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上官建廷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便出了门,他心想也许在街上还能遇到那个小偷,所以他准备到街上随便转转。可是,他在街上转到夜市都散了,街上也没有几个人影了,还是没发现白天遇到的那个小偷。正当他准备放弃,回客栈的时候,一个黑影从小巷中闪过,建廷见此人鬼祟便跟了上去。在他看清那人的模样时,心中暗喜叫好,原来此人正是白天遇到的那个小偷,她现在一身的夜行衣打扮,一看就知道她不会去干好事,建廷没再多想跟上尾随而去。只见她来到一个高墙后院,看样子这里应该是本地的府衙,她轻身一跃从围墙跳进院内,建廷也没多想跟着跳了进去。随她来到内庭住所,整个院内黑漆一片,只能借助月光来辨认方向。见她走到一间卧房门前,这个房间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她从怀中拿出一柄小刀在门上别了几下,门闩便乖乖的错开了。她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只听‘吱呀’门便开了,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幕恐怖的情景。在月光的照射下,只见一个人被悬吊在正对门的房梁上,幽幽的月光斜照在那人身上,只觉他的眼睛正瞪着二人,一阵阴风抚过脸颊,不由得毛骨悚然,吓得人全身直冒冷汗。见此情景她开始是吓得一愣,紧接着惊叫起来,还好建廷手快,从后面一把捂住她的嘴,带她离开了案发现场。建廷带她回到客栈,这时的风颖月和紫竹见他还未回来,已是心急如焚不知所措。突然见他回来,紫竹便上前关心的问东问西。“哎!你跑出去一个晚上就是为了抓她呀?”风颖月一脸平静,并未感觉到惊讶。这时,二人心中的惊恐还尚未退去,脸色还是铁青,建廷定了定神道:“颖月,其实,我们今晚是遇到命案了,府衙有人死了。”“命案?”风颖月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一脸镇定的问:“可以跟我仔细的说一遍吗?”于是,建廷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想起来现在心中还是有些后怕。风颖月看向建廷身后的女子,她一脸的惊惧还尚未退去,风颖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温柔道:“你不用怕,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我,姓茹,名竹君。”茹竹君凝视着风颖月那温柔俊美的面庞,宛然一笑,吓得没有血色的脸上才稍稍浮上红晕。“噢!茹姑娘,在下想请问,在你推开门之前,那门是否是在里面反锁的?你之前可见到房间内有什么异动?”唉!风颖月的职业病又犯了,一听说有命案发生,那双黑眸子便开始熠熠生辉。茹竹君并未说话,只是摇头。“哎!上官建廷,你也是的,人家一个姑娘,只是偷了那个坏蛋的钱袋而以,你用得着大半夜的把她抓回来吗?再说她是为了帮助别人才这么做的。”紫竹见茹竹君没有说话,走过来拉着她坐下道:“不要理他,你一定是吓坏了吧,过来喝口茶压压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吗?我,我现在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建廷一副无辜的样子,蹙起那双剑眉看向茹竹君道:“你呀,快跟她解释清楚,今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还有,我的钱袋呢?”“什么?你的钱袋被她给扒了?”风颖月听后嗤笑道:“我说呢,你这么晚没回来,原来是要钱袋去了。”“哎!风颖月,不许再笑了。”建廷瞪着他恐吓着。“糟了。”茹竹君突然站起身,一脸焦急道:“刚刚我们从府衙出来的时候,遇到了那个打更的,他会不会认出我们来呀?我看我还是离开这里吧,再被人抓回去当成杀人犯就惨了,我可不想死呢。”她起身就向门外走去,风颖月见状拦住她道:“你能走到哪里去呢?就算官府抓人也要有真凭实据,怎么可能把罪随便硬加于你身上呢?更何况,真相永远都不会改变。你不用走,留下来找出真相。”“什么啊?死的那个可是府尹的亲儿子,这个府尹是个贪官,他抓不到真凶一定会找人泄愤的,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