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第十一章策马扬鞭(2)

骑手们很快到达了终点，牧民们马上冲上前去，围着优胜者向他们表示祝贺。小扎巴没好意思参加赛马比赛，因为他和他的大马不想让其他的选手输得太难看，况且自己也不想抛头露面，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悄悄寻找着另一个自己喜欢的比赛场地。这些活动中有小扎巴颇喜欢的一项运动，练习这种运动还有特殊的意义。投掷"炮儿石"是藏地特有的一种投掷运动。藏族牧羊人用毛线或牦牛皮制成一条软鞭。软鞭中间一段编得较大，通常有两股短绳，可用来包住一小块石头。使用时，手提软鞭，套上石头，快速旋转几圈后猛力将绳子一头松开将石块甩出，随着空气中发出类似直升机螺旋桨搅动空气的声音后，石块借着加速度急速飞出可以打得很远。这原是牧民放牧时叱赶牲畜的一种工具，后来也曾一度用做自卫武器。小扎巴兴致勃勃地参加了打"炮儿石"的比赛，同组的竞争对手将四五个牦牛角拿过来放到草地上叠起，顶上角上分别再放上一个石块，"炮儿石"甩出的石头将石块打掉，而牦牛角堆不垮不松动者为优胜。还可以打活物，比如打染成红色的牦牛尾巴，也是看其打的准确性，谁的"炮儿石"打到了牦牛尾巴而没有激怒或是影响牦牛进食为优胜。结果小扎巴习惯性地选择了打活物，他先后甩出去了三个石头，在五十米距离上前两次都顺利地击到了牦牛尾巴的末梢，牦牛只是抬起头看看快速划过的石头又低头吃草，只有第三次稍微打偏了，打到了牦牛尾巴连着屁股的地方，原因是他甩手出去的时候身体左倾了一下，将绳子回拉的一小段距离，屁股受到重击的牦牛愤怒地抬起了头望着这边的人们，也许是牦牛见到了许多陌生人，它一直死死地盯着小扎巴和他旁边的两个人看，鼻子里还时不时向他们发出挑战性的"噗"的声音，同时还向他们跺脚发出警告。这时有个赛手的孩子从人圈里跳了出来，向牦牛吐着舌头，牦牛突然调转头跑动，跑出去五六米远后回转过身来，继续盯着小扎巴他们看，脚下不停地做着刨坑的动作。所有参加这个项目比赛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蠢蠢欲动的牦牛时刻准备逃跑，小孩子们也被大人拉到了场外，一时间圈子里安静了许多。不少胆大性野的年轻人吹着口哨"哦喽喽"地大喊着，试图激怒牦牛看笑话，气氛一时很紧张。片刻后牦牛息怒了，也许是见众人的熊样不忍发怒又低下了头继续去吃草，看来虚惊一场，大家轰然大笑，豪放的笑声一直传到很远很远。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十分欣赏小扎巴的技艺，她托自己的弟弟，也是和小扎巴同场竞技的一个年轻选手前去邀请他，希望英雄能够到她的家做客，她的弟弟大概指了一下自己家的方位就和姐姐离开了，围观的人瞅着他们的背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令小扎巴很是费解。忽然吵闹声间小扎巴清晰的听到了一声特殊的狼嚎，知道不远处肯定有特殊情况发生，便离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策马奔北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