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钟玲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只是月事推迟了很久,但是她又没有其他的什么症状,这要怎么办呢?而且她上辈子还有过好多次的假性怀孕,真的非常怕是空欢喜一场,几天以后,钟玲接到技校的通知,要她去取毕业证书,趁着这个机会,钟玲和朱春来夫妇说要到县里去取毕业证,她也好顺便检查一下。其实钟玲也可以在乡里检查的,但是如果不是,被家人知道了,是会被笑的。钟玲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没有意外的碰到了李小云,看她满面春风的样子,看来和高晨相处的不错,李小云看见钟玲非常开心,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当然不是别的,都是她家高晨,什么她家高晨抓贼和厉害,什么城里的小混混都怕他,简直是英雄一样崇拜,听说钟玲要看妇科,李小云也三八兮兮的非要跟去,也对啊,这么大的姑娘,特别是快要结婚的人,对怀孕生子有着强烈的好奇。“什么时候结婚啊?”钟玲在路上问她。“下个月。”“挺快的嘛!不过我担心我可能来不了。”出嫁的媳妇一般不好参加这样需要出门的婚礼,尤其是结婚的人婆家还不认识,自己的丈夫还不在家,钟玲不得不小心,她可不希望自己被人说闲话,她要活的干干净净的。“是吗?我多希望你来啊!”李小云对钟玲这个姐姐非常的依赖,自己和高晨能在一起,钟玲对她的影响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上次莫宏的事让钟玲受到了骚扰,李小云也非常的抱歉。钟玲不能来也不好说什么了。“如果我真的怀孕的话就更不能去的。”农村有这样的说法,就是怀孕的孕妇是不能参加婚礼的,除非是非常近的亲属关系。李小云也知道,理解的点头。钟玲非常害怕到现在的医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让钟玲一进去就屁股发麻,看见那玻璃的针头和饭盒一样的装针管的盒子,浑身都不舒服,实在是以前的记忆太深刻了,钟玲以前生病了,打了一针青霉素,天啊,终身难忘。再说医院医务人员的态度,实在是让人不舒服,不喊不说话,不瞪你那是没看到你。钟玲先是排队挂号,然后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等着。叫到你了,才可以进去,钟玲和李小云一起进去,医生是个正值更年期的女人,“怎么啦?”“我好像怀孕了。”大夫看了钟玲一眼。“例假多久没来了?”“我忘了,大概两个月吧?”大夫开了一个单子,让钟玲去做B超。钟玲又开始等,喝了一肚子水,好想上厕所,可是还没到轮到她。李小云倒是没有不耐烦,正在看医院走廊里贴的怀孕的主意事项和妇科疾病的预防知识,她到是没白来。“钟玲,进来,躺好,衣服往下拉。”这个做B超的大夫比刚刚那个年轻点。看了钟玲一眼,让钟玲躺下,又看了一眼钟玲拿着的大夫开的单子。“有孩子要吗?”大夫问钟玲,钟玲很奇怪,为什么这么问?现在打胎的就开始多了吗?“要。”钟玲说要,大夫惊奇的看着她。“你结婚啦?”这不是废话吗?“是啊,两年了。”这回大夫的脸色还好点,做完了B超,钟玲从包里拿手绢擦着身体上被涂抹的膏状物。钟玲接过单子,上面写着什么子宫后位之类的,这个钟玲知道,上辈子检查也知道的,那时还多了因失败的流产手术导致的不孕。单子上的诊断确诊她没有怀孕,可是朱宝刚回来了要怎么和他解释你?说我逗你玩儿?天啊,一时激动,撒了弥天大谎。钟玲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回去了路上和李小云闲聊,听她无意中提到,县里的火葬场合殡仪馆的效益一直不好,据她准公公的内幕消息说,自从火葬场的烟囱倒塌之后,火葬场年久失修的问题暴露出来,已经成了县里财政的老大难问题,钟玲想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施行火葬的强制规定,但是在不久之后,这个强制性的规定马上就要下来了,农村的土葬制度由来已久,人死之后都是自己制作棺木或者买,经常可以看见农村的老人在病危之际,一边忙着看病,一边忙着找木匠做棺材,有的人家甚至早早的就在院子里放了做好的老人的棺木,老人也不避讳,认为是自己的儿女孝顺,只是做好的棺木没有上漆,用东西盖住。中国向来对殡葬比较注重,火葬成为必然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新的殡葬形式的兴起,到了后来人们花在葬礼上的钱可以和婚礼相差无几了。甚至有死不起的说法,钟玲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不过阻力会很大。