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1年,初秋,真州府①。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喝酒不给银子,是不是想喝霸王酒呀?”一间酒嗣里传出一阵吵闹声,只见一个老板打扮的人带着几个伙计围着一醉汉,那醉汉一席白裳,发髻整齐,几掠头发顺着一脸胡茬的面颊垂下。他懒懒的抬起满是沧桑的脸,那双凄冷的目光看向老板,醉语道:“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我的钱袋…被小贼爬了。今日…你让我喝个够…改日…我定把银子…还你就是了。”老板听后气道:“呵!你不给银子还想让我给你酒喝?哪那么便宜的事?”醉汉并未理会他的话,锤着桌子喊到:“拿酒来,我要喝酒,快给我酒……”“来人,给我打。”老板气道:“没见过你这种酒鬼,看老子今天怎么教训你。”“是。”几个伙计应声着,把醉汉拉了出去,刚要动手,一伙计眼明,发现他腰间别着一支白玉萧,他笑道:“老板,你看这是什么?应该值点银子吧,就拿它抵债得了。”说着那个伙计便伸手去拿白玉萧,瞬时,那醉汉清醒过来,那双冷漠的眸子幽幽的盯着白玉萧,一把推开身边的几个伙计。几人见他反抗,一起上前抓住他,醉汉一把抓住白玉萧说什么也不放手。“放手,你没银两付酒帐就拿它来抵,再反抗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说着几人一边踢打他一边去抢那白玉萧。醉汉紧紧抓住白玉萧,乞求道:“不行,你们打我也好,怎么都行,就是不能拿走我的萧。这是我娘子送我的,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留给我的,我不可以失去它。”“好呀,你拿出银子来呀!”几个人边抢着边不停的踢打着醉汉。只见那醉汉死死的抓着白玉萧,不管他们怎样打他都没有放手的意思。“住手。”这时,一位仪表堂堂,温文尔雅,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他很有礼的看向老板,唇边浮上一丝优雅的笑容,温和道:“老板,这位公子欠你多少酒帐,我替他给了。”“有人给就行了。”老板挥了挥手,几个伙计放开醉汉回到店中。片刻,华逸从酒嗣里走出来,来到正拿着白玉萧发呆的醉汉身边,递过来一个酒埕,淡笑道:“这位兄台,如何称乎?”那醉汉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幽幽的看向他手中的酒,接过酒埕淡道:“银子我会还给你的。”说完他昂头灌了一大口酒,大笑道:“好酒,好酒……”潇洒的转身离去:“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哈哈……好酒呀……哈哈……”华逸淡笑着无奈摇头,他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也从来没有想过他能还银两给自己,只是单纯的想帮他。华逸没再多事,转身离开回到保康堂医馆。华逸是个孤儿,从小就由保康堂医馆的大夫华凯收养,华凯视华逸如已出,把自己平生的医术传授于他。华凯是华佗的后人,医术不逊于华佗,此人不贪名利与金钱,是个好善乐施经常赠医施药的好大夫,真州的百姓无不说他是个好人。华凯还有一个女儿,名为华芷,与华逸从小一起长大,如同亲兄妹般。“师父,您让我买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华逸兴冲冲的跑进医馆,放下手中的包伏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哥,喝口茶休息一下。”华芷斟了杯茶端到他面前,嫣然一笑。那对秀气的柳眉稍稍向上挑起,明亮的双瞳透着灵气,樱樱粉唇如桃花瓣般娇嫩欲滴,弯成一个美丽的弧度。“嗯,谢谢芷儿。”华逸接过茶大口的喝了下去,看向华凯道:“师父,那我上山采药去了。”“逸儿,你好像少买了一样。”华凯数着包伏中的物品看向华逸。“是吗?那我再去买。”“爹,不用了,哥要去采药呢,少了什么我去买就是了。”华芷淡笑柔声道。“也好。”华凯点头同意,又看着华逸语重心长道:“逸儿早些回来,晚上让乐云跟你一起回来吃饭,我有事找他。”