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丹青看着气喘嘘嘘的连日宁,心疼的扶着他,眼中沁满泪,愤愤的盯着风颖月:“风颖月,你太过份了,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你当上了驸就自以为了不起了吗?要是我爷爷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查案,查案,你一天到晚就会查案,你还会干什么?这是我连家的事,我们连家都不计较了,你凭什么来查呀?你以为你是谁?”“够了。”风颖月紧紧纠结的剑眉内有一股慑人的怒气,他幽幽的盯着连丹青和连日宁,冷冷道:“我凭什么?我凭的不是驸马的身份,我凭的不是皇上给的权利,我凭的不是这块金牌。我凭什么?我凭的是,我是连家子孙的身份;我凭的是,我是连日照和上官柔儿唯一的孙子的身份;我凭的是,我是连月的身份。这,应该足够了吧。”众人听到都惊讶的瞠大眼盯着风颖月,连日宁听后心中一颤差一点就晕了过去,连丹青不敢置信的看着风颖月,上官建廷也张大嘴哑口无言。谁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驸马爷,这位曾经陪伴同生共死的朋友,竟然会是连家唯一的生还者,竟然会与自己有着如此亲密的血源关系。赵君茹看着他心中有些担心,那种眼神,那种气势,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是一个多么善良温柔的人,他平时对每个人都是那样的公平公证。可是,一提到连家灭门惨案,他的眼中怎么可以有了杀意?她走到风颖月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静静的用心来安慰他。风颖月侧脸看着赵君茹,现在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变得温柔。当他转过头来看着连日宁时,目光又变得冰冷的可以冻死人:“我在我祖父祖母坟前发过誓,一定要查清此案还祖母一个清白。现在连家唯一可以做主的只有我连月一个人,无关紧要的人最好给我离开这里,冯大人。”“是,驸马爷,您有何吩咐?”冯启恭敬的走向前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只见风颖月那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道:“继续。”“是。”说着只见冯启一挥手,衙差们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连日宁见状再也没敢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身边的一切。风颖月看着挖完十七俱骸骨带回了衙门,看着眼前一俱俱白骨,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凉意,往日过往云烟历历在目。他回想着儿时过的是何等的生活,每日都活在逃亡之中,还没懂事爹娘就不在人世,只有祖母上官柔儿带着他相依偎命,经常都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出现,于是祖母就会带着他逃亡。记得,在七岁那年,祖母为了保护他受了很重的伤,在临死前拼了最后一口气,把他送到师父那里,从此再也没有醒过来。十年后,他长大了,他来到祖父祖母的坟前,发誓要找出真凶还祖母一个清白,还连家数十口的公道。他不可以失言,他一定要做到,他不可以让他们冤死。想到这,泪早已占据了他那张英挺俊美的脸,现在的他眼中只有仇恨。赵君茹一直都静静的陪在他身边,见他如此伤心,她走过去从身后紧紧的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静静的安慰他。“君茹。”良久,风颖月终于开口了。他打开她环住自己的手,转过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歉疚看着她道:“对不起,我总是让你为我担心。”赵君茹嫣然一笑,柔声道:“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呀。”风颖月见她那副可爱的模样,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温柔道:“可以帮我把他们拼起来吗?”“嗯。没问题。”赵君茹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一俱俱的骸骨。“那需要我帮忙吗?”这时,上官建廷已经站在门外,一脸诚恳的看着二人。风颖月淡笑:“你都来,能让你闲着吗?”上官建廷走到他面前,有些腼腆的笑道:“没想到,我们原本就是兄弟。”风颖月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是兄弟还不快来帮忙。”“嗯。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