“我有个挣钱的点子,甚至可以发展成一项长久的事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钟玲非常严肃的对李小云说,快结婚的人了,该长大了。“啥?你说。”李小云点子一亮,她知道钟玲挺有钱的,自己也非常羡慕。“我怕你没胆子,更怕你没本事。”钟玲一笑。“姐,你不用激将,直接说。”“这个事业做好了,可以做到你孙子那辈儿,而且你可以成为大财主,几辈子吃穿不愁。”钟玲让她明白这个事业的好处。“哎呀,你就说吧!”李小云一听,更着急了。“投资火葬场和殡仪馆。怎么样?有胆量没有?”钟玲此话一出,李小云可真的吓了一跳,且不说是这样的事业没几个人愿意干,单说在这上面投资,有赚头吗?“能行吗?真要是挣钱现在火葬场那边也不会成了烫手山芋了。”李小云觉得有点不靠谱。“我不是忽悠你,火葬是必然的趋势,人在丧葬上是非常舍得花钱的,怎么样?”钟玲大概的点点她,李小云皱着眉头想。“姐,你是说真的?”“没错,你要是愿意和我干,我保证你挣钱。如果你不愿意,就让你公公帮帮忙,我另有酬谢。”李小云看钟玲说的言之凿凿,也开始动了心思。“姐,火葬场和殡仪馆的事不好办吧?应该算是事业单位吧?这能行吗?我怕高晨他爸也未必能办到。”李小云还要好好想想。“这件事你回去和高晨商量一下,如果可以,尽快给我答复,树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承包就入股投资,他们现在都快倒闭了,政府也没钱,他们的选择不多,实在不行,在火葬场周围开展丧葬事业,或者批一块墓地开发之类的,总之,要提前入主这个行业,占领市场。”钟玲可算找到一个感兴趣的事。“那得不少钱吧?我们哪里来那么多的钱?”这个问题钟玲想了想,“先期的投资不会很大,手续办好之后,我们可以申请贷款。”其它的以后在想办法吧!钟玲想起以后的火葬场和殡仪馆是多么的火爆,是多么的富裕,想到那里工作都不可能,太难进了。各种名目要的钱都不用自己说,自己送上门来还要走后门,真是……不过钟玲想到一个很大的难题,朱春来夫妇能同意吗?老人对这样的事情是最在意的,不会一下子就给否了吧?如果真的不同意的话,自己要如何应对呢?今天真的郁闷啊!为什么生个孩子就这么难呢?看人家孩子一个个的打,还要避孕,自己这里到好,想要却要不到,真的是太不公平了,这事还不能算是朱宝刚的错,钟玲担心自己不容易怀孕才是最大的症结所在,如果出现什么变化,自己没能顺利的怀孕的话,可怎么办才好,如何面对朱家和自己的丈夫呢?钟玲没有让李小云送她,自己直接坐车回去了。李小云得了这个启示,也要赶快去找人商量。也不知道前线怎么样了?钟玲记得那时刚刚过了**,什么都是乱七八糟的,在后来关于对越战的报道,有许多不同的声音,比如武器,那时的武器出现问题是造成许多伤亡的罪魁祸首,有的枪打了几发子弹就卡住了,或者自己炸膛了。还有那时对越南的地形不熟悉,伤亡很大,那时越南全民皆兵,打死我们战士的可能是各种各样的人,钟玲在信里对朱宝刚提了一下,让他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当然还要告诉他是自己在报纸和杂志上看的。钟玲在心中祈祷,赶快让他平安的回来吧!但愿朱宝刚能因为自己而改变命运,不要受伤,平安的回到自己的身边。养猪的事情在顺利的进行,如果不继续扩大养殖规模的话,将会很快的收回部分成本,但是如果钟玲想要做别的投资的话,投在这方面的钱将很难从朱春来手里要出来,钟玲在回来的路上就在考虑这个问题,实在不行的话,也只有打那些人参的主意了。但是回去没几天,还没等钟玲开口说人参的事,钟玲就发现了一件事情,朱春来夫妇将她的一根人参泡酒了,不但这样,还送给了朱宝琴一根,虽然不是那三根大的,可是这件事让钟玲非常的不满,买人参的钱可以算是自己挣的,当初朱宝琴夫妇不愿意投资罐头生意,自己在罐头生意上挣的钱买了人参,而且,在自己去北京之前送人参回来的时候,言明了人参的来路,也只是脱朱春来代为保管,可是现在算什么?怎么就成了他们可以随便取用的了?因为钟玲自己一直没有往回取,现在这个情况,显然是朱春来夫妇要占为己有了,或者也不能这样说,可是钟玲真的气坏了。想要拿回来,那势必会引起一场纷争,现在虽然朱家是在自己的带领下作生意,但是只要朱春来一句话,这些人参完全可以被充公,这可怎么办呢?当钟玲看见柜子上泡的人参酒瓶心都在滴血啊,要是朱春来夫妇因为身体的原因需要人参,那钟玲二话不说的拿出来,那是应当的,钟玲当初买人参的时候,也有为二老打算的意思,但是现在……钟玲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真是纠结啊!我的人参啊!我的孩子啊!我的丈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