动的想要流泪。贺晴欢啊,来的真是时候,可是,怎么就他一个人?淑妃那些人呢?她要怎么才能让贺晴欢知道她被人劫了呢?不过照这孩子的暴躁性格被劫肯定是要动手把这两个山贼扁的他老母都认不出来。“没钱?扒衣服!”大哥一声令下,小弟狞笑着向贺晴欢靠近。“听到没?乖乖的把钱留下,不然劫色!”“劫色?扒衣服去卖!你个蠢货!”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听到没,把衣服留下!”被打的满头包的小弟再次狞笑着朝贺晴欢靠近。“不留!”贺晴欢难得没暴走,越过两个山贼向前走。俩山贼见自己被无视了面面相觑,久久才意识到人要走远了,随后追上来,大哥将手按在贺晴欢的肩头:“喂,你听到没有?我们在打劫!”贺晴欢慢慢回头,扫了一眼肩头上的手,然后,两眼一翻……晕了!“大哥神功盖世,举世无双,一掌就把这小子拍死了。”小弟不忘献上谄媚的奉承。大哥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掌,心里也在寻思着:难道我真练成了绝世武功?轻轻的这么一掌就把人给拍倒了?虽然觉的不可思议,却不能让小弟看出自己的疑惑。“去,把人扔车上,带回去问明白家住哪里也送封信去。”“大哥,没绳子,捆不了。”“捆不了就装麻袋里。”“麻袋就一个,已经装了那小子了。”大哥怪眼一瞪,“不会装一起吗?”“是!”小弟应了一声,扛起地上的贺晴欢扔到车上,‘咣’的一声引起他的注意。“大哥,这小子身上还带着兵器。”“拿过来看看。”当小弟从贺晴欢的腰上将链子锤解下来递到大哥手上时,见多识广的大哥两眼就亮了。“发了,发了,就这一把链子锤也够我们挥霍几年了,快快,他是个练武的,快装好。”小弟把装了马菲儿的麻袋打开,把贺晴欢也塞了进去。小小的麻袋装了两个人,拥挤的不像样子。马菲儿是背对着贺晴欢,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脖子上,没看到当时的情景,不知他是怎么被抓的,更不清楚他是否受了伤,有些焦急,想喊他又喊不出来,反而引起山贼的注意,“别出声,不然宰了你。”还好手是被绑在身后的,马菲儿就用能活动的手指去抓贺晴欢。抓着抓着贺晴欢的呼吸就乱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吸吸鼻子,“菲儿乖,别闹了!”停了下又笑道:“做梦真好,还能梦到菲儿,唉~为何做梦还是会好饿啊。”马菲儿就好像看到一群乌鸦在头顶飞过,原来他是饿晕的啊!难道这三天来他一直赶路都没有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