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疑惑

不过，也多亏了方正的建议，使得专案组的成员们才想起了在医院里，还有胡妮妮这样一个目击证人的存在！在医院的单人病房中，方正第一次看到了这位传说中的目击证人。胡妮妮大约有一米六左右，身材比较苗条，因此显得比较修长，而姣好的相貌也让人不由自主的对这个女孩产生一种亲近感。胡妮妮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在韩南光和方正进入病房前，胡妮妮正斜倚在床头上，静静的看着电视，对于韩南光和方正的到来，似乎没有半点察觉。这从她略显惊慌的站起来，并表现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来就可以发现。索性，与韩南光、方正同行的医生很快便安抚住了胡妮妮的情绪，使这个可怜的女孩平静了下来。不过，面对胡妮妮的这种表现，韩南光还是忍不住对方正露出一个苦笑，低声说道：“看来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啊……”言语之间显得十分失望。毕竟案子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若是能够从胡妮妮身上得到一些线索，即便是一些细微的线索，也能够让专案组的成员减轻一点压力。有线索总比现在这副一筹莫展的状况要好的多了！不论得到的线索是否有用，是否能够对案件的侦破起到作用，但终究是线索，终究能够给专案组、给整个鹤州警方减轻一点压力。方正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来，进屋之后，他先是打量了一番病房的环境，这是一个单间，条件非常不错，有空调、有电视，就连床垫也是席梦思软垫。虽然空间里免不了弥漫着一副来苏水的味道，而且四处都是雪白色的环境免不了会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但总体来说，这里的环境还是十分不错的。仅仅是用了一瞬间的功夫，方正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却又直接盯上了显得有些局促、微微低着头站在那里的胡妮妮。虽然胡妮妮低着头，目光并未与方正的目光对视，但或许是方正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以及威慑力，胡妮妮的肩膀发出了一丝轻微的颤抖！而她的微微低垂的头，也有了一丝僵直。“胡妮妮是吧，”方正收回自己的目光，轻声问道，语声温和，还带着一丝让人心安的磁性，就连在一旁的韩南光和那位主治医师也不由自主的对方正表现出来的这种让人感到十分安定的特质所吸引，心情不由得放松了许多。至于胡妮妮，却仍是那副低着头的形象，几乎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若不是因为呼吸的缘故，而使得胸口微微起伏的话，就跟一根木桩差不了多少。仿佛没有听到方正的问话一样，胡妮妮仍旧像一根木桩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这时候，胡妮妮的主治医师梁医生看不下去了，只见这个五十多岁的人很是温和的扶着胡妮妮的胳膊，把胡妮妮扶到了窗前坐下，一边对方正说道：“这位警官，病人的情绪一直都不太稳定，所以，我希望警官能够尽量避免与病人直接接触。”说到这里，梁医生顿了一下，“如果真的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希望警官能够通过我。”一旁的韩南光也看了方正一眼，并做了个摇头的动作，示意方正不要操之过急，对于一个精神受到过严重刺激的人而言，任何一点不注意，都有可能让对方再次崩溃！到时候，警方可是负不起这个责任！也正因为如此，鹤州警方在对胡妮妮进行了一次例行讯问后，便一直没有再次询问。因为他们担心，万一因为自己的例行询问而使胡妮妮的精神再次受到严重刺激而崩溃的话，这个责任可不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能够承担的！方正微笑着耸了耸肩，便不再多问，但一双眼睛却仍旧锁定在胡妮妮身上，虽然不是那么明显，但却是一丝都没有放松！而胡妮妮似乎也对方正有着深深的戒备，一直低着头，就是不抬头，而对于韩南光和梁医生的一些关心安抚的话，也一概以沉默来应对！看着胡妮妮奇怪的表现，方正心中突然一动！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不过，方正不是那种阴谋论者，并不会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坏，所以，他这个念头只是像闪电划破天空一般，一闪即逝。韩南光和方正无奈的发现，自己与胡妮妮这个唯一的目击证人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沟通，无奈之下，韩南光和方正也只好打道回府。在离开病房，病房雪白的大门关闭的那一瞬间，方正突然回头，却与一双冷静的近乎冰冷的目光意外的碰撞在了一起！随着房门的关闭，那仅仅只有一瞬的对视，仿佛只是方正的一种错觉一般！但方正却知道，这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而那双冷静的近乎冰冷，其中竟然发现不了一丝感情的目光也在方正脑海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这样的一双眼神，绝对不是一个精神受到严重刺激的人所能够拥有的！不过，方正也知道，在没有掌握充分的证据之前，自己的话肯定不会被专案组的人采信。因此，方正很是理智的将这个发现埋在了心底。不过，虽然方正把这个发现埋在了心里，但却不代表他不会针对自己的发现而采取一些行动！方正相信，只要自己掌握一定的证据，那么离专案组成员接受自己的观点的那一天，就绝对不会太远！回到警局后，方正所面对的又是枯燥的案情研讨会。对于那份案卷，所有的人都能够倒背如流了！但这就是天朝的特色，尽管明知道这样的案情研讨会无论开多少，在没有直接的证据支持下，案子是永远都无法侦破的！但他们却还不得不继续这种几乎毫无意义的会议。虽然案子无法侦破，但身为专案组的成员，至少要做出一番姿态来，让上面知道，我们正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