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黑衣人的手指划过凌翩翩的脸颊,鉴于看不清他的面容,语气中倒是挑逗意味十足。舒榒駑襻凌翩翩牙齿‘得得得’地打着架,惹来黑衣人的轻嗤,“胆子变小了,纳乌还当大总管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出犄角反怕狼啊。”一听纳乌这个名字,凌翩翩就想到清晨在御书房伴驾时军机大臣来说过的事,纳乌……那位逃掉的燕夷国太子。只是,他为何不跑却潜进皇宫把自己扛出来,肯定又是托那个马菲儿的福了。怯怯地说:“纳……乌太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大总管。”换来的是纳乌的鄙视,“在你眼里本太子是那般好糊弄的?你这张脸化成灰本太子也认得。”凌翩翩鼻子一抽,放声大哭,“不要啊~不要把我化成灰,你想要什么就去找皇上,他……一定会来救我。”“你就这么信任那个小皇帝?”纳乌不悦地寒下脸,“真不明白你们这些断袖,喜欢女人不好吗?”“我不是……”凌翩翩想说自己不是断袖,也不是大总管,却见纳乌伸向她胸前衣襟的手,“你要干什么?”凌翩翩戒备地伸手捂住胸前,被纳乌一掌拍开。“还能干什么?本太子倒要看看你哪里与众不同,能把靖月国的皇上和睿王都迷的团团转。”说完,纳乌往前一扑,就把凌翩翩扑倒在草堆上,像只饿了几天的狼似的,又啃又咬。凌翩翩又抖了起来,想要抵抗又怕纳乌发狂伤害她,不抵抗又只能这样被他占便宜,好纠结啊。就这样被纳乌一手按在胸前的柔软上,纳乌身子一僵,手往下摸,然后又是一僵,再然后大手一撒,凌翩翩胸前的衣服就被扯开,露出里面粉紫色的肚兜。“女人?你是女人?你不是大总管?”‘啪~’轻脆又响亮,凌翩翩的脸上就出现五根手指印。凌翩翩感动啊,他终于相信了,可是半张脸都被打肿了。“你是何人?冒充大总管有何企图?”纳乌手指捏住凌翩翩的下巴恶狠狠地问。凌翩翩疼的眼泪掉下来,“没……没企图……”结果纳乌愣是不信,“没企图你假冒大总管。”又被提起凌翩翩的伤心事,一想到白天时见过马菲儿,那张娇俏的小脸,她就恨啊,如今又被纳乌一提,凌翩翩眼泪掉的更凶,“你当我愿意吗?谁让你们男人一个个都只喜欢她!难道我就愿意每天被那个死皇上当摆设似的放在那儿?还有你个死断袖,老娘是女人怎么了?是女人你就软了?说别人断袖,就你自己断袖吧!”纳乌气的哇哇直叫,“本太子潜进皇宫是为了杀你们的小皇帝,倒被你个死女人给骗了,今天不杀了你怎么能消心头之恨!”说着举起手就要劈死凌翩翩。凌翩翩刚才是痛快嘴了,见纳乌真要杀她也怕了,大喊一声:“慢着!”纳乌的手就停在她眼前一寸,“有什么遗言?本太子不负责传话。”凌翩翩小嘴一扁,“你不是想找大总管吗?大不了我告诉你她在哪里,你再去抓一次好了。”纳乌犹豫啊,再去抓一次会容易吗?可是不去的话又总是不甘心。这三年来,大总管那张鼓鼓的小脸,时不时就会在他的眼前跳,所以才会在他准备去行刺贺晴欢的路上改了主意把这张脸的主人给劫持回来,结果还劫错了。“说吧!”想过后,纳乌决定再去冒一次险,能劫来最好,劫不来以后就安心地回去当他的燕夷太子。于是,凌翩翩就将武南候府的位置详详细细地和纳乌说了一遍。纳乌听到最后疑惑啊,大总管怎么跑到武南候府了?不过,相信凌翩翩也没可能骗他,在他看来凌翩翩就是在和大总管争风吃醋,想要借他的手铲除掉情敌。“你在这好好待着,等本太子去武南候府回来,找到大总管则罢,找不到你就等着死吧!”说完,手指一点,凌翩翩再次被点了穴,纳乌一纵身就在凌翩翩的眼前飘走了。凌翩翩躺在草堆上继续牙齿打架,衣服被撕开真冷啊。纳乌甩开两条长腿在夜晚的京城里奔跑,忽而上房,忽而翻墙,跑了小半个时辰才来到候府。翻过墙头悄悄地潜进候府,候府的守卫自然不如皇宫的森严,没费多少气力就被他抓到一个半夜起来出恭的家丁。“不想死就老实回话!”纳乌捂着他的嘴,凶神恶煞地说。家丁忙点头,纳乌才松开他,“马飞住在哪个院子?”家丁就想啊想,半天才想到问的可能是马菲儿,“小……小姐住在绣楼。”纳乌脸更黑,一把掐住家丁的脖子,“我看起来像采花贼吗?别耍花样,我是问马飞,没问你们小姐。”家丁想说马飞就是小姐,可是脖子被掐住,只能用手指。纳乌就看到在他手指的方向有一座二层的小楼,里面还有灯光。“就是那座小楼?”家丁点头,纳乌手一用力,家丁的脖子就断了。再一纵身,跃过几座屋顶就来到了绣楼前,怎么看都像是女人家住的院子啊。偷偷摸摸跳上二楼的窗外,一手巴着楼檐脸贴在窗纱上往里面看。就看到两个人影坐在桌前说话,只是看的不清楚。想必其中一个就是大总管马飞吧!纳乌一脚踢开窗子闯了进去。坐在桌旁正说话的马菲儿和梁冰就警觉地看过去,一看是纳乌,梁冰不认识,马菲儿却一眼就认出来。想不到真被玉嘉忻说中了,纳乌竟然真会来找自己。纳乌进到绣楼后没认出马菲儿,一看是两个很漂亮的女人,很显然这里就是绣楼啊,竟然就愣住了。直到梁冰一声怒吼,“什么人?滚!”纳乌才觉的这样私闯姑娘家的绣楼很不礼貌,正想要滚,就听马菲儿对梁冰说:“抓住他,